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把牛排剁了個粉碎,每下一刀南黎川就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
服務員暴汗站在旁邊,總經理,您TM害死俺了。
直到殤以沫吃完了那盤牛排,南黎川又一次艱難嚥咽口水。
嗷嗷嗷,他堂堂“鷹”堂主什麼時候這麼害怕一個人了,要是被人知道豈不是笑話?
殤以沫冷哼一聲,餘光瞄了瞄服務員,大踏步離開了。
而某人,居然當場石化,完全不知作何反應纔好。
南黎川這個石頭腦袋,怎麼就不去追一下殤以沫呢?搞的殤以沫現在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她一下子走了好遠,回頭只是看見櫻嵐的部分影子,現在她站在十字路口的路邊,目光有些許的迷茫。
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咕嘟。”她困難嚥下了口水。
完蛋,迷路了……
“您好,奶奶,你知道這是哪嗎?”殤以沫哭喪着一張臉,只能問一個在陪着老伴散步的老婆婆。
老婆婆慈祥地對殤以沫笑笑,聲音帶有着些沙啞:“這兒啊,是十七路。”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小姑娘迷路了吧,瞧着,長的真精緻。這兒的計程車很難等,你在這就隨便逛逛,別出了十七路就行,這十字路口啊,有很多精品店,不過你就別去左邊那條道,那很多社會人的。”
“謝謝奶奶。”殤以沫露出招牌式甜美的笑,一說到左邊那條道,有多社會人,她就感興趣了。
老婆婆打量了她幾分,挽着自家老伴的手,慢慢地走着。
殤以沫看着老婆婆的背影,莫名笑了笑。
嗷嗷嗷,怎麼突然很羨慕那位奶奶?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
隨便走入了一條街道,當然,是避免了“左邊那條道”的。
她這人生地不熟的,哪會亂跑啊對吧?
那肯定是不會亂跑噠。
殤以沫在心裡使勁催眠着自己不要亂跑。
咦?
她看見了一間全黑的精品店誒。就連門都是掛着黑色的門簾,只是有那麼一兩顆星星。
“您好,請問有人嗎?”殤以沫撩開門簾,進入後卻完全相反,還有點二次元的感覺。
回覆她的是一陣沉默。
殤以沫聳聳肩,隨意看看那些精品。
“喲。小姐光臨本店,是需要什麼嗎?”一聲沉魅而蠱惑人心的聲音並沒有嚇着對精品感興趣的殤以沫。
她拿着似星星似月亮的掛墜,幽幽道:“店長,這樣嚇人可不好哦。”她俏皮的聲音讓隱秘的男人爲之一震。
“你就那麼肯定我是店長?”
“要不然您還有店員不可?那不然怎麼店員如此沒有素質呢?”殤以沫放下掛墜,又拿起一個裡面有一男一女對視的Q版娃娃的玻璃球。
男人發出一聲嗤笑,“你很聰明哦。”
“承讓。”殤以沫放下玻璃球,突然對在一個小玻璃箱裡鎖着的情侶鎖產生了興趣。
這是一個全黑的情侶鎖,鎖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半圓月亮,可月亮卻暗淡無色;而鑰匙上卻有個殘缺的星星,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
“小姐可對這東西感興趣?”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殤以沫歪了歪腦袋:“一般吧。”
“小姐可否願聽我講個故事?”男人所說的“故事”又讓殤以沫感興趣。
她沒有出聲,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很久以前,這個情侶鎖也只是一個平常的情侶鎖。但是它變成黑色,月亮跟星星變得殘缺,那是因爲它沒有遇到過真心的人。一位遊歷四周的雕刻家遇到了遊歷四周的畫家,畫家是個女人,畫畫的技術很好,很是精湛,她叫尹畫,雕刻家叫佩嵩。”
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佩嵩爲了表明對尹畫的愛意,雕刻了許多奇異的物品,其中也包括這個情侶鎖。不過,本是完整的星星跟全圓的月亮卻在一夜之間變的殘缺。那一夜,佩嵩把自己的血滴到鑰匙裡,把尹畫的血滴到鎖裡。”
“尹畫知道了以後,試圖想要打開鎖,不料的是,鎖沒打開,月亮跟星星卻少了一般,藍色的情侶鎖竟然變成了黑色。佩嵩知道,女方不願意滴血情侶鎖是打不開的,而佩嵩又知道,尹畫要自由,跟自己的職業不同,但職業也表明不了什麼,尹畫知道後,竟狠心說看上的只是佩嵩的容貌。”
殤以沫又莫名笑了起來。
“佩嵩也只是說他看上的只是尹畫畫畫的手藝。情侶鎖那時便失去的光澤。”
她拿着小玻璃箱,有些許逗弄的聲音說:“佩嵩,你經營這家店是因爲什麼?”
這樣可笑的故事就那麼識破了。
男人又一怔:“沒錯,我就是佩嵩,很奇怪吧。爲什麼21世紀竟會有如此離奇的情侶鎖。”
“不是真愛嗎?你如此用心製作情侶鎖,它自然也有心。”殤以沫放下小玻璃箱,目光繼續循環在這些精品。
佩嵩又是一震,這女人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