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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摁了下門鈴,嚴天沁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待着,雖然,她一直都有楓家裡的鑰匙,可這次,她不想用鑰匙打開那道門。
五分鐘過去丫了
……
十分鐘過去了
……
嚴天沁一直目不轉睛的緊盯着那扇門,可是門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開。重新摁了一遍門鈴,她仍是靜靜的等待着,可門的那端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幾乎是全無聲息媲。
終於,在半個小時過後,嚴天沁忍不住拿出鑰匙插進了鑰匙孔,當鑰匙在裡面旋轉的時候,門猛地被從裡面拉開了。
嚴天沁下意識的擡頭,卻在看到眼前的這張臉時,一下子楞住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遊清楓冷冷的看着她,沒有了往昔的溫柔,那張本來俊逸的臉上此時被密密的胡茬所掩蓋,早已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楓”嚴天沁喃喃的喊着,雖然心裡想過無數次,卻沒想到會是這種樣子。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仍是橫檔在門口,遊清楓絲毫沒有讓她進來的意思,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湖,因爲她的突然來訪再一次掀起了驚濤駭浪。既然讓他忘了她,爲什麼又要在自己已經快要忘了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果然連老天爺都是愛作弄人的。
“我們進去談好不好?”遊清楓的排拒讓嚴天沁心驚也心痛,曾幾何時,他們變成了這個樣子。
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遊清楓微微的側了側身子讓她走了進來。
屋內,一片狼藉,空掉的易拉罐和酒瓶到處都可見,桌上的菸灰缸裡是滿滿的菸蒂,有些都已經掉到了茶几上,有幾桶顯然已經吃過的泡麪因爲長久沒收拾的緣故,裡面都已經爬滿了一些會飛的小蟲子,落在紙桶的邊緣吸食着裡面的油漬,浴缸裡的魚也因爲許久沒換水而一個個漂浮在了水頂,那早已腐爛的身體發出陣陣難聞的味道,沙發上,墊子都被扔到了地上,上面還有幾個大大的腳印。
看着滿屋的狼藉,嚴天沁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然後將包隨手一扔,挽起了袖子。開始動手清理桌上的殘渣,將那些一股腦的掃進了垃圾桶,又將那些易拉罐和酒瓶之類的找了一個大點的箱子全裝了進去後,把浴缸裡的魚撈出來扔在了垃圾桶,水則是一股腦的倒進了下水道。最後,將沙發墊也撿起扔到沙發上放好後,嚴天沁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一番忙碌過後,整個屋子頓時清爽了不少。
自始至終,遊清楓一直緊盯着她的背影,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看見她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坐”擡頭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沙發,嚴天沁讓他坐下來。看了她一眼,遊清楓默默的坐了下來,仍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張依然嬌媚的臉。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深深的吸進去一口煙,嚴天沁緩緩的吐出了一口口的眼圈,將雙腿交疊的放在茶几上,透過嫋嫋青煙,她靜靜的看着那張疲倦至極的臉。
“你想知道什麼?”看着她,遊清楓的聲音依然冰冷,“如果你今天是爲了來看笑話的話,相信你對看到的應該是比較滿意。”
“遊清楓,你是不是男人?”嚴天沁仍是一臉的平靜,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吵架。
“你要給我一個機會證明嗎?”看着她,遊清楓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遊清楓,你變了。”嚴天沁低低的說道,“以前的你從來不會說這句話。”
“人總是會變的,你也一樣不是嗎?”遊清楓反脣相譏,他回來後,曾經瘋狂的找過她,去她的家裡,去她的公司,可後來才知道,早在他離去前,她便和司空玄住在了一起。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種痛徹心覅的悲涼。
“千姿懷孕了,你知道嗎?”嚴天沁不想再和他說廢話,這樣冷漠的遊清楓她不熟悉。
“怎麼?你是來做說客的嗎?”遊清楓挑了挑眉毛,“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遊清楓,別讓我瞧不起你,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要敢做敢當。”嚴天沁的眼睛也是緊盯着他,即使感覺陌生,卻也知道他終歸還是楓,一個陪了她十幾年的朋友。
“要不要我們先來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男人,然後我們再來討論這個問題。”說着,遊清楓一臉痞笑的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大手輕撫向了她的腰際。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反手握住他的手,嚴天沁將菸頭摁熄在了菸灰缸裡。
“呵呵~~~是嗎?”遊清楓淡淡的笑了,“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何必要等那麼多年,就因爲這樣,你才覺得我不像個男人吧。”
“說那麼多幹什麼?”淡淡的看着他,嚴天沁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意。纖手撫上了遊清楓那裸露的胸膛。
“別人說的沒錯,你果然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嚴天沁,這些年,我終於還是錯看了你。”遊清楓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你這個人沒有心,就算是有,想的也只是你自己,從來都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洛爲你受的苦我看得見,可即使那樣,你仍是無動於衷,而我……”
“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很清楚,你也知道的,只不過你自己不願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