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到波斯(上)

“一個奴隸主可以有多少個奴隸?這些奴隸是怎麼來的?帝國不會管他們嗎?”

“回教主,一個奴隸主可以擁有很多奴隸。奴隸主也是分等級的,最高等級的奴隸主就是帝國的重要經濟支柱,他們的奴隸最高上限是可以同時擁有五千個奴隸。這些奴隸大多來自戰俘和世襲,很多奴隸主也是世襲。奴隸是社會最底層的人,他們沒有任何權利,只是奴隸主的所有物,他們不值得帝國分出人力和物力去幫助他們。”從無極的話裡,君竹聽到十分濃烈的階級優越感。

因爲他們是奴隸,所以他們不值得。這是什麼道理!太沒有人性了!

“整個帝國有多少的奴隸?”君竹好不容易壓下怒氣,問道。

“這個,屬下沒有算過。那些奴隸連牲畜都不如,誰會知道他們有多少人。”無極有些鄙夷的說。但是面對君竹,他還是表現的不甚明顯。或許,別人根本不敢問他們這樣的話,也或許就算有人問,他們也懶得回答甚至不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下面最後一位,無限長老,請您講課吧。”

“是,教主。無限來爲教主講解一點風俗習慣,今天主要說子嗣的事情。”

“子嗣?好吧。”

“在波斯帝國,子嗣繁多是一件十分光榮的事情,這是一種表現夫妻和睦的美德。也是表現男性僅次於勇武的一項最大美德。每年女王都會把禮物送給子嗣最多的那個人,人多即是力量,我們希望能擁有更多更強大的力量。”

“那個,我想問一下。”君竹心中大窘,還是板着臉問道。

“教主請說。”

“在波斯是女人生孩子嗎?”說出來更是大窘。這種事好丟臉。

沒想到無限等人聽了之後具是大驚失色。君竹還以爲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耷拉下來,剛要之前,就聽無限有些無力地聲音道:“教主,您怎麼會這麼想。女人是高貴的,怎麼能做那種事情。生子都是由男人完成的。”

“啊?!”這下倒是把君竹給嚇到了。不可能吧,不是女人生子嗎?男人怎麼生子啊?啊?那她呢?她不是娘生的嗎?

“男人生子後會親自撫養到五歲,五歲之後,孩子才能和自己的母親見面。這樣做,是因爲不希望母親承受喪子的悲痛,因爲有很多小孩無法活到五歲。孩子五歲到二十歲之間會遵從母親的安排受到教育。”

“那個,四位長老,你們可有子嗣啊?”

“這個,屬下等已經將終生奉獻給聖教,不曾婚娶,也不會有子嗣。”

君竹本來還想再問,可以看看四位長老的模樣,她決定還是暫時收起這個話題,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也累了。”

“教主好生歇息,屬下等先行告退。”

“還有幾天才能到岸?”君竹突然又冒出一句。

“回教主,大約再過七天,我們就可以到波斯最近的海港。”

“哦,那好,到海港的時候我下去轉轉。”

“是。屬下告退。”

“去吧。”

————

君竹的牀艙內,小梅和小蘭幫她一邊鋪牀,一邊準備洗澡水。三個女人說着閒話。小蘭悄悄的貼在君竹耳邊道:“小姐,那個我怎麼聽說波斯是男人生孩子,而且女人在波斯就像是女王一樣,尊貴的不行。家裡也都是女人做主,什麼事都是女人說了算,波斯真是這樣的地方嗎?”

小梅也拿着枕頭湊過來,“我還聽說波斯的軍隊都是女人代領的,波斯的男人都在家裡,種田養殖照顧孩子,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波斯的男人,怎麼和我們龍日的女人做一樣的事情啊。要是讓龍日的男人去照顧孩子,他們一定會瘋了,要是讓他們聽女人的話,他們可能會直接把女人休回家,再娶幾個更聽話的。哼,波斯和龍日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別。”

“小姐,我們留在波斯好不好,我也去那裡過一下女王的生活。”小蘭天真純純的道。

“小丫頭,思春了啊。”小梅取笑她。

小蘭那丫頭一撅嘴,“難道小梅姐姐不是這麼想的嗎?我要是有毒耀先生那樣可以爲小姐付出一切的男人在身邊,我也不會想着去波斯了。”

“你這丫頭,還真不害臊。”小梅等了小蘭一眼,將手中的枕頭丟給她,“快點去鋪牀,我來伺候小姐沐浴。”

“不用,我自己就行,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出門在外的,大家都是姐妹。”君竹道。

“小姐,您別聽小蘭那死丫頭瞎說,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思春了,胡亂說話,您別往心裡去。”小梅一邊添着熱水,一邊道。

“小梅姐,你這是說哪裡話,我怎麼會生小蘭的氣,她說的是實話,毒耀哥哥是待我好的沒話說。”君竹沉吟道,聲音卻越來越小。

“小姐啊,人生的路是很長的,感情的事呢,不過是人生的一部分。其實呢,有些事情,特別是感情呢,只有親身經歷之後,纔會知道什麼纔是最可貴的。小姐你不要想太多,你只要想好目前要做的事情就夠了。至於以後的事情,自然會有天定!”小梅一邊給君竹準備乾淨衣服,一邊絮叨。

“你說得對。”君竹一笑,十分的嬌媚,道:“是我想太多了。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跟在君竹身邊久了,小梅和小蘭兩個丫頭也終於漸漸的放開,不在遵守那些教條和死板的規矩。

君竹換了睡衣,躺在牀上,遙遙晃晃的船體,宛若兒時母親的懷抱,輕輕柔柔的伴隨她進入夢鄉。

————

巨大的帆船又在海上航行了七天,七天裡,大海難得的風平浪靜,安靜下的海真是美得驚人。七天裡,君竹又在四位長老諄諄教導中學到了更多的東西,毒耀和她繼續過着簡單又溫馨的生活。至於明天,到底會迎來什麼,他們暫時都不想去做這個思考。一切,就等上岸之後,見過了君竹的外婆再說吧。

第七天的時候,一路航行了近兩個月的大船終於在波斯最近的港口停靠下來。巴圖帶着一隊船工去集市採購。君竹興奮的看着岸上忙碌的交易船隻和集市,蠢蠢欲動非要下去轉轉。

毒耀只好陪着君竹出去,無極等人聽說君竹要出去,立刻去安排了一隊侍衛來貼身保護。君竹看看這出行的大場面,暗道她這是去遊街,還是出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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