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易陽的山腰奇遇至今以過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在這一個半月中,易陽創造出一個堪稱驚天奇蹟的事件,從一個納氣三級的小廢物,一舉成爲身藏龐大靈氣,手握祖兵的隱世天才。當然,這中間有諸多人的幫助,易陽曾經無數次反問過自己,種種奇遇,給他帶來的是什麼?
捫心自問後,易陽給出了自己一個答案,是激勵,是改變!如果沒有這次奇遇,易陽並不會把修煉看的這麼重要,他會隨着自己的性子走,隨遇而安。
然而,此時的易陽,深藏在骨子中的東西,漸漸被來自多方面的壓力漸漸激發出來,整個人少了一分稚嫩,多了一分剛毅;多了諸多瘋狂,少了些許嚴謹,但對於這樣的改變,易陽淡淡一笑,並不在意,易陽相信,只有逆境,才能生長出參天大樹,只要守住本心,自己永遠都是嶸山上的易陽!
今日,烈陽高懸,兇猛的雪暴也悄然消失,似乎是在爲孫家慶祝,但也有可能只是風霜的前夕...
易陽今天穿了一身全黑色的長袍,站在窗前,不摻一分雜質的水晶雙瞳望着遠方,縷縷陽光射在小臉上,面部柔和的線條盡顯俊美,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咚...
一陣悠揚的鐘聲從腦海中響起,易陽回過神來,望了望天空,底下拳頭一攥,淡漠的說道:“義父,您在天上看着吧,今天,孫清水...要完了!”
自孫晨兄弟從山上羞辱自己開始,易陽便已經將他們列入仇人的行列,後來矛盾愈演愈烈,結果憑空又蹦出孫清水,導致易陽的恨意直接達到頂點,雖然看起來,易陽風平浪靜,但盛怒難發,此時的易陽猶如一頭受傷的惡狼,默默的舔着自己的傷口,伺機爆發。
片刻過後,敲門聲響起,易陽前去開門。
門被打開,一陣奇香撲面,易陽定了定神,只見孫繪月今日褪去了火紅的長裙,穿着一件白色的小棉襖,裡面是個小馬甲,上面繡着一朵祥雲,做工極其精緻,小手正握在嘴前,呼呼吹着熱氣。見易陽一直盯着自己看,臉上迅速爬上兩抹緋紅,捅了捅易陽的肩膀,說道:“喂,一晚上沒見你怎麼變成**了,幹嘛色眯眯的盯着我看?”
“呵呵,早起便見到喜鵲迎頭,結果就見到你了,果然是好運啊...不過可惜的是,成人典結束我就要離開孫家了,這一走,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相見啊...”易陽故作惆悵的說道,搓了搓手,臉上掛着一幅傷心的表情。
“啊?你要走啊...”孫繪月先是驚呼了一聲,眼中閃過絲絲難過,緊接着她又一扭頭,嗓門提高了幾分,說道:“走吧走吧,愛去哪去哪,死外頭纔好呢!”
“呵呵...”易陽訕訕一笑,撓了撓頭,說道:“大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易陽看了看孫家院內操練場的方向,那裡已經人聲鼎沸,不斷有爽朗的大笑聲傳來,那個最清晰的聲音,便是孫逸飛。
“恩,走吧,馬上就要開始了哦”孫繪月點了點頭,轉身便走便道:“今天爹爹要出席,現在在門口迎賓呢,今天可來了不少大人物呢!易陽,你的表現一定要好一點,不然爹爹他爲你做主,臉上不是也不好看麼?人家會說孫家爲一個沒用的小子廢掉一個長老,會被人家說大題小做的!”
易陽微微一笑,文質彬彬的行了個禮,道:“大小姐教訓的是,小子一定盡力而爲,不讓他們說的出閒話來!”
對於這樣的事情,易陽之前也考慮過,雖然看起來,自己一方佔盡了理,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但在這,這北極之地,卻並不是這樣,而是有力走遍天下!
“切,你裝什麼裝啊。”孫繪月一嘟嘴,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不過易陽,你的對手是孫晨,千萬千萬要小心...知道了嗎?”孫繪月似乎感覺一直打擊他不太好,於是眼珠一轉,又出言安慰。
易陽神情一正,點了點頭,與孫繪月並立而行。
片刻之後,二人走進操練場中,此時,偌大的操練場中擠滿了人,中間憑空出現一座青石擂臺,最前方是一排椅子,上面坐着孫家的高層以及一些來賓。而擂臺兩側,則分別擺着許多凳子,上面分別坐着一些少年少女,再往外就是孫家的一些雜役或者看熱鬧的人,氣氛好不熱鬧。
剛一進去,易陽便看見了門口的孫逸飛,微笑着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而擂臺兩側的少年們見到易陽與孫繪月共同進入操練場,易陽轉身就成了被議論的焦點,什麼廢柴苦苦追求嬌女,孫家大小姐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各種版本在瞬間憑空乍現。
但兩側的少年們的表現卻截然相反,一邊身穿袍緞,外表光鮮的少年們,對易陽的態度嗤之以鼻,甚至有人在暗中商量如何算計易陽,一個青衣少年說道:“看見沒,那小子就是山上那個野人,沒想到他和大小姐走的這麼近?”
