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羽的進攻招招狠厲,又快又準。逆風拖着不會武功的藍宛婷無法施展身手,在藍清羽又一次揮拳來打之時,他極力躲避,藍宛婷便趁此機會用力一掙,雖然成功脫身,卻一個沒站穩摔坐到了地上。
池醉墨咬緊關,盯着藍宛婷,一步一步朝她走。
池醉墨該不會是要找自已算帳的吧?強大的壓迫感襲上心頭,藍宛婷努力站起身子,見他面無表情的凝視着自己,深潭般的眸子裡,閃動着怒氣和一些不知名的情緒,藍宛婷的心跳登時紊亂起來,“你,你想幹什麼?”
池醉墨不笑,自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如今,他冷着臉,壓抑着心頭怒火,那氣勢與氣場,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了的,見池醉墨已經逼近,藍宛婷緊張的無以復加,膽怯的向後退去。
池醉墨看着藍宛婷,也不說話,卻步步緊逼,藍宛婷退來退去,卻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上,無路可退了。此刻的池醉墨,用看着仇人的目光看着藍宛婷,藍宛婷害怕的心如搗鼓,卻還硬撐,“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倒是說話啊?”
“你還跟我裝糊塗?你難道不認識我嗎?”池醉墨在藍宛婷的身前站住,聲音冷漠,一臉陰鬱。
既然自己已經原形畢露,那自己只能勇敢面對了,藍宛婷緊張的不得了,不過爲了緩和一下這僵硬的氣氛,藍宛婷努力擠出一抹笑容,“哦,你,你不是那個玖慕嗎?到現在,你還記得我啊?”
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想到以前在妓院裡面的屈辱,池醉墨便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說:“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可真厲害,這幾個月,你讓我好找啊!真沒想到,你居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池醉墨突然怒吼,“膽大包天的欺騙我!”隨之揪住了藍宛婷的衣服領。
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過,藍宛婷嚇的肝顫,微一怔神,隨即不示弱的反吼回去,“有話好好說啊,叫什麼叫,顯你嗓門高啊,耳朵都快被你給震聾了。”
池醉墨看出藍宛婷害怕了,以爲自己抓到了她,她定會向自己懺悔道歉,卻想不到她還如此理直氣撞,不知悔改,池醉墨一把將藍宛婷拉進,夜星一般的雙眸,似要透過藍宛婷的瞳孔,看進她的心靈:“有句話說的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有冤有仇都要報,你說,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應該清算一下呢?”
白軒之和蕭風吟在旁邊聽罷,不由奇怪的面面相覷。一路上,池醉墨和藍宛婷從沒說過話,大家都以爲他們之間並不認識,可是就在青衣蒙面人要他們出來一個人爲藍宛婷犧牲性命的時候,池醉墨卻口口聲聲說藍宛婷曾經救過他一命,而此刻,池醉墨好像在和藍宛婷算帳,哪有一點對待恩人的態度?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實在令人費解。
這時,藍宛婷不以爲然:“當初,咱們一還一報,不是扯平了嗎?有什麼好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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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醉墨一直在乎,一直喜歡的女子,竟然一下子變成了他最討厭,最深惡痛絕的那女人,這樣的天差地別,要他一時間如何接受?此刻,他只覺得藍宛婷混進宮的動機並不單純,這裡邊肯定有問題,所以,報仇雪恨的信念在一點點的膨脹起來,他濃眉一挑,吼道:“誰跟你扯平了,我有同意過嗎?”
就知道他對這件事請,一直耿耿於懷,完了完了,今晚這關該怎麼過啊?藍宛婷害怕之餘,一想到他搶走了自己的初吻,此刻還咄咄逼人,心中不憤起來,擡頭兇道:“小器鬼,那你想怎樣?”
堂堂一國之君,被罵做“小器鬼”實在有失顏面,池醉墨也不發怒,只是挑眉冷笑:“我要把你帶回去,好好的修理你。”
他的冷笑,令藍宛婷後脊背發麻,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啊?不是吧,我不跟你回去?”
望着眼前那清雅脫俗的小臉,池醉墨忽然想起,在赤血宮初次見到藍宛婷的場景,那時的她因偷聽被捉進屋子,滿臉血污,嘴歪眼斜,狼狽不堪,今日一見她的廬山真面目,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實在令他大感意外。
池醉墨盯着她,邪邪一笑:“那可就由不得你了。”說着點住了藍宛婷的穴道,令她無法動彈,剛準備把藍宛婷扛起帶她走,只見身後陰風不斷,他只能暫時將藍宛婷放下,回頭禦敵,竟然發現,襲擊他的是白軒之和蕭風吟兩兄弟,池醉墨微蹙眉頭,“白公子,蕭公子,我敬重你們是英雄,但是今日你們若敢擋我的路,我可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白軒之淡然一笑:“我不管你和大小姐之間有什麼恩怨糾葛,但大小姐不願意跟你走,你想硬搶,絕對不行。”
“我今天必須帶她走。”
蕭風吟與白軒之交流了一下眼神:“那就看你今天有沒有本事過我們兄弟這一關。”
他們三個鬥在一處,池醉墨還不忘招呼他的四個護衛去劫走藍宛婷,不過一旁正在與藍清羽打的難捨難分的逆風,見有人要跟他爭搶藍宛婷,心中焦急起來,喊了他隨身所帶的小廝,將池醉墨的護衛牢牢纏住。
青衣蒙面人站在旁邊暗自好笑,剛纔還一致對外,想置他於死地的那夥人,此刻居然撇開他,分成三批,窩裡鬥了,不過也好,自己可以趁機離開,去找苗夫人搶奪神器。
藍宛婷被點了穴道,看着他們打的熱火朝天,正是逃跑機會,可此時的她卻無能爲力,只能無奈的,心急火燎的喝道:“好了,你們別打了,快停下來,別打了。”
一條黑影突然落到了藍宛婷的面前,她只覺身子一輕,耳畔生風,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採花賊孟浪抱在懷中,孟浪正用輕功帶着她,向下來時的洞口飛去。
他要把自己劫到哪裡?目地何在?眼見着離洞口越來越近,藍宛婷急的欲向下面衆人呼救,卻被採花賊及時發現,給她點了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