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驚險了,如果有絲毫的偏差,他想都不敢想。
“上次的傷……”怎麼樣了?
話還沒問出來,就被徐洲恬打斷了:“已經好了。”
徐洲恬說完,看着正前方的牆壁只想發笑。
一個處心積慮的隊友,背對背交付過生命的隊友,她居然到現在還看不透,真是可笑。
相處兩三年的隊友,她都看不透,倘若那次影隊聚集她沒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知道真相 。
得到答案之後,顧堯總感覺徐洲恬語氣有點怪。
但想到公司那邊的事,他也沒時間多想,只覺得她或許是今天心情不太好 。
顧堯這邊也是快火燒眉毛了,畢竟朝家也開始插手了。
現在得快些趕回去,只是回去之前,想再見她一面。
顧堯擡眸望着天空,輕聲問:“明天有空嗎?”
徐洲恬“嗯”了一聲,表示有空,隨後問:“有事?”
“我要回學校了,明天……”話到這裡,顧堯停頓了,想到上次約的金碧輝煌,那次被鴿了,這次就……
“還是上次的金碧輝煌十號包廂。”
徐洲恬“嗯”了一聲。
顧堯這一次很明顯的擦覺到不對勁,盯着眼前的電腦,輕聲問:“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徐洲恬垂眸看向旁邊的粥,“我還有事,先掛了。”
說完不等顧堯回答,就把電話給掛了。
顧堯聽着滴滴聲,放下了手機,明天見面再說。
只是朝允已經知道洲洲的存在。
有些東西得快些安排,徐洲恬那點不對勁已經被顧堯甩在腦後。
另一邊,沈修鄞風風火火去了酒店,蘇眠吃過飯後,想帶葉寧玉出去玩,結果還沒準備好,就有人敲門。
葉寧玉乖乖的站在一旁,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蘇眠過去開門,本以爲是小姐,結果一開門就看見沈修鄞那張死人臉。
“有事?”
蘇眠興致不高,小姐昨晚離開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可能是有行程,但是卻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今早蘇眠也給小姐發了消息,並沒有收到回覆。
或許去鄴城了,但蘇眠心情很不好。
沈修鄞這個時候過來,直接就撞槍口上了。
“去看洲洲。”
蘇眠蹙眉,這傢伙又出什麼事了?
徐洲恬出意外是常有的,蘇眠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小姐那邊也特別關心徐洲恬,蘇眠就很酸了,回頭看向葉寧玉:“小寧,我們先去一趟醫院。”
葉寧玉小跑過來,問:“是去看見我的那個姐姐嗎?”
他隱隱約約聽見了洲洲兩個字,但也不敢確定,怕自己聽錯了。
蘇眠點頭,牽着葉寧玉的手:“是她,小寧等會兒就能看見她。”
葉寧玉點點頭,看向沈修鄞。
沈修鄞一點都不待見葉寧玉,就因爲這個小屁孩,洲洲現在還躺在病牀上。
酒店離醫院很近,不到十分鐘就到。
推開門時,徐洲恬已經把粥喝完了,免得到時候尷尬。
蘇眠走進,瞧着徐洲恬這幅模樣,冷冷的盯着沈修鄞:“你急急忙忙的叫我過來,是看我太閒了,誠心給我找事做是吧?”
沈修鄞走到徐洲恬旁邊,一眼就看見那個空了的飯盒,垂眸看向徐洲恬:“不是不消化嗎?”
徐洲恬瞧着這三個人,神色淡然,不急不緩的解釋:“你餵我肯定消化不良,我手不是好好的嘛,又沒斷。”
“身上不疼了?”沈修鄞又問。
徐洲恬沉默了片刻,其實一直都挺疼的,但也沒有太疼,之前“嘶”一聲,是覺得沈修鄞實在是太誇張了。
“不疼 。”說着 ,視線轉向昨晚那個小朋友,見他很是拘謹,忍不住想去逗逗他:“姐姐可不是人販子。”
葉寧玉感受到了洲洲姐姐的善意,瞬間鬆開蘇眠的手,跑向徐洲恬,在牀前直接給徐洲恬一個九十度鞠躬,“謝謝姐姐。”
徐洲恬點了點腦袋,接受了這個道謝,伸手就去摸葉寧玉的腦袋:“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叫葉寧玉。”
徐洲恬的手瞬間僵住,葉寧玉前世是死在江城的,這一世竟被她陰差陽錯的救下!
蘇眠走了過來,見徐洲恬這模樣,沒想到這個笨蛋居然知道帝都的葉小少爺,還真是出乎意料。
徐洲恬放下手,定定的看着葉寧玉,她記得,葉寧玉死後,葉家大少爺葉秦並沒有接管葉氏集團。
葉寧玉的死,誰是兇手一直都是個謎。
唯一有可能是真兇的受益人葉秦卻放棄了繼承權消失不見,雖然最後還是推出了一個人,但那人卻是個普通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替死鬼。
蘇眠見葉寧玉一直愣在牀前,上前牽着葉寧玉的手,看向徐洲恬,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徐洲恬這纔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救了葉小少爺。”
葉寧玉在家雖不是萬千寵愛,但停留在身上的關注一直不少,只是因爲家庭原因,沒有大人陪伴也是常有的。
經常在他身邊的除了傭人,保姆之外,就是一些同齡的小朋友,但他們一起玩,基本上都是拍葉寧玉的馬屁。
帝都三大家族,沒有和葉寧玉一個年齡段的,唯一和自己差不多的就是葉家大少爺葉秦。
葉寧玉本來也是個嬌縱的小少爺,但這幾天跑出來沒人照顧後,葉寧玉享受到了樂趣,直到昨天出事了之後纔開始想家。
加上這都是陌生人,葉寧玉難過也不敢發小脾氣,因爲這些人除了蘇眠,還有眼前這個洲洲姐姐,都很不待見他。
蘇眠看向葉寧玉,輕聲問:“小寧有沒有話要對洲洲姐姐說呢?”
徐洲恬是第一次見蘇眠對除阿離之外的人這麼溫柔,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雙標狗”。
蘇眠並沒有聽見,葉寧玉倒是聽到一點聲音,只不過沒有聽清。
葉寧玉看向徐洲恬,“姐姐,這個送給你。”
徐洲恬看過去時,葉寧玉伸手把脖子上的玉佛給取了下來,踮起腳尖就給徐洲恬戴上了。
等到戴上之後,徐洲恬才反應過來,摸着脖子上的玉佛還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