“恩,估計是攀上了大小姐這高枝,你看他那表情,對成人典完全不在乎啊。”
“對啊,我聽說他才納氣三級啊?”
“不對,你聽差了,他起碼得有八級,不然孫麻子怎麼栽在他手裡了?”
一時間,各種議論猶如滔天大浪朝易陽二人拍擊而來,易陽微微一笑,反觀另一邊的狀況,倒是比這邊好的多了。
另一邊,少年少女身上所穿多是狼皮衫,或者麻衣,但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男的山高體壯,女的矮小瘦弱,巨大的反差衝擊着眼球。他們對於這樣的事情,只是對易陽微微一笑,有的還豎起大拇指,一臉讚歎的表情。
易陽也微微點頭回應,正打算上前時,孫繪月卻拽住了他,孫繪月道:“看什麼看啊,走,咱們去那邊坐。”
易陽只得作罷,暗想着等一會結束再去與他們交談,於是和孫繪月一起,坐到了那羣富貴的少年身邊。
然而,剛剛坐定後不久,麻煩便找上門了,只見孫策帶着一個看似管家的中年人,氣呼呼的朝這邊走來,易陽眉頭一皺,暗道這孫策真是陰魂不散,成人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居然還不肯消停。
三步兩步,孫策與管家來到易陽身前,管家臉色一冷,也不看一旁的孫繪月,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你爲什麼坐在這邊?不知道規矩嗎!那邊纔是旁系弟子的位置!滾過去!”
易陽臉色瞬間冷下來,感情是這麼回事,怪不得這兩邊的穿着截然不同呢,原來是貴賤不一啊。
正當易陽準備回話時,孫策卻嗤笑着諷刺道:“是啊,真當自己是嫡系子弟了啊,如果你是嫡系又怎麼會被轟到山頂啊,這人臉皮厚,果真是讓人無奈啊...”
“孫策,你別欺人太甚,是我讓他過來的,如果想找麻煩,把你哥叫來,你還不夠格!馬上滾!”孫繪月俏臉一寒,騰的站起身,聲音之中夾雜着怒火。
見孫策遲遲不說話,管家大義凜然的上前一步,擋在孫策身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小姐,何必動怒呢,這規定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咱是照章辦事,您別難爲小的啊。”
“今天我就難爲你了!你能怎樣?給我滾!”孫繪月柳眉一挑,怒目相視,霸氣之意與孫逸飛如出一轍。
“哼...易陽,你只會躲在一個女人背後麼?”氣氛忽然陷入了僵局,這時孫策又說話了,一臉不屑的繼續說道:“易陽,就算今天有她護着你,擂臺上,你也難逃一死!”
看着孫策一臉陰毒,易陽鼻子一抽,站起身將孫繪月拉到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孫策,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小年紀,居然如此狠毒,看起來缺管教啊...”
說着話,易陽體內的靈氣直接運轉起來,緊接着易陽臉色一寒,全身殺氣凜然,聲音冰冷的說道:“今日,你們全家必死!”
在說話的同時,易陽周身的龐大靈氣快速的釋放了一下,然後瞬間隱匿起來。再觀孫策,面色慘白,全身直打哆嗦,嘴脣都有些發青,下意識的朝後退了幾步。
而易陽的這一動作,也瞬間引起了周圍的人關注,門口處,除了孫逸飛,其餘的各方賓客,臉色大變,目光瞬間聚集到這邊,奈何靈氣一閃而沒,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其中除了孫逸飛,還有兩人知道,一是嚇得膽寒的孫策,二就是站在易陽背後的孫繪月了,她大眼中充滿了震驚,用一種難以理解的眼神盯着易陽。
整整楞了數分鐘之後,孫策膽怯的瞟了一眼易陽,緊接着逃命般的朝一旁跑去,看起來是去給孫晨通風報信了。
藉着這個機會,孫繪月拍了拍易陽的肩膀,正打算開口說話時,場中卻傳來一連串急促的鐘聲,場上的衆人隨之安靜下來,目光一同轉向最前方,只見一個白髮蒼蒼,面容和善,身穿灰色衣袍的老人,他臂上紮了一條刺眼的金色臂巾,上面印着一個被青色火焰環繞的孫字。略帶渾濁的老眼掃過下方衆人,用極具穿透力的聲音說道:“迎各方來賓,上座!”
“孫家,成人典禮,以及族內鬥武,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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