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師叔天陽子的話,胖子林毅沉靜了許久,許久才道:“以血祭魂,以魂破禁!”
轟隆隆!
這一刻,聽到這一句話天陽子只覺得腦海之內轟鳴聲不覺,整個內心就如同那翻江倒海一般翻滾。
他想過一切的可能,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血戮大陣真正的效果竟然會是如此。
望着說道這一句話臉上如此冰冷鎮靜的胖子林毅,天陽子忽然覺得有些冰冷。
曾經憨厚老實的弟子,如今說到這無數生命的時候,什麼時候,他竟然可以做到這般的平靜,就彷彿不過是在說數萬螻蟻的性命一般。
他,究竟是怎麼了?
數萬裡之外的開封城,在胖子林毅和天陽子前腳剛剛走之際,迎來了一個身穿淺藍色紗裙的少女。
經過數月的趕路,許若然臉上帶着一絲疲憊,顯得有些蕭條,她從踏入這南域之際,就已經無數次的在打聽這楚墨的消息,可是,這無疑就像是大海牢針一般渺小。
“小姐,你說昔日我們救的那個姓楚的會不會也在這裡呢?”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有些清靈的少女聲。
“姓楚的?你說的是那個深重劇毒的那個青年?不知道,或許會吧!”
原本想要朝着那墨門驛站前行的許若然腳步硬生生的停止了下來,臉上閃現一股激動的神色:“姓楚?莫非是小師弟?”
在南域性楚者非常少見,如今驀然聽到有人在討論一個姓楚的青年,這許若然不知怎麼的,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師弟楚墨。
順着聲音的方向忘去,談論者赫然是兩個女子,一黃一綠。綠着長相甜美清秀,鵝黃紗裙者,卻是一位極度精美的女子,特別是那一股獨特的氣質,遠遠忘去,許若然就彷彿看到了一個千年女帝款款而來。
這兩個女子。赫然是女帝妙戈,以及侍女佼人!
經過數月的旅途兩人也終於是來到了這開封城,和初出帝清城不同的是,兩人此刻對這偌大的南域卻不在像是昔日般的那般好奇。
更顯得有些像是長期在這南域行走的修仙者,足可見兩人的適應能力之強。
“前輩,在下可否詢問您一些事情?您口中的姓楚的青年可是一位身穿白色長衫,身背一柄鏽跡鐵劍,長得有些冰冷寡言的男子?”
許若然不過是一個築基境界的修仙者,而這女帝妙戈等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卻是讓她感到一股壓迫。稱之爲前輩,卻也是沒有錯。
正談論間,卻猛的看到一個不過築基境界的女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原本臉上頓時就是一僵,就要將其趕開的佼人聽到她的話,頓時就是一愣:“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他,果然是師弟,我終於找到師弟了!”這一刻。許若然臉上頓時滿是激動的神色,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了關於師弟的消息,這對於許若然來說,無疑是從那黑暗中突兀尋找到一絲光明來的激動人心。
“哦?這位姑娘,你和楚墨認識?”女帝妙戈看着許若然因爲聽到這話突兀流淌下那倆行清淚,滿是激動的神色修眉頓時微微一皺。
“此人難道是那楚墨的道侶不成?”不怪乎這女帝妙戈這般想,只因爲這許若然卻也是長得極美。甚至不下於自己。
只是和女帝妙戈不同的是,這許若然的氣質卻儼然和她不同,尤其是許若然身上那一股清純的氣質,就彷彿是那三月的春風一般,哪怕她是女子。也彷彿就要被融化掉一般。
“對,他是我師弟,我尋找他已經許久了,前輩可否告訴我?”聽着女帝妙戈的話許若然急聲問道。
“這爲姑娘,這還真不好意思,你若是要問我們那姓楚的在哪裡,那還真不好意思,因爲我們也不知道!”佼人撇了撇嘴道。
“這、、、”許若然渾身一震,臉上頓時滿是失望的落寞,可是卻又不甘心道:“前輩您等剛剛不是還在說他嗎?這、、、”
女帝妙戈微微搖了搖頭道:“是說他,不過半年之前卻是已經分開了,如今我們卻也不知道他會在哪裡,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楚墨,興許會來這仙人遺蹟也說不定!”
深中九轉幽魂之毒,此毒南域無人可解,若真的說那裡能找到那解毒之物的話,這仙人遺蹟遺蹟之中,或許會有機緣也說不定。
故而,這女帝妙戈纔會這般想。
“半年之前才分開?這是怎麼回事?”許若然連忙問道,因爲焦急,這一刻她顯得有些不敬,不過這女帝妙戈卻也不介懷,而是在緩緩將半年前解救楚墨的事情緩緩道來。
聽着女帝妙戈的話,許若然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心疼之色,她有些失神,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師弟他、、、”
兩行清淚不斷的順着她那精美的臉頰滑落,上古奇毒;九轉幽魂,她的腦海裡只有那女帝妙戈最後說的一句話:此毒,九死無生,他或許只有一年的壽命了!
四年未見,許若然想到了一切的可能,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最後換來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事情。
這四年來,許若然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這一個小師弟。
她曾以爲,自己對這小師弟的想念是因爲出乎於師兄弟的情誼罷了。
可是她不明白,爲什麼在對於唐顏,對於胖子等人的時候,卻並沒有如此的想念。
這一刻,許若然腦海中那一抹風雲雲淡,卻顯得如此剛毅挺拔的身影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昔日祁氓山脈中的初次見面,那風華絕代的一劍。
千機門千機殿上面對純陽門的威脅,那激揚人心的不屈的熱血激揚!
那青霞山上,面對雷陽門築基強者時的傲然和不饒。
以及,在千機門上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時候的她,以爲這僅僅只是師兄弟之間的情誼罷了,她以爲,她真的以爲僅僅只是如此罷了。
可是此刻,當她聽到這女帝妙戈說到這小師弟深重上古奇毒僅僅只有一年的時間的壽命罷了的時候,她的內心就彷彿什麼碎了一般,顯得那般的苦澀酸辛。
這一刻的她終於清楚的明白,自己對於這小師弟,已經不在是那單純的師兄弟情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