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羨慕的看着,範明耀笑,“放心,你不說,這禮物我是不會送你的。”說着,拍拍助理手裡那個被袋子裝起來的神秘禮物。
安小小嫌棄的撇撇嘴,卻還是努力的想着。
她那豐富的表情,讓範明耀看着,心不由的悸動。
“唉,”安小小嘆息一聲,“我,如此博學多才,盡沒有一個詞能形容明耀哥的風采。”
“噗!”何冉和柳絮兒噴笑出來,“小小,你絕了,這馬|屁拍的,無人能及。”
安小小得意揚揚頭,伸出手,“禮物拿來。”
範明耀挑挑眉,遞給安小小一個包裝精美的超級大盒子。
“哇,小小這個盒子這麼大,禮物一定更貴重。明耀哥好偏心噢。”何冉道。
“是呀是呀,”柳絮兒道,“明耀哥你在我們心裡的地位下降了喲。”
安小小嘟着脣,嘴裡不停的發出快樂的聲音。
好不容易打開了大的,發現裡面又一個稍小的盒,包裝依舊很嚴實,再打開那個,裡面還有一個稍小的。
拆了3個之後,安小小急了,“明耀哥,你到底給我送的什麼啊?”
沒人回答,擡頭,見範明耀早已經跑的老遠,“慢慢拆吧,”範明耀不顧偶像形象的大聲道,“希望天黑之前,你能看到我送的是什麼。”
安小小不服輸的就地而坐,真的一個個拆了起來。
經過長久奮戰,最後,在最最小的那個盒子裡,看到四個字:逗你玩兒~
“我去,”柳絮兒道,“明耀哥好無聊。”
何冉看了半天,“艾瑪,我這急脾氣,真想拿個麻袋套他頭上。”安小小坐在地上,看着範明耀看向自己這裡,哇的一聲,大聲哭起來。
越哭聲音越大,越哭,越傷心。
範明耀起先只是看着,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向安小小這裡走來。
“小小,”範明耀道,“生氣啦?”
“就跟你逗着玩兒呢。”
安小小低着頭,嗚嗚的哭着,伸出一雙,因拆包裝十分結實的盒子而通紅的手,“我手都拆疼了。”
範明耀見安小小原本白皙柔嫩的手心現在通紅一片,手指上還有不少滲血的印子,應該是包裝紙劃的,雖然口子很小,但看的範明耀心裡一疼。
不由的蹲在安小小身前,握住那雙小手,心疼而愧疚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
“別哭了好麼,我買更多的禮物補給你,別哭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
話沒說完,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的安小小抽出雙手,一個扣帽,將最大的那個包裝盒砰的一聲冠蓋在範明耀的頭上。
“噢耶!”安小小雙手舉着兔耳朵,歡樂的蹦開了。
“哎呀,那個同學怎麼那樣啊。”助理忙跑了過來,“耀哥,您沒事吧。”
拿掉那花花綠綠的包裝盒,發現範明耀正一幅哭笑不得的樣子。
“安小小!”範明耀起身。
“嚕嚕嚕嚕”安小小伸出舌頭,對着範明耀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暖陽下,安小小那纖細的身影明豔動人,白皙的小臉被夕陽渡上一層淡淡的金色。
心,猛然一動,不由的出神。
“耀哥,導演叫您呢。”助理道。
“噢,好。”範明耀轉身後,情不自禁的回頭去看,見安小小和柳絮兒她們,正笑的開心。
“耀~”水輕盈的聲音溫柔多情,在深夜的寂靜裡,更顯嫵媚,“你別忘了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安小小說。”
範明耀疲倦的躺在牀上,一手搭在額上,一手拿着手機,“輕盈,難道你每天給我打越洋電話,就是爲了囑咐我這個嗎?”
“當然不是啦,”水輕盈的聲音有些僵硬,“我,我是怕你忘記了嘛。”
範明耀輕嘆息一口氣,“輕盈,爲什麼要跟小小提司凡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呢。”
“你明知道,當初她傷司凡有多重。”
“你在心疼安小小??”水輕盈不耐煩。
範明耀煩躁的坐起,“司凡跟小小在一起就那麼讓你看不順眼嗎?”
“現在他們都結婚了,你爲什麼要去破壞他們呢?”
“司凡好不容易從那段陰影裡走出來,遇上了小小,你卻……”
“範明耀,”水輕盈打斷道,“當初你睡我的時候,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現在卻要跟我說教。”
“還是說,你覺得已經得到了我的身體,我就不那麼寶貴了。”說着,水輕盈輕輕的嗚咽着。
範明耀深吸一口氣,“輕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你的身體來做交易。更沒有因爲得到了你,而不去珍惜。”
“算了,我今天很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正要掛電話。
“耀!”
“我知道,我會說,不用你一再提醒!”說完,掛斷。
無力的倒在牀上,範明耀心亂如麻。
爲什麼他愛的女人,是這樣的呢。
他爲了她,推掉了更好的演出機會。聽從她的安排,跑來這部劇裡當男主,只因爲這戲是在a大拍的,可以更好的去破壞安小小和司凡的感情。
可是,爲什麼?
她不是說,她要跟自己在一起麼,她不是說,她以後都不再想着紀司凡了麼。
她說她只是不想看到安小小快樂。
可是,她卻讓自己假意愛上安小小,製造自己與安小小之間的假象。
若真的愛一個人,會讓他去追另一個人,假裝和另一個人好麼?
答案呼之欲出,他卻不想深究。
對她十幾年的感情,付出,已經成爲一種習慣……
“這不是很好麼。”葉培笑看着水輕盈。
“我這麼做並不是爲了你。”水輕盈傲然道。
“對,”葉培笑,“我們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只是我們的目標相同,你不想讓安小小好過,我也是如此。”葉培道,“她安小小不過是一個無錢無勢的孤女,憑什麼得到司凡獨獨的寵愛。”
水輕盈冷哼一聲,“原來你也這麼認爲。”
葉培笑了笑,“當年的我,要和司凡在一起,確實是我高攀了,最後,我不是自覺的離開了麼。”
(唉,可憐的耀,我只能說,自古多情空餘恨。明知道水輕盈對自己不過是利用,卻依舊放不下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