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空頓時大駭,想退卻也不可能,憑金叉只能暫時與鐲陽門僵持住,卻跑不掉。
夜雨鐲陽門只是上品寶器,收他的確很困難,但是辰南有辦法,直接探出大手一抓。
錢空正在拼死掙扎對抗鐲陽門,哪裡還有餘力,被辰南一把抓住,連同五股叉一起,竟然被一把塞進了門戶中。
衆人全懵逼了,就連玄甫也是一愕,他都沒想到辰南殺錢空竟然如此容易,而且他看出來了,辰南不是全靠法寶,而是確實有實力。但是玄甫可不認爲他能戰勝不死境後期,錢空可是跟他差着三個境界呢,而且中期和後期還是大境界的跨越。
一幫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上前,都望向玄甫。
此子詭異,玄甫也不敢大意,一口下品道器鸞鳳劍出現在手上,緩緩向辰南走了過去,“小子,我不爲難你,你只要交出七成所得,我就放你離開。”
辰南太詭異,他也不想逼的太緊,在他看來,這個要求辰南應該答應了。
可是辰南怎麼可能答應?他的確沒有戰勝不死境後期的實力,上次是因爲那不死境七層輕敵,正面打鬥他絕不是對手。但是三分之二的靈草啊,自己洞天那麼多人,給他拿什麼修煉?
他本來還想等等再晉級,現在看來行不通了,何況自己連番戰鬥,晉級的機會應該差不多了,所以他要在此晉級不死境,來捍衛自己的勞動果實。
可就在此時,呼呼啦啦從外面闖進來一幫人,除了幾個男弟子,還有幾個漂亮女弟子,中間一名美婦更是氣質雍容,卻不是不死境九層初期的洛佩環是誰?
“哼!”洛佩環怒氣衝衝走了進來,其他神宮弟子個個也是面色難看,他們那座陣門,有靈草不假,都是些低級貨色,到這邊一看,人家五座藥園,再看看靈氣之濃郁,禁制被轟開,一看就是有高級靈草,她們怎麼能不眼紅。
見洛佩環進來,那不死境七層也不敢妄動了。
洛佩環掃了眼五座被採光的靈藥園,冷冷道:“不管你們得到了什麼,每人拿出一半給我,我就不難爲你們,否則你們知道後果。”
衆人臉色齊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說好的,不許進對方的陣門,這是幹什麼?竟然公開索要了。
可是他們比人家強嗎?不還是一樣不守信用,搶人家辰南的東西。
“洛師姐!”玄甫趕忙開口道:“實不瞞師姐,按理說你開口了,我們應該給你,可是我們也沒得到任何東西,五座藥園內的靈草全被他拿去了。”
他用手一指辰南,而後目光不留痕跡的掃過其他人。
“對對前輩,我們也沒得到什麼東西,靈草都被他拿去了。”
衆人齊聲附和,爲了保護自己的靈草,把辰南推了出去,衆口一詞,不給他機會反駁。
媽的,辰南冷笑,這種時刻他的確不好反駁了,他一個人怎麼說的過這麼多人,何況他也不屑去說。
“都在他身上?你們敢騙我,他一個靈臺境怎麼可能都搶走?”洛佩環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怎麼可能信。
“師姐,你有所不知!”玄甫繼續拱了拱手,道:“本來我說好的,誰打開禁制靈草就是誰的,可誰也沒想到,此子竟然是個陣法師,禁制全是他破開的,我雖然修爲高,卻也不能不遵守承諾,靈草只好都讓他拿走了。”
洛佩環柳眉頓時一立,“依你的意思,是我不守承諾,不講信用了?”
望着她爆的殺氣,玄甫頓時嚇尿了,趕忙恭敬一禮,“不敢,不敢,我沒有指責師姐的意思,我只是想說靈草都在他那裡。”
“是這樣嗎?”洛佩環目光威嚴地掃過衆人。
“對對對,玄甫前輩是這樣說的,結果禁制都被他破開,靈草都被他拿走了。”一幫人立即附和。
“我認識他,他叫辰南,北望靈臺大比第三名。”一名靈臺修士道,這竟然是一名參加過大比的傢伙,自然認得辰南。
辰南眯起了眼睛,這個洛佩環更不要臉,妄掛着北望第一大派的名頭,竟然言而無信,以高壓手段逼迫他人,簡直就是該死,可是她來確實有些麻煩。
“洛師姐!”玄甫怕被遷怒,趕忙再次開口,“爲了證明靈草確實都在他那裡,我現在就殺了他,把戒指拿來給您過目,至於靈草,我只要三成便可。”
洛佩環抱着肩膀沒表態,作爲冰藍神宮長老,習慣了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有人願意當奴隸,她倒樂的看着他們蹦躂。
玄甫立即又向辰南走了過去。
“慢着!”隨着一聲嬌吒,外面竟然又進來一批人,當先一人竟然是冰藍神宮聖女藍妃兒,旁邊跟着冰玉花,還有一名不死境六層的長老,而納蘭若妃憑藉不死丹,竟然已經晉級了不死境二層初期,冰玉花也晉級了不死境,不過是一層後期,足見藍妃兒冰系主靈根的逆天。
“藍妃兒聖女,你來作甚?”洛佩環說道,竟然對本門聖女沒有恭敬之色。
“我是偶然路過進來看看,碰巧聽到你們說靈草的事。”納蘭說道。
冰藍神宮看似平靜,實則也是暗流洶涌,分爲幾個勢力,最主要的兩大勢力,一個是掌門支持的聖女一派,另一個就是想推倒聖女,再立聖女的洛佩環等人一派,其中洛佩環和已經死去的顏樺是一派,屬於倒聖女派,她們有自己的聖女人選,早就對納蘭若妃擔任聖女不滿意,尤其顏樺的師傅還是化真長老,不在宗門,她們怎麼會將聖女放在眼裡。
她們當中有若妃安排的臥底,故此知道她們現了陣門趕過來,但是這些納蘭若妃是不會說的。
“你來了也好。”洛佩環淡然笑道:“正好看我取得靈草立功!”
他目光一掃玄甫,“去吧,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
那情形就跟指揮一條狗一樣,可見冰藍神宮弟子、長老平時有多麼的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