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請走這面。”郭局長看夏淺悠的腳步停下來,只能好心的提醒。
只是他貌似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這樣畫蛇添足的話說出來,閻傲天眉頭不悅的皺了一下。
夏淺悠聽到耳邊有人說話,這纔回過神,繼續任由閻傲天牽着自己,跟着郭局長繼續往前走去,彷彿剛纔沒有看到喬牧一,彷彿剛纔什麼都沒有看到……
走廊內的燈把影子拉的很長,喬牧一看着地上的影子一點點變短,一點點消失……心裡也是很難過,從教堂趕來的時候他帶着希望,就在剛纔從拘留室出來的一瞬間,他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他的腦海也一直在不停的回放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
“爹地,夏叔叔的死,和你有關係嗎?”喬牧一看着被戴着手銬坐在拘留室的爹地,只過了幾個小時,人卻好像一瞬間老了……
律師剛剛與警方接觸過,初步已經可以肯定警方掌握了很多的證據,不然也不會公開抓捕,更何況身爲國家銀行行長的喬遠山絕不是一個小人物,對於處理他的任何問題都要經過市裡領導和上級批准的。
“牧一……你去給你葉叔叔打電話,這件事只有他能幫我,快去,不然晚了就糟了!”喬遠山想了許久,能幫他的人,只有葉凱宣了,別人沒有那個能力,也幫不了他。
他一直以爲這件事過了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他一定能好好的,結果14年後被挖出來?
這讓他情何以堪?
喬牧一聽到臉色低沉看不出喜怒:“爹地,我要聽實話,夏叔叔是不是被你謀殺的?”
淡淡的話語裡多了一份疏離,他到現在也無法想像殺人這種事情竟然和他那一直秉承公正、廉明的爹地扯上關係。
這是殺人的罪名?在如今這個社會,殺人是要償命、是要被法院判刑的。
再聯想小時候二家關係如此之好,後來卻形同陌路?喬牧一內心的恐懼也是急劇膨脹,他不敢想象,如果一切是真的,他和淺悠怎麼辦?他們還能是原先的他們嗎?
“我沒殺!”喬遠山死不認賬的否認。
只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自然的多了一絲閃避。
這樣明顯的動作,喬牧一又怎會不知道?他們是父子,彼此之間的小動作都很清楚,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小動作。
“汪啓明來自首了,還上繳了當初你命令他開車撞死夏叔叔的錄音,爹地,你還不打算承認嗎?”喬牧一聲音清冷,眼睛卻嚴厲的好似一把鋒利的尖刀。
他在聽到那些的時候整顆心都冷掉了。
“該死的?當初他拿了我20萬,說好保密,後來用錄音又勒索走30萬,如今竟然還敢來自首?該死的!我應該連他也殺了纔對!”喬遠山再也按耐不住。
他很清楚,汪啓明手裡的證據對他來說可以說是毀滅性的,有那些證據存在,他這個罪名根本不可能逃脫,等待他的不是死就是永遠的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