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烏雲已經散去,金色的陽光涌下來,照得樹林金翠無比。夏蟬喧鬧地鳴叫着,數只飛鳥從林間清鳴而過。
“啊……”顫抖的沉音在叢林深處響起,偷食的松鼠前肢抱着堅果警惕地擡起小小頭顱左右望望,發現周圍沒有什麼危險才用常常的牙齒啃咬起堅果的錶殼起來。
“啊……殺……生丸……嗯……”輕顫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帶着隱忍,將小松鼠再次驚得連忙丟下爪中的堅果,小身子一扭就“哧溜”一聲爬上了身後的慄樹。
綠草淺淺地鋪在地上,在無數疏密無致的參天大樹中綿延,偶或幾朵小花一簇一簇地挨着,繞着古樹生機勃勃地開着。
流長的白色毛披搭在茸茸綠草上,隨着主人的動作壓得綠草匍匐地面。一隻□□的珍珠白的腳從那垂下的和服長袖中劃過,顫抖着踩上青嫩的草地,細草親暱地撫上腳踝。
殺生丸近乎是粗暴地禁錮着手冢的腰狠狠地吻着他,將他緊緊壓在古樹樹幹上,兩人之間已是毫無縫隙。
手冢被吻得喘不過氣,可那肆虐的舌頭急迫萬分地攪動他的口腔,彷彿要將一切吸進主人的口中似的。殺生丸早血紅了眼,妖紋似乎昭示了主人此刻的情緒暴動。
等到尖利的妖牙將手冢的脣刺出了血口,鮮美的血腥味涌進殺生丸的口中,狠狠吸了兩次後,殺生丸才沉着目光移開半分。
帶出的銀絲連接着雙方的脣口,手冢剛剛經歷劇變的身體顯得疲軟無比。胸前的傷口還沒有經過任何處理,殺生丸此時能很明顯地感到那流出的鮮血正浸潤自己胸腹。
眼中暴怒已經快抑制不住了,殺生丸沉着臉色看着臉色依舊蒼白的手冢,又收緊了右手,讓手冢完全依靠在他的肩上。
殺生丸挨着手冢的頭,臉頰被他金栗色頭髮輕觸着,鼻尖全是人類濃烈的體息。
“你的全名是什麼?”
“啊?”
還沒從激吻中緩過神來的手冢怔愣着,看向地面的雙眼開始沉悶下來。胸口的傷口開始劇痛起來,心裡一股氣瞬間翻騰起來——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我的名字?
手冢側頭就朝殺生丸的脖頸一口咬下去,人類不顯尖利卻依舊堅硬的牙齒壓住妖怪最脆弱的地方,殺生丸的本能被瞬間激起,緊攬着人類的右手妖甲迅長。在毒霧噴薄的妖甲就要狠厲地刺入手冢身體前一刻,殺生丸硬是生生頓住,強烈的反衝讓他手上青筋爆出,卻依舊強硬地任手冢泄憤似地咬住他的脖子。
手冢有些氣悶地移開牙齒,近距離地在殺生丸流長的銀髮中看着那脖子上留下的紅色牙痕,不由心中嘆口氣將頭搭在殺生丸的肩膀上,無奈地回道:“手冢國光,我的全名,記住了。”
這個孤傲如月的妖怪,也不是能記住區區一個人類的名字。即使現在關係如此親密,可能也是不屑的吧。
那溫潤如水的聲音還帶着殘留的迴音影響着手冢的思緒,難道殺生丸真的不在意自己嗎?手冢又不由嗤笑自己,如果不在意,這個高傲的妖怪,又怎麼可能屈尊降貴地碰一個人類的身體?
可是,爲什麼他不迴應自己?能夠如此大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除了正處在陌生的戰國時代,沒有一個熟人的牽絆,還因爲那濃烈的感情。連他都不敢相信的突如其來的感情,就這麼將他冷靜到冷漠的心境破壞到支離破碎。天知道當和那高高在上、觸不可及的幻影緊緊相擁在一起,那種遮天滅地的激動和興奮,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他渾身顫抖。
太過狂烈的感情,一旦在這平靜無波的心中奔騰起來,那將是滔天駭浪般的力量!
殺生丸似乎察覺到了手冢的不安,不由側首輕輕吻上了他的發頂。
“我不懂感情,也無法知道你說的‘愛’。”聽似冷淡的聲音,可傳進手冢的耳中,那其中隱藏的無奈和焦躁,讓他不由心裡一震。
是啊,怎麼忘了殺生丸可是妖怪,只承認強者的大妖怪,身體裡流着的血都是冷酷而無情的。能夠讓冷酷孤傲的他說出這樣的話,還需要顧慮什麼?
手冢不由朝殺生丸的脖頸湊了湊,剛要安慰似地吻上去,就覺腰上力道又是一增。
傷口被摁得生痛,手冢皺緊了眉忍着,攀上殺生丸的手因陣痛而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肩。
“我不允許任何人再傷你!”殺生丸眸色暗紅血腥,先前劍拔弩張的場面又一次涌進腦海,那從來冷漠如冰的血液,再次因爲這個人類的遭遇而激憤起來!
奈落!
殺生丸狠狠地在心中吐出這個名字,殺意頓時如滔天駭浪般涌起!
