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玻璃碎的聲音,緊接着在房裡又是一聲怒吼聲響起,"草你嗎的!"
向東來狠狠地把桌上的一個酒瓶砸向了不遠處的牆角,一臉的氣憤表情,向闖跟歐益寧兩人站在一邊對視了一眼,大氣都不敢喘,很少看見向東來暴怒的,但是向東來一旦發起火來,誰也不敢去觸這黴頭的.
"他嗎的,欺人太甚!"向東來又是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的桌子,越想越氣憤,想着想着直接提腳對着旁邊的沙發就是一腳踹了下去.
等着向東來發泄了好長一段時間後,情緒也總算是穩定了下來,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面,手上正叼着一根點燃的香菸,看着一個屋子的狼藉,一聲不吭的,整個屋子裡都是煙霧繚繞,地上也盡是一些玻璃渣跟碎木頭還有一些灑滿地的酒.
"向爺,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歐益寧看見安靜下來的向東來心裡總算是落下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時候向東來肯定是有事情吩咐他去做的,所以乾脆不等向東來發話,自己就先問出口再說.
向東來瞅了一眼歐益寧,嗯了一聲,臉皮跳了跳,臉色又是有點猙獰了起來,"你們不讓我好過,大家都別想好過,我向東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向東來狠狠地說完前面的話,重重地哼了一聲,擡頭看向了歐益寧,眼中兇光盡現,"你馬上安排人去守着譚泉的家人,有機會就把他家裡人給綁了,給老子藏好了,藏在別的市裡去."
歐益寧點了點頭,向東來想了一會,繼續說道,"還有他朱家,竟然找不到閻羅,就先對他朱家下手,朱來富跟朱來福都給老子盯好了,只要有機會下手,就不要放過機會,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草他嗎的,跟下面的兄弟們都說好了,這事誰辦好了,一人拿二十萬!"
歐益寧又是應了一聲,站在原地等了一會,看着向東來沒再說話之後,跟向東來說了一聲,直接就是轉身向着門外走了出去.
隨着一聲關門聲響起,向闖站在原地也是從腦海中醒了過來,擡頭看向了向東來,一臉的糾結.
"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向東來頭也沒擡的就說出了口,現在他要想的事情很多,也沒什麼時間去搭理一邊的向闖.
向闖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幾步,沉了沉氣,低聲地說道,"向家怎麼辦?"
"向家?"向東來擡頭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臉色變了變,看了一眼面前不遠處的向闖,"你帶着子怡他們出國去吧,向家已經沒有後路了,我向東來也已經沒有後路了,向家的未來在你們身上了."
向闖猛地一愣,兩隻眼睛瞪大着看向了向東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爸!你到底要怎麼樣!"
"要怎麼樣?別人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即使是我死也要他們脫一層皮!你帶着子怡和天笑他們出國吧."向東來眼神不斷閃爍着,心裡也是不時的浮上一些念頭來.
向闖咬着牙看了一眼向東來,緊緊地捏着拳頭,但是他站在原地一生都沒吭,他知道,向東來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過了好一會,向闖盯着向東來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就是向着門外走了出去,腳步也是邁向了向子怡的房間.
......
在大半個小時後,依然是在向東來的房間裡,向東來一直在思考着一些事情,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陣陣的鈴聲響起,向東來眼皮一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歐益寧的號碼,直接給接了起來.
"說."向東來接着電話淡淡地說了一個字,那邊的歐益寧也是馬上說道,"向爺,發現了譚泉的妻子跟女兒,要不要馬上動手?"
向東來手拿着手機,一手摸着椅子把手,過了一會緩緩的開口問道,"她們身邊有幾個人,她們在哪裡."
"三個人,看得出來都是好手,應該不是警務人員,不過我有把我,我把大熊他們都給叫來了,可以搞定的,母女兩在湖邊玩耍,現在沒什麼人,是下手的好機會!"
"下手!"
歐益寧聽了這話直接應了一聲,把電話掛斷,對着金盃車裡面的其餘三個人點了點頭,不多時,車裡的四個人外加司機,總共五個人都是很默契從一邊拿起了一個頭套來往頭上套好,遮住了自己的面容,然後各自拿出了槍來,仔細檢查着自己手裡的傢伙.
等了三四分鐘的樣子,歐益寧又是仔細看了看窗外,拍了拍前面司機的肩膀,"走."
司機嗯了一聲,開着車緩緩地向着那邊行駛了過去.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這對母女發什麼神經,竟然還不休息."一名短髮保鏢心裡感覺很不舒服,看着遠處的母女低聲地抱怨了一句,另外一邊的板寸保鏢卻是笑了笑,沒想那麼多,只是拍了拍短髮保鏢,"行了,你抱怨個什麼,拿好錢了,我們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別吵了,小心點,有一部車向着你們那個方向開過去了,都注意點,我有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兩個人的耳機裡傳來了一陣聲音也是引起了兩人的警惕,擡頭直接望向了歐益寧他們那輛緩慢行駛的金盃車,"知道了,劉隊."
兩人也是不再多說,都是給提起了精神來,一個人四處看着,另一個人則是一直盯着那輛金盃車,手也是摸向了腰後的位置.
"寧哥,他們很警惕啊."大熊透過玻璃看向了外面的兩個人,小聲地說了一句,緊了緊手上的傢伙.
歐益寧沒答大熊的話,只是衝着前面的司機小聲地說了一句,"待會聽我指揮,我叫你快,你就加速開遠燈對着他們開過去."司機應了一聲.
車輛依舊在緩慢行駛着,開了好一會,歐益寧突然就是大吼了一聲,"快!"
司機表情猛地一變,直接切換了遠燈,猛地掛擋加速向着那兩名保鏢就是急馳而去.
那兩名保鏢也是被突然的燈光閃到了眼睛,連忙擡頭一擋,條件反射的向着一旁撲了出去,那名板寸頭還不忘大吼着,"敵襲!敵襲!敵襲!"
遠處的劉隊長在金盃車變燈的同一時間臉色就是變了,但是已然是來不及通知自己兩名隊友了,只要一咬牙從身後掏出了槍來向着金盃車方向就是扣下扳機.
"砰砰"兩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母女兩也是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嚇蒙了,兩個人啊的一聲就是蹲在了原地,全身發着顫.
"草!"大熊剛拉開自己這邊的門準備下車,突然就打來了兩發子彈,打到了大熊旁邊不遠處,嚇得大熊直接給拉上了門,"嗎的,我這邊有人開槍了!"
歐益寧卻是大吼了一聲,"從我這邊下."說完這話,提着槍,一把拉開了車門,探出頭去,對着剛一個翻身沒穩住身子的短髮保鏢就是一連串的子彈打了過去.
"前面兩槍被他躲了過去,但是第三槍打在了他的手臂,讓他的身子緩了一緩,第四槍直接打中了他的腦袋,當場就是躺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狗子!"板寸保鏢看着遠處中單身亡的隊友,雙眼一瞪,直接吼了出來,隨後舉起槍來對着金盃車就是一梭子彈打了出去,"草你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