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之前,對慕容眠來說身上所有的傷都不重要,那些疼痛,都不能對他造成多少傷害,唯獨心中對季棉棉的愛和牽掛是他心中永遠都沒辦法癒合的。
那種撕心裂肺的煎熬,思念,就好像是有人拿着帶鋸齒的刀子一天再心上磨一下,疼的渾身發抖,卻看不見傷口,除了想念,還是更深的想念。、
就像中了毒,每一日,每一天都要發作,都要煎熬,想見她,想時時刻刻都見到她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到底還是沒有熬過去,回來了。
回來後見到季棉棉,那些煎熬頓時化作了雲煙,她就是他最好的藥。
只要她在,藥到病除。
只要她在,他就能感覺到慰藉。
慕容眠加深這個吻,他心裡最真愛的姑娘,他唯一的解藥。
季棉棉聽到慕容眠的話,心中又是羞澀,又是歡喜,隨着他的動作,無意識的抱住他的脖子,配合着他的動作。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雨水滴滴答答拍窗戶上。
可是屋內的兩人卻渾然不覺。
季棉棉和慕容眠的身體像是纏繞在一起的藤蔓,誰都無法分開。
纏綿之後,慕容眠抱着季棉棉翻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覺得,可還行?”
季棉棉臉頰緋紅,全身都泛着一層粉色,眼眸中泛着水潤的光,她咬脣道,嗔了他一眼。
“我都說了,你是我唯一的藥,你看你在,我身體多好。”
季棉棉趴在他胸口不說話,其實她方纔就想告訴慕容眠:你也是我唯一的藥。
可是她怕自己說了之後,估計他又會故意往歪瞭解釋。
她很喜歡現在,因爲她能看得到,摸得着,能每天和他在一起,感受他的存在,他的體溫。
房間裡很安靜,只能聽到窗外雨滴發出的聲響。
慕容眠抱着季棉棉起身,“去衝個澡。”
“好……”
慕容眠有心想拉着季棉棉在浴室裡胡鬧一次。
可她擔心他慕容眠身體,威脅道:“你若敢再來,以後一週我回我房間睡,你在你房間睡。”
幾秒鐘之後,慕容眠捏了一下季棉棉臉頰上的軟肉:“逗你玩呢,我是那種人嗎?”
季棉棉白他一眼,你可不就是那種人。
從浴室出來,慕容眠先給季棉棉吹乾頭髮,才收拾自己。
季棉棉要幫他,他不肯讓她動,給她蓋好被子,讓她睡覺。
她趴在枕頭上,看着慕容眠擦頭髮的模樣,她盯着那張臉,有些出神。
他現在的模樣,依然是非常好看的,甚至說更好。
可是,他始終都沒有說,爲什麼一年沒見,他現在便有了這張臉?
對於那晚從橋上掉下去之後的事情,慕容眠從不曾提及過,季棉棉也沒問。
她固然不在乎,他變了什麼模樣,可是……對過去一年慕容眠身上發生的事情,她還是不安,因爲未知會造成恐懼,她怕,那會成爲他們以後生活中的定時炸彈,是不是會冒出來。
季棉棉心中嘆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對她開口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