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玉手捂着脖子滿臉難以置信,他無論如何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一個化龍修士隨手殺死,心裡充滿了不甘,踉蹌了幾步撲倒在地,身體機能迅流失,在飄灑的雪花中身體崩解,化爲虛無。
辰南早就知道他會過來,身爲殺手,冰魂早就算好了他的路線,果然一擊斃命。
“滾!”與此同時辰南一聲冷哼,一拳擊出,拳頭正打在南宮昱腳板上。
“咔嚓!”強大的反震,讓南宮昱頓時腳骨碎裂,凌空倒飛了出去。剛纔對付司徒空費力,是因爲他用的劍,單純以肉身相搏,他怎麼會懼風燭殘年的南宮昱?
南宮昱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元嬰強者的肉身居然連對方一拳都沒接下,他知道如果自己敗了,這趟兩界山之行,就徹底失敗了,仙藥已經在望,就這麼失敗他如何能甘心?踉蹌着爬起來還想衝過來。
只是沒等他動,那道妖嬈的紅色再度閃現,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冰冷的殺意已經來到了他面門。
南宮昱內心閃過一抹絕望,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根本來不及躲閃,完全成了等死。
紅光閃過,貼着面門帶走他一縷頭,白色的頭灑落在地,瞬間化爲虛無。
以南宮昱的眼光豈能看不出辰南沒殺他?南宮昱知道被消落了修爲,此刻他根本不是這個化龍修士的對手,何況他已經重傷,生機流失的更快了,嚇的再不敢上前,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過去,辰南手一動就可以殺了他。
這一刻,這個化龍期的小修士完全成了此地的主宰,主宰了三個曾經赫赫不可一世的元嬰強者的命運。
“砰!”辰南一腳踩在司徒空臉上,“司徒空,你不是很牛逼麼?你不是想爲展凌風報仇麼?來呀,老子等着你。”
一想到這廝在秘境入口囂張不可一世的一樣子,又是他把自己逼上兩界山,生死難料,他根本不會不客氣。
被一個視爲螻蟻的化龍修士踩在腳下,司徒空臉上充滿了屈辱,他不甘心被一個螻蟻踩在腳下,他想掙扎,可是那隻腳重如山嶽,狠狠地踩着他,讓他不能動彈分毫。
這隻腳的強大,根本不是他現在的狀態能抗衡的,此刻在這隻腳下面,他就象個螻蟻一般渺小。
“你個螻蟻……”司徒空恨聲道,直被氣的血液倒用,身體哆嗦。
“老子這隻螻蟻就要踩死你。”辰南腳上用力,直把他的臉踩的變形,在這隻腳下充滿了屈辱和不甘,他後悔帶辰南來到這裡,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被這隻腳踩在腳下。
“砰!”辰南一腳將司徒空踢飛了起來。
“我好恨吶!”司徒空大喊,身體在空中斷裂,歲月的力量席捲而來,他的身體迅枯竭,身體崩解,化爲虛無。
生機時時刻刻都在流失,身體在迅蒼老,辰南也不想耽誤時間,迅解決了他。
見辰南殺了司徒空和宿玉,南宮昱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這次兩界山之行已經徹底失敗了,結局已定。
知道死亡已經不可避免,他已經不再恐懼,有的只是絕望和不甘。只是片刻間,他便已經變成一個白蒼蒼的佝僂老者,目光幾近癡呆地透過林隙,望着山頂的瑞彩霞光。
辰南跟南宮山莊沒有仇恨,何況南宮昱如此老態已經不可能出去了,他並不想殺他,目光掃了眼山頂的仙韻霞光,開始留意木化林。
觀察了片刻,辰南隨手撿起地上的長劍,用力向林子對面擲了出去,漫天藤條如同蛇一般飛舞而來,長劍只飛出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便被藤條捲住,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木化,轉眼間就變成了一根木頭。
他倒吸口涼氣,這果真是木化林,除了難以捕捉的幕光之雪,恐怕任何東西被捲住都會變成木頭吧。
擲出的長劍都難以通過,他一個凡人僅憑火雲雙翅,怎麼可能通得過?
“地心火或許會能燒盡木化林吧?”辰南自語,可是很快他就搖頭,不用說他現在神識不能動用,祭不出地心火,就是能祭出,恐怕以這片樹林木化一切的能力,也難以將其燒燬。
研究了半晌,辰南也沒有通過的辦法,也如南宮昱一般望着山峰上瀰漫的霞光出神。
仙藥就在眼前,卻不能採,沒有人會甘心,歷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回去不知是死是活,辰南同樣不甘心。
就在此時,已經乾癟如柴的南宮昱忽然步履堅定的向木化林走了過去。
只看他的表情,辰南就明白他的意思,採到仙藥無望,與其等在這裡老死,還不如木化成林,最起碼還能保留一具完整的身體。
可是上天連這點願望都不滿足他,他剛來到樹林邊緣,身體便已開始崩解。
“望仙藥而不得,我不甘啊。”一聲大叫餘音繚繞,南宮昱徹底崩解開來,化爲塵埃。
南宮昱的死給辰南提了醒,他知道不能再等在這裡了,他現在頭已經白了一半,身體機能也已經衰老,不用說通不過木化林,就是能通過,離山頂還有這麼遠的距離,自己也難以達到了。
再望着仙藥望梅止渴,恐怕他的下場會和南宮昱一樣,最後會步入木化林中求死,因此辰南沒再耽擱,轉身震動火雲雙翅,如同一隻大鳥一般貼着地面全力向山下奔去。
暮光之雪飄飄灑灑,他的身體機能在迅流失,在迅變老,辰南全力奔行,終於來到了半山腰的雕像羣前。
這裡有又添了不少新的雕像,那是之前還生龍活虎的修士所化。
有了上次的經驗,辰南沒有猶豫,迅踏進了雕像羣中,剛走到中間,空間再次生了扭曲,他再次無限接近了雕像,好在這次他早有準備,血影揮出,又驚無險地避開了雕像的攻擊,通過了雕像羣。
過了雕像羣,辰南再次奔跑起來,可是他的身體機能嚴重流失,到後來連震動火雲雙翅的力量都沒有,整個人也是垂垂老矣,一頭白,若不是他肉身強橫,早就崩解於無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