不可能失去這個人,誰要敢奪取,那他殺生丸就是窮極妖力也會讓那個不知死活的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手冢頓在那兒,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悸動,興奮和感動,還有滿足和溫暖,一股腦兒地涌進心裡。手冢擡起身看着明顯怒意十足卻又溫柔地看着他的殺生丸,冷峻的臉冰雪融化,微笑着輕輕吻上他的脣。
陽光溫柔地照射下來,溫暖的金光撲滿兩人的側臉,將那個吻映照得彷彿世界上最溫情柔和的觸撫。
“殺生丸,我會用我的力量,站在你身邊。”手冢定定地說着,一向嚴肅的臉涌現心底最真切的堅定和柔情。
殺生丸溫柔地看着眼底這張融化寒冬的笑臉,眼底的血紅竟然漸漸退去,不復往日的狂暴和嗜血。
手冢有些不解,眼中這個漸漸恢復平日模樣的殺生丸,卻又不似以前的冷漠和無情,那能感覺到的溫柔,如流水點點溢出。
殺生丸沒有理會手冢眼中的驚訝,而是覆上他的臉,輕柔地吻上去,細細地□□着他的脣口。
“國光……”殺生丸低喃着,吻着手冢的脣輕動,這兩個簡單的字,卻讓手冢差點沁溼了眼眶。
國光……
如此親密的稱呼,他只爲我而輕喊。
手冢激動地摟緊了殺生丸的肩,主動而熱烈地回吻起殺生丸來。殺生丸倒是有一瞬的一怔,輕輕地低笑起來,迴應着人類難得的熱情。
吻從脣角往下,輕輕點點划向頸側。難耐的瘙癢和悸動讓手冢迷濛着雙眼仰起頭,揚起珍珠白的脖頸讓殺生丸更容易佔據他脆弱又敏感的地方。
殺生丸不禁沉下臉,暗恨自己的暴怒和擔憂衝散了思維。剛剛戰場上的冷靜,對手冢強者的要求,完全在敵不過現在的後怕和震怒。是的,殺生丸不得不承認,他後怕着,不是恐懼,是深深憂患着手冢那太過誘人的靈魂。奈落連續不斷的攻擊,目的鮮明而直接,爲了分裂出鬥魂,甚至不惜利用國光心中僅有的不安。
那是對自己的不安,是自己的態度,導致國光差點魂魄離體——那種要失去的沉沉憂慮,衝擊着殺生丸冷酷的心臟。
殺生丸輕柔地攬住手冢,體貼地分開兩人火熱的身體。眉頭微皺,就看到那血跡斑駁的衣衫上猙獰破碎的上口。呈菱形的傷口細碎的血肉翻出,顯示着那裡曾是因自己而經受的創傷。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去,卻又不敢碰觸,手上的妖氣,恐怕會讓這原本就猙獰的傷口更加血肉斑駁吧。
殺生丸眼底暗光閃爍,不得已又收回手。
手冢勉強靠着樹幹,長久的失血和陣痛讓他有些虛弱。看着那猶豫着想要撫上自己傷口,又頓了頓收回的大手,手冢眼神一痛,明白殺生丸的顧慮,不由伸手握住了它,兩隻手緊緊交纏在一起。屬於男人的手,那掌心的硬繭相互抵着感受着雙方的溫度,溫柔和深情無聲地傳遞着。
“你在這兒等我。”殺生丸沉聲說道,還帶着情、欲殘留的磁性低啞。
手冢點點頭,微笑着回道:“我等你。”
殺生丸眼底流光閃過,輕輕地吻上手冢的脣角,蜻蜓點水一般溫柔。右手抵在手冢身後的樹幹上,一道流光呈半圓形瞬間籠罩起方圓一丈的範圍。
“不要亂走。”殺生丸輕輕叮囑着,隨即低笑着一道流星般飛入湛藍的天空。
拂起的風吹過手冢,全身感受着陽光下的溫暖。那輕柔的接吻和糾纏,退卻了往昔的兇暴,卻顯得更加熱烈而溫柔。
手冢不由微眯着眼看向陽光燦爛處,這樣溫柔而體貼的殺生丸,說明了什麼?
十分抱歉,拖了兩天才更。主要是這兩天都在比賽,前天我比賽,第二天我們班其他同學比賽,我必須去捧場,今天下午又是一場。而且全天都有課。所以很抱歉,拖了這麼久O(∩_∩)O~
要麼我來講哈這兩天發生的趣事來緩解哈親們的鬱悶呢(*^__^*) 。
話說前天晚上夜黑風高,我比賽完了和室友異常興奮滴回寢室,路經開水房,我記起了我有水瓶要提。我利眼一掃,一眼就看到了我放的地方那個黃色的水平(o(╯□╰)o瞧這顏色),方圓十寸都是大紅大紫的顏色。我二話不說,提回寢室。回寢室準備第二天的課,忙着忙着就到了熄燈時間。只記得燈一閃寢室就黑了,只有月光灑進來。我要洗漱,就開始找我的水瓶。我一瞥,在黑暗中隱約看到一個黃色水瓶,我提起來就要倒水,但是發現水瓶手柄的感覺太不對了,我反覆摸了摸,還是覺得不是,於是我放下它開始找我那已經經歷三年風吹雨打仍健在的脆弱黃水瓶。但是我發現我裡裡外外找了好幾趟都沒得。我心一急,難道我那水瓶還長了翅膀飛了不成?!不甘心,借了室友的手電筒一掃,那黃水瓶明明在那兒嘛,伸手一提,又感覺不對,又反覆摸摸把手,還是沒有以往那種脆弱的觸覺。我把水瓶翻過正面一看,我就知道了——我提錯水瓶了。因爲那正面的花色不是我那土得掉渣的西瓜瓣圖畫……所以我犯了錯,把人家的水瓶提回寢室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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