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王村外部海岸村落,整體佈局爲扇形分佈,外圍除了電網圍護之外,另外設有多處瞭望塔,瞭望塔高約三十多米,足夠覆蓋周圍一千多米的半徑,任何人途徑附近的禁區,都會及時被瞭望臺上的崗哨發現,並做出預警。
在這不足十公里直徑的扇形區域內,以中央區域爲核心,分佈三處中樞機構,周圍不僅有偵測反偵測系統的保護,更有許多衛兵與高精度遠程射擊的軍事佈置。
自從蘇秦踏入賭王村之後,便被蒙上了雙眼,而且身後還跟隨兩名端着步槍的軍人,前面有一人領着蘇秦,沿着既定的軌跡行進,前往賭王村的海岸。
海岸線並不是太長,除了延伸向海中的兩處瞭望塔外,便只有一處港口與外界交通,蘇秦被引領的那條路,直通賭王村內部村落。
蒙上蘇秦的眼睛,其實等於掩耳盜鈴,因爲蘇秦的右眼,甚至能看透五公分的鋼板、三公里範圍內的事物,一塊黑布又豈能遮擋住他的視線。
沿途之中,蘇秦看似像一個瞎子,實際上已經用他的餘光,將途徑地點的一切都記錄在腦中。
踏入賭王村,猶如踏上了一艘航母的甲板,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各種先進的訓練設施與軍備上的硬件設備,蘇秦一目瞭然。
“霍萬億到底是什麼身份?國外的軍事機構?絕對不可能,這是華夏的領土,無人能夠侵犯!”
“那麼,這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是另外一個特殊的軍事組織,機密程度,類似於狩天軍部,只是比狩天軍部的實力,還要強橫一些,至少在硬件設備和規模上,比狩天軍部要強橫一些。”
“問題又來了,霍萬億爲什麼鎖定自己爲目標?如果,霍萬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這個霍萬億的身份,就更不簡單了!”
蘇秦心中被許多問題困擾,那麼這一切的困惑,只能在見到霍萬億之後,才能得到答案。
無意中遇見的一個糟老頭,竟然是如此厲害的角色,這是蘇秦萬萬沒有預料到的。
蘇秦被帶領的通道,周圍都被電網阻隔,只有一條通道,通往賭王村海岸線延伸的區域,其中又有諸多關卡嚴格把控,每經過一個關卡,都會被檢查一番,並重新換上新的隨行人員,陪同押送蘇秦前行。
蘇秦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突然開口問道:“朋友,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不許問!”
在前方領路的一位長官,冷冰冰的回答。
江海市作爲國際性的金融中心,藏龍臥虎,蘇秦早就清楚,在這裡,什麼人都存在,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眼下見到的這個賭王村,單從名字上來講,就讓蘇秦覺得奇怪,爲何會叫賭王村,難道在這賭王村內真的有賭王存在?
面對軍官冷漠的回答,嚴詞制止詢問,蘇秦只好無奈地閉上了嘴巴。
經過十多分鐘的路程,蘇秦總算離開了防護嚴格的區域,來到了賭王村外部村落的外延,這次並不是徒步行走,蘇秦被送上了一輛裝甲車的後車廂。
四名守衛隨同看護,兩人坐在左右,另外兩人坐在對面,剛上車時,四人表情冷漠。
關上車門,車輛開始行使後,車內的氣氛開始變化。
坐在蘇秦左前方的大長臉,挑眉望着蘇秦一眼,眉頭一擰,向旁邊的人問道:“這小子什麼來頭?!”
“誰知道呢!股神老霍要的人,八成又是一個賭徒吧!”坐在蘇秦右前方的方臉口氣中明顯帶着一絲不屑與可悲。
左邊長得最爲壯實的傢伙,稍稍弓着身子,向對面兩人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道:“我們賭一賭,這人能在江海市活多久,怎麼樣?”
蘇秦右邊的瘦高個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前三個被老霍找來的人,一個活了七天,另外一個活了三個月,最後一個竟然第一天晚上就翹辮子了。”
大長臉緊蹙眉頭,疑惑道:“這老霍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被他叫來的人,都他媽不償命,難道是有什麼詛咒?還是這些人根本都是老霍殺掉的?”
“這隻老狐狸,江海市是國際金融中心,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攪亂股市,漁翁得利!他找來的人,都是爲他賺錢的,利用完了,當然活不長久。要麼就是被外面的仇家給殺了,要麼就是拿了老霍的錢,又得罪不起老霍要他對付的人,想開溜,當然是找死。”
“這股神就是股神,總能把別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要麼說咱們賭王村,個個都惹不起,全都是煞神。”
“要我說,這種手段雖然黑暗,畢竟被搞垮的企業和被殺掉的人,都他媽該死!住在咱們這的煞神,也算是爲民除害,無論是於公於私,都是在做善事,只是手段見不得光罷了。”
蘇秦默默地聽着這羣人在討論關於霍萬億的事情,前三個人竟然都死掉了,他就是第四個,自己可沒那麼容易被利用。
“這霍萬億要給我出資,認我爲乾兒子,難道只是爲了讓我爲他辦差,他可以在江海乃至華夏的股市中順風順水?股神之名,未免太名不副實了!”
蘇秦雖然聽到這四個人的議論,卻有自己獨立的思考,事情絕對不像是他們說得那麼簡單,如果股神霍萬億這麼容易被別人看破,那他就不配被人尊稱爲股神。
只不過,從這四人的對話中,蘇秦對霍萬億這個‘股神’的稱謂,又有了新的理解,那就是將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蘇秦一直保持沉默,四個人卻在車內開始下注,賭蘇秦到底能活多久。
“我們以一個月爲基數賭,怎麼樣?誰願意做東?!”
坐在蘇秦左邊最爲魁梧的大漢,十分喜歡賭,首先提出下注規則,又詢問誰來當這個東家。
“我!”蘇秦此時突然開口。
四人頓時愣住,紛紛把目光落在蘇秦身上。
蘇秦右邊的人,將蘇秦頭上套着的黑布揭開,四人盯着蘇秦,隨後全部哂笑起來。
“你做東?!那等你死了,我們贏了,管誰要去?!”坐在蘇秦左邊的魁梧大漢,嗓音粗重,冷笑一聲。
蘇秦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側目望向他,目光沉冷地說道:“因爲,我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