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傳來一陣驚呼,爆鳴聲響起的方向,吸引了無數目光。
蘇秦在這一刻,也是微微蹙眉。
只見兩頭獅子騰挪到了臨時搭建的十多米高的竹架上,竹節突然裂開,導致整個架子倒塌,兩頭獅子同時從高空墜落。
這一場面驚呆了所以觀衆,心道:這必然有人要死在這場毫無徵兆的事故之中。
“啪!!”
一記響鞭頓時將場內衆人抽醒,蘇秦眼睛十分犀利,見到距離擂臺最近的陸燕青,騰身躍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尾長鞭,長鞭抽動之下,恰好拴住了那一節斷裂的竹子。
兩名舞獅子的人也是高手,眼疾手快,在半空用雙腳釦住一根竹子,吊在了半空,另外一人則沒有那麼幸運,但是也在緩衝的力量下,沒有直接落在地面,卻也摔成了重傷,在地上掙扎了半晌,沒能站起身來。
蘇秦見到這種情形,心中不由納悶,這到底是偶然,還是人爲導致的?
若是人爲導致,這背後之人,顯然是要針對李家啊。
正在這個時候,蘇秦的目光,十分警惕的落在了南首那羣圍觀者之中,其中有兩人有意無意的引入人羣中,故意迴避別人的視線,這種下意識做出的反映,恰好被蘇秦捕捉到。
這兩個人都是生面孔,而且年紀都不是太大,二十多歲的模樣,看他們的穿着,更像是李家的人。
“難道是李家有內鬼,或者不希望李雲華藉助他師兄的力量壯大聲勢,故意給李雲華好看?”蘇秦在心中暗自猜測。
如今場內的東道主,顯然是徐志強,徐志強的臉色難看極了,憤恨不已,甚至有衝動,想要站起來指責訓斥督辦這件事的人員,但是卻被一旁的李雲華按了下來。
“啪啪啪啪!!”
李雲華面帶微笑,起身鼓掌,笑着大聲說道:“陸兄果然是高手啊!沒想到你的鞭法竟然到了這種地步,反映也超人一等,實在是佩服!大家不要驚慌詫異,這其實是我們故意安排的。”
李雲華說完這段話,在場的衆人都紛紛詫異起來。覺得這種事情,怎麼還會是故意的?難道不怕出人命,高處事端?傳揚出去,那對武館也很不利啊,尤其是武館剛開業,就見了血,甚至有人傷亡,這豈不是非常的不利?
“唉!”李雲華嘆了口氣,接着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次都是我出的餿主意,打算在這次的開業大典上,搞點新花樣,有點譁衆取寵的,都是請來的這兩個武師實在不行。都怪我,怪我!”
李雲華一邊假戲真做,一直埋怨自己,一邊話鋒又轉,目光落向了蘇秦,說道:“這次,我們還爲大家帶來了有一個驚喜,就是,我們請來了目前江海市武術界的新星,想必進來的新聞,還有許多事件,大家都記着他的名字,他就是蘇秦!!”
這段話說出口之後,頓時引來現場譁然一片。
其實,許多人都見到了蘇秦入場,對他的看法更是褒貶不一,當蘇秦蒞臨現場的消息被李雲華從口中說出,這種感覺和氣勢又是新的感覺。
諸多熾熱的目光落向蘇秦,原本並不受關注的角落,此刻突然密集聚焦着各種目光,在這些目光之中,有仰慕崇拜,也有嫉妒憤恨,甚至有人恨得咬牙切齒,彷彿要將蘇秦挫骨揚灰一般。
蘇秦覺得這李雲華的演技,實在是厲害的很,他當然不能不給李雲華這面子,所幸就裝傻充愣,站起身來,向着衆人抱拳,最後目光落在李雲華的身上,那目光猶如一道刺目的光線,直視着李雲華的眼睛,那一道眼神之中,充滿了各種‘情感’,有嘲諷、有蔑視、有譏諷、有佩服。
李雲華在蘇秦的目光下,開始有點閃躲,笑容也變得僵持與不安。
“多謝李大哥,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你還能想到我,我已經很知足了。在這裡,我先向這位素未蒙面的徐大哥,道一聲喜!”蘇秦笑得很沉穩。
蘇秦特別說了一句,初次見面,其實,蘇秦哪裡是第一次見面,分明在李家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這位徐志強,當時候,徐志強就要公開挑戰蘇秦,牛逼哄哄,事實上,在蘇秦看來,這位徐志強,的確有資本自負,但是真的動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李雲華乾巴巴笑了笑,又說道:“這次,徐師兄在東江開設武館,沒想到挑戰者竟然只有你們二位,真是很難見到,在場的都是江海市武術界的前輩,有的則是各門各派的代表,這一次武館開業大典,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得上是咱們江海市一個小型的武林大會了!”
“那是!”蘇秦點了點頭,笑道:“徐大哥的功夫,師承李老爺子,又兼修北方各派所長,這些年在外遊歷,想必是有這一身的絕學傍身,我也是受邀前來,算是拋磚引玉,希望徐大哥能夠看得上纔好。”
李雲華乾巴巴笑了笑,說道:“說道拋磚引玉,我師兄從北方回來,也帶來了一批師兄弟和弟子,他們的功夫,那也是相當了得,倒不如先讓二位和他們先較量較量?”
“啪!!”
陸燕青在這個時候,甩出一鞭,由於長鞭從斷裂的竹子上抽出,整個十米多高的架子轟然倒塌,順便一鞭子抽到了綵球,綵球飛起,連帶着四周的諸多彩旗一同揭開,形成了兩個極長的條幅,從擂臺的兩翼展開,十分絢麗奪目。
除此之外,擂臺上的架子倒塌下來,也引起了許多人的驚慌,紛紛向遠處逃散。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現場陷入了一段時間的寂靜。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向了那亮哥用氫氣球懸掛起來的兩段條幅。
陸燕青最先看完條幅,當場朗聲‘哈哈’大笑起來。
蘇秦目光在條幅上上下來回掃了兩眼,險些也大笑出來,略微矜持一些,強忍着沒能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