入夜,凌恆在房內輾轉。
從今天見到白茜開始,他就有些好奇。
這種級別的高手,若是爲了錢留在蔣家,顯然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那就只能是別的東西了。
正當他在思索時,外頭一個人影閃過。
尋着對方的呼吸,凌恆故意閉上了眼睛。
是白茜?
凌恆緩緩釋放出勁氣,想要感應對方,卻發現來人只是一個SSS級的普通高手而已。
而且,這人手上還拿着武器。
隨着門被緩緩推開,這人正躡手躡腳進去,凌恆卻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大晚上不用睡覺的?”
輕輕一聲,猶如鬼魅。
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同時轉身看去,都還沒來得及出手,便被凌恆一把掐住了脖子,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真是沒想到,這蔣家的防備竟然那麼差,”凌恆看着對方,隨後慢慢將他拉到身前,嗤笑一聲,“還是說,你本身就是蔣家的人?”
這突如其來的話,頓時讓這人眼睛瞪大。
正當凌恆想要搞清楚這人身份的時候,卻發現他突然口吐白沫。
“毒?”
聞着對方口中傳出的味道,還是杏仁味的,一看就知道是氫化類的毒。
“那麼剛麼?”
凌恆低頭看看,正打算解開對方的面罩,突然院子裡的燈亮了起來。
緊接着,便有人衝了出來,還沒等凌恆轉身,便將他給圍了起來。
“好你個凌恆,我們蔣家好心收留,你竟然敢對我們的人下殺手!!!”
看着說話的人,凌恆總感覺好像哪裡見過。
“想起來了,你是今天在大廳的蔣家親戚,對吧?”凌恆不鹹不淡的問道。
“哼,我雖然是蔣家遠房,那也是蔣家人,你在這動手殺人,就是跟我們蔣家爲敵!!!”
好傢伙。
這前後幾秒鐘的功夫,便出現了,然後又給他扣了一頂大帽子,明擺着就是故意爲之。
凌恆不傻,自然是能看的出來。
“我殺了,又如何?”
“好好好,縱然你是蔣浩的男朋友,我倒要看看,你做出這種惡行,蔣家還有沒有你立足之地,我現在就去......”
那人說着就要去找人,話都還沒說完,便發現有人朝着這走了過來。
“家主!!!”
蔣永勝?
凌恆朝着來人看去,發現正是蔣家家主,蔣永勝。
他的出現,倒是符合時間。
前後三分鐘,不快不慢。
反倒是這些人,嫌疑大的很。
“怎麼回事,我正準備回去睡覺了,就聽見這裡有躁動聲。”
“家主,是凌恆,他......剛殺了咱們蔣家人!”
對方說着,指向了躺在凌恆身邊的屍體。
屍體正好被凌恆用身子擋住,似乎並看不清是誰,蔣家主見狀,眉頭緊皺而起。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凌恆怎麼可能在這大晚上出來行兇?”蔣永勝顯然是不相信的。
他知道凌恆爲人,而且也十分清楚,這蔣家宅邸內,並沒有值得他出手的人。
“家主,方纔是我們親眼所見,是他,就是他殺了四舅爺!”
對方說着,怕蔣永勝不相信,還帶上了親戚的稱謂。
說話間,蔣浩和三嬸白茜也是分別從兩頭走了過來。
“這大晚上的吵吵鬧鬧,你們都不用睡覺的麼?”蔣浩被吵醒,顯然是有些起牀氣。
此時的白茜卻是朝着凌恆看了過去。
她所在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屍體的情況,隨即嘴角浮現出了笑容。
“呦呦呦,這大晚上,怎麼回事,吵嚷嚷的?”她故意對着周圍人的問道。
“三嬸,是這凌恆殺人了,四舅爺,死了!!!”
對方說出這話,本以爲她會配合。
誰曾想,白茜卻是一點想要合作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追問道:“你確定你看清楚了?”
“當......當然,我們好幾個人都看到了,肯定不會有錯!”
周圍一些人也都是被他帶着跟他們對峙。
話至此,正常來說,這事情不好查。
畢竟這宅邸的攝像頭不對房門,真想要知道凌恆有沒有出手,顯然有些不太可能了。
聽到這話,蔣永勝盯着凌恆,見對方眼神堅定的樣子,便也很快有了決斷。
“既然沒有證據,那我看這事情就......”
本想將這事情和稀泥給湊合過去,誰知道,人家都還沒意見,三嬸卻突然站了出來。
“你是不是真看清凌恆殺人的過程了?”
“當然,我們都看到了!”對方重複着剛纔的話。
“確定是四舅爺?”
“確定!”
白茜瞧着對方篤定的樣子,笑道:“好好過去看看。”
聽着她的話,那人眉頭微皺,慢慢朝着凌恆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着地上的屍體漸漸明瞭,他頓時愣在了原地。
來人臉上竟然蒙着面罩,別說是看清楚長什麼樣了,就算是想要聽聲音,都完全不可能認出是誰。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衆人都是圍了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身爲家主的蔣永勝,直接對着剛纔那人問了起來。
眼看事情難以挽回,這人沉默了幾秒鐘,緊接着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你們陰我!!!”
“說,誰派你來的?!”
蔣永勝毫不猶豫握住了這人的喉嚨,緊接着單手用力,當着衆人的面,硬生生折斷了這人的胳膊。
脆生的聲響,讓圍觀的其他人都是不由嚥了咽口水。
蔣家的厲害,他們清楚。
這趟過來,他們只爲求財,誰都不想要搭上性命。
“好了,你們都是跟着一起來的,現在是想要自己招,還是我用私刑?”
站在一旁的凌恆瞧着他們,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齣戲而已。
“凌恆,你沒事吧?”蔣浩走了過來,眼中滿是擔心。
“放心吧,我死不了。”
說話間,白茜也是湊了過來。
身上的緊身旗袍褪去,現在變成了一身睡衣,只是裡頭那若有似無的內襯,着實是讓人大飽眼福。
蔣浩見狀,白了一眼,對着凌恆又是一聲冷哼。
突然,慘叫聲傳來。
蔣永勝掰斷了對方的一根手指。
十指連心,這疼痛,可比斷手來的更強烈。
“還不說?”他繼續問道。
此時,對方已經跪在地上,凌恆卻突然有些不對勁:“他要吃毒藥!”
蔣永勝雖然反應過來了,可卻已經晚了。
同樣的掙扎,同樣的白沫,同樣的杏仁味,同樣的氫化類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