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牽着上官無淚進入特首府。
小女孩臉上都是眼淚,哭得一抽一抽。
他無奈,將無淚放下,“無淚,認真地看着我。”
上官無淚撇臉,壓根不看她:“我要我媽咪。”
“無淚……你是個大人了,你都十一歲了。”上官非池手指掰住無淚的小臉,強迫她看着他:“看着我,我是你爹地。”
“不是,你不是……我要我媽咪……我不要爹地了,我以後再也不找爹地了……”無淚覺得媽咪之所以傷心一定是因爲自己總是吵着要找爹地,才讓媽咪受傷的。以後,她再也不找爹地了,可是媽咪你在哪裡?你快點回來帶無淚回家。
無淚哭得慘不忍睹,上官非池勸不住,哄不住,打不得,罵不得,只好將她交給保姆,任她哭去。
無淚喊着哭,站着哭,最後到了房間,就乾脆坐在地上哭。
上官非池管不得無淚了,轉身走出無淚房間,正遇到唐茵。
唐茵正站在小花園門口,似乎要進來,看到上官非池,她愣了一下。
“唐茵……你……”他神情充滿了警戒,生怕唐茵對無淚不利似的。
唐茵眸子有些受傷:“怎麼?怎麼這麼看着我?”
“我已經處理了鬱可燃,從今天開始,我決定接受無淚,也希望你能接受她。”他簡短地說完,便拉住她的胳膊:“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她,那就不要來她這裡。走,我送你回房間。”
唐茵眸子閃過一抹冷冽:“上官非池,放開我的胳膊。我自己會走。”
她的確容不得上官無淚,可是她剛纔進無淚的小院子,並不是來害無淚的,只是想看看什麼情況,他上官非池緊張什麼?
他竟然警告她?!
唐茵轉身走到自己的園子。
上官非池只覺得頭痛,他哪裡也不想去,便去了軍部辦公室。
秘書來敲門,“特首……”
他挑眉:“飛機安全抵達茂陵了麼?”他爲鬱可燃挑選的隱居地是個桃花源,相信沒人能找到那兒。
“出事了,飛機被人劫持,沒有飛向茂陵,卻在蓉城降落……”
“什麼?”上官非池豁然從辦公桌後站起:“蓉城?南方軍區?她此刻在蓉城麼?跟誰在一起?”
“已經查過了,鬱小姐已經在蓉城了,她的住手複製人千冷鶴跟她在一起,今天中午,我們查到凰北玥也乘專車秘密去了蓉城……特首,您在聽麼?”
秘書只覺得上官非池神色不對,陰沉地有些嚇人。
“出去吧。”上官非池重新坐回椅子:“叫沙子鷗進來。”
秘書退下,不多會兒,沙子鷗戰戰兢兢地推門進來。
“先生……您叫我?”沙子鷗臉上青紫,都是那晚被上官非池給踢的:“先生,你終於原諒子鷗了?”
“交給你一個任務。”上官非池臉色冷凝,漆黑的眸子多了一絲殘忍的殺意:“帶着你的特務營秘密潛入南方蓉城,我要你秘密執行一個刺殺的任務,目標凰北玥……必須殺了他……”
“是。先生,還有別的吩咐麼?萬一遇到鬱可燃,子鷗殺還是不殺?”這次他不敢輕舉妄動了,還是請示了上官非池的指示。
上官非池手指有些顫抖,抽出煙,拿出打火機磕出一簇火苗,他歪着頭,將煙湊在火苗上點燃了。
“把她從蓉城帶走,送到茂陵。”既然要軟禁她,他說到做到。
鬱可燃,你可以逃,可是爲什麼要逃到他身邊?
……
鬱可燃往推車裡裝了滿滿的食材。
“怎麼買那麼多的魚?”凰北玥將她車子裡的魚和海鮮丟出去大半,“買這麼多就夠了。”
鬱可燃驚愕地發現自己真的不斷地拿海鮮扔進推車,而且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順手就拿了很多魚。
她忽然有些難過,勉強笑笑:“我只會做魚。”
凰北玥指了指自己推車裡的食材:“這裡有青菜蘿蔔很多蔬菜,還有肉丸子撒尿丸子牛羊肉……你不會做的菜,我會做。我做給你吃。”
“嗯?你手藝怎樣?”鬱可燃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幫他做飯的,可是兩人都笨手笨腳,做的不成樣子。
就那一次兩人進過廚房,可是以後再也沒時間進廚房了。
在永生島,上官非池也做過飯,可是她從今以後無福消受了。
“一定要做的很好吃才行啊。”她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樣或許我能回心轉意,跟你回去。”她只是開玩笑一般地笑笑。
他卻當真了一樣:“放心,絕對不比上官非池差。”
鬱可燃搖搖頭:“不要在我跟前提他的名字。聽到他的名字我就覺得……噁心。”
他豁然看她,眸子似笑非笑:“小燃,你真的噁心他?”
鬱可燃撇撇嘴,強迫自己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當然。我發誓,我噁心他。”
他們提着大包小包從超市出來,人羣來來往往,熙熙攘攘,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提着大紙袋,紙袋裡是滿滿的食材。
“少爺,鬱小姐……”凰山從地下車場開車過來,下車接下凰北玥的食材。
期間,在鬱可燃不注意的時候,對凰北玥眨了眨眼,神色很是莊重嚴肅。似乎提示他身邊有危險。
凰北玥環顧四周,都是洶涌的人流,他指了指後車門:“小燃你先上車。”
鬱可燃便先上車,在蓉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她還是存着強烈的戒備感的。
等於可燃上了車,凰山神色緊張,臉色有些發白:“少爺,我剛發現,四周的高樓忽然多了許多狙擊手,比我們的人手還要多,我怕應付不來。”
凰北玥神色嚴肅,雲淡風輕的眸子劃過一抹凌厲:“通知蓉城的警備區司令蕭令,讓他支援……”
那批殺手敢到南方軍區的腹地蓉城來刺殺他這個南方軍區的最高長官。
膽子不小。
現在他們沒行動,大概是周圍人太多,狙擊手還未對準焦距。
“上車!”他迅速鑽進車,凰山也上了車,汽車疾馳離開。
鬱可燃只覺得車速很快,“怎麼了?”
凰山邊開車,邊道:“有狙擊手。”
“誰派來的?”
“上官非池。”凰山道:“難道想對鬱小姐你趕盡殺絕?”
鬱可燃臉色越發難看。
原來上官非池沒法軟禁她,竟然想到殺了她。
“凰山,小心點。”她提醒道。
“沒事的,千冷鶴已經帶人去處理那批狙擊手了,蓉城的防暴大隊,武裝特警和軍區也調集了人手,只要熬上三五分鐘就安全了……”
他話未說完,突然砰地一聲,後車窗被子彈打穿,玻璃碎了一片。
凰北玥這次秘密來華東,沒開他的防彈車,所以現在情況確實比較危險。
他們在道路疾馳,而四周的高樓大廈上遍佈狙擊手。
要走到下一個路口恐怕要三分鐘,而三分鐘內狙擊手接連不斷地射擊,路上羣衆尖叫,汽車驟然停止行駛。
凰山開車橫衝直闖,速度時而快,時而慢,車窗、車頂、車門幾乎被槍子打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