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當然想到了這一點,腳下一點,便迅速朝後退去。但她卻沒想到,另一個鎮場在邊上已經準備好與領頭進行配合,繞到五妹後面去堵住五妹的退路了。
五妹與領頭鎮場的空間,只夠一臂之距。但五妹嬌小,還是讓她躲過領頭鎮場的這一掄擊。然而,讓五妹想不到的是,領頭鎮場的手臂像是彈簧似的,突然暴長了數寸,直朝她的頭部擊去。
五妹再想退,已經退無可退了。因爲後路被另一個鎮場的給堵死了。
完了,這下要吃大虧了。
五妹想着,不由閉上了眼睛,無奈地準備硬接對方的兩隻巨拳。
這時,聽到當、當的兩聲響,接着,便聽到領頭和五妹背後的那個鎮場的一起大聲啊啊地嚎叫了起來。
接着,便又聽到砰砰的兩聲巨響,再緊接着,又聽到咚咚的兩聲人摔在地板上的聲音。
五妹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看到周宏寶站在她面前摸着下巴笑着說:“小丫頭,怎麼被打愣了。你身法那麼好,後路被堵了,不會從邊上溜走啊。傻站在那裡捱打?你這副小骨頭,能經得起那樣的巨拳嗎?真要被打到了,不說這漂亮的臉蛋被毀了,這副骨架恐怕都會被打散了。你現在可是我妹妹,要真是那樣,那不讓我心疼死了?”
五妹四周看了一眼,發現領頭鎮場的和堵在她後面那個鎮場的倆人都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又見地面上都是酒瓶的碎玻璃,知道周宏寶剛纔情急之下用酒瓶飛砸了領頭鎮場的胳膊救了她,然後又飛身把前後倆個救場的一起給打倒了,不由倒抽了口冷氣。心想,要不是寶哥在,今天還真要吃大虧了。
五妹心裡對周宏寶很感激很佩服,表面卻裝出不屑地說:“我就是想試試你,看你心中是不是真的有我這個妹妹,會不會見死不救。要不然,我纔不會怕他們呢。”
“小鴨子,嘴巴硬。不跟你羅嗦了,我們進去找他們經理。”周宏寶看到五妹有些火辣的目光,渾身不自在起來,趕緊找藉口轉過身去。
五妹盯着周宏寶那寬厚的背,輕輕地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站住,都別動。”這時,突然後面傳來了厲喝聲。
周宏寶和五妹一起轉過身去看,發現十幾個警員衝進了夜總彙裡,有兩個先到的人已經拔出槍來對着他們。
五妹身子微微一晃,就想動作。周宏寶趕緊拉住她說:“他們是警員,不要對他們無禮。我來對付他們。”
周宏寶把手放到頭上,面對着警員。
警員過來搜了他們的身後,一個警隊隊長模樣的人過來打量了一番周宏寶問:“你叫周宏寶?”
周宏寶正想着怎麼應付這些人呢,突然聽到警員問他,就難免感到有些奇怪了,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堂妹說,她在香崗認識了一個功夫很好的人,叫周宏寶,幫了她不少忙。前段時間突然間在香崗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最近她才查到,原來你跑到烏龍市來了。她就打電話讓我留意一下你。她還交待說,你是惹事的傢伙,到了烏龍市肯定不會這麼安靜呆下去。看來她說的還真沒錯,我前天接的她電話,今天收到報警,就是你惹的事了。說說吧,怎麼回事?”警隊隊長對周宏寶沒什麼惡意,似乎還有些欣賞。
周宏寶把手放了下來,也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這個警隊隊長,疑惑地反問道:“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堂妹叫什麼名字?”
“楚曼啊。你不會說你不認識吧?”警隊隊長說。
“哦,原來你是楚曼姐的堂哥。這回好了,寶哥,我們不用去坐牢了。”五妹高興地放下手,走到警隊隊長面前,看着他說道。
周宏寶摸了下下巴,心想,沒想到楚曼那個小姐姐,在烏龍市這裡還有這麼一個堂哥。早知道就告訴她自己到這裡來了,有事也有人可以照應着點。這下好,可以省很多麻煩了。
周宏寶便把說:“原來是楚曼姐的堂哥,那就是大哥了。可我怎麼從來沒聽她說起過你呢?”
“那個臭丫頭,從小就恨我,什麼都不肯對我說。要不是這次她打聽到你跑我地盤來了,她着急,也不會跟我打電話。不過,是我對不起她,也難怪她恨我。”楚曼堂哥說。
五妹在一邊就好奇地問:“你是他堂哥,怎麼會對不起她呢?不會是你也吃你堂妹的豆腐吧?”
楚曼堂哥尷尬地笑了一下說:“你想哪去了。是一點小事,只是她太小氣了。好,我們不說那些。我今天是接到報警出警的,我們還是先把公事辦了。其他的事,後面再說。我會很快告訴我堂妹,說你在這裡的。她可能很快就會趕過來見你了。我在電話裡聽出來了,你突然不見了,她可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格格格……”五妹大笑了起來,看着周宏寶說,“我說楚曼姐肯定是喜歡上你了。你還說不是。你看要不是她喜歡上你,你不見了,她會那麼着急嗎?好了,這回要上演一出千里尋夫了。哦,不對,應該說是千里尋男朋友。只是不知道耿淑靈、車丹丹、韓夢琪她們會不會也聞訊一起趕來烏龍市呢?要是一起來來,那就熱鬧了。我看你怎麼跟倩姐去交待。”
周宏寶老臉不由一紅。想起在香崗南園學院過的那些香風脂雨的日子,心裡暖暖地又動盪了起來。只是,他覺得要真的那麼多女生一起追過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特別是如果他與王倩倩的事讓那些女生知道了後,她們又會如何反應。
唉,算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反正就當死豬不怕開水燙,債多了不怕開銀行。等她們真的追來了再說吧。
周宏寶摸着下巴,支開話題,對楚曼堂哥說:“就按你說的,我們還是先辦公事吧。那些事,後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