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計,總裁的舊愛新妻
很快,車內顧妤的手機響了。
厲紹憬轉過身去,透過前擋風玻璃,他看見顧妤的臉白了……
……
顧家的大門外,急救車的嗡鳴聲還在持續。
顧妤的大腦一片空白魍。
有人被醫護人員從裡面擡出來,顧妤想上前,卻被厲紹憬拽住。
顧妤回頭,與厲紹憬對視的過程中,厲紹憬還是鬆了手……
擔架上的顧立坤已經不省人事,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指尖死死的扣住掌心檎。
顧純清從裡面衝出來,一邊將外套套在身上,一邊對身後的傭人說:“你留在家裡照顧好我爸,跟老爺子說話時注意點分寸。”
傭人忙點頭,她自然懂得顧純清口中的分寸指的就是顧立坤的病情。
看着顧立坤被人從眼前擡過,顧妤一把拽住醫護人員:“我爸怎麼了?”
“腦溢血,別耽誤我們搶救時間。”說罷,衣袖從顧妤手中抽出,動作利索的上了救護車。
顧純清跟着醫護人員上了急救車,回頭朝着顧妤身後的厲紹憬看了一眼,最終目光收回,什麼也沒有再說。
急救車鳴着笛離開,顧妤怔怔的站在夜色中,彷彿失去了思考能力。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許嫣然從別墅裡衝出來,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頭髮凌亂的出現在顧妤的視線裡。
許嫣然看着急救車離開的方向,臉色青白。
厲紹憬將顧妤帶進懷裡,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去醫院。“
顧妤木訥的擡起頭來,眼中有着些許的疑惑。
“厲紹憬!”
身後的許嫣然突然開口,聲調尖銳。
顧妤轉過頭去,盯着許嫣然那張豔麗的臉。
許嫣然走近,視線全部落在厲紹憬攬住顧妤的那隻手臂上,說:“你會有報應的!”
厲紹憬沉着的看着她,淡淡說道:“好,那我就等着許小姐所謂的報應。”
許嫣然:“……”
……
醫院急救室的走廊裡,顧妤找到了顧純清的身影。
顧純清背對着她,正在接顧老爺子的電話。
“爸,您放心,我哥沒什麼事,血壓太高暈過去了而已,您早點休息……”
說話的同時,轉過身來,一眼看到了顧妤。
“沒事,我和小妤都在醫院呢,您放心吧。”
說完,顧純清掛斷了手機,走到顧妤身前。
“我爸怎麼樣了?”顧妤的臉色蒼白。
顧純清朝着她身後的厲紹憬看了一眼,對着顧妤說道:“突然摔倒,腦出血,正在手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回去的時候他還好好的。”顧妤焦急問道。
顧純清搖了搖頭:“你爸和許嫣然在房間裡一直爭吵不休,究竟發生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進去的時候,你爸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提到許嫣然,顧妤的面色沉了下來,還沒等開口,已經有醫生出來,走到顧純清面前,問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顧純清上前一步:“我是他妹妹。”
醫生點了下頭,將手裡的東西遞給顧純清,道:“這是病危通知書,患者腦主幹出血嚴重,即便成功搶救過來,病人也有可能不會甦醒,不過,我們會盡力。”
顧妤的力氣彷彿被抽乾,眼前突然有了片刻的黑暗。
再睜眼時,她已經靠在厲紹憬的懷裡坐在一旁休息區的椅子裡了。
……
手術進行了8個多小時,天早已經亮了。
厲紹憬從位置上起身,出去抽菸。
顧妤回過頭朝着不遠處的窗外望了一眼,顧純清正安靜的站在距離窗口不遠的角落裡。
走廊裡響起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顧妤收回目光,轉過頭去,入眼的是許曉染和跟在她身後的嚴復。
許曉染走近,在顧妤的身前停住了腳:“小妤,我姐夫怎麼樣了?”
許曉染臉上的焦急不太像是假的,她來的匆忙,額頭上都是汗。
顧妤擡起頭,冷冷的看着她:“許嫣然呢?她怎麼沒來?”
許曉染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什麼來。
顧純清已經朝這邊走來,許曉染將目光轉移到她的臉上,叫了一聲:“純清姐。”
顧純清點了點頭。
一旁有幾個換班護士正從這裡經過,顧純清拽着許曉染往一旁靠了靠,讓出路來。
許曉染難掩臉上焦急神色,盯着顧純清的眼睛說道:“我姐夫沒事吧?”
顧純清搖了搖頭,道:“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已經下了病危通知了。”
許曉染險些沒站穩,伸出手扶住走廊的牆壁後,這才臉色蒼白的問道:“怎麼會這樣?”
顧純清自然不會給她答案,氣氛一時間沉了下來。
嚴復走到顧妤身前,低頭看着她:“顧妤,你沒事吧?”
顧妤沒有擡頭,目光依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語氣淡淡道:“沒事。”
顧妤表現出來的陌生,讓他心裡鈍痛,嚴復想伸出手抱抱她,可他知道,自己早已經沒了這樣的資格了。
————
顧宅內。
許嫣然將收拾出來的幾件衣服,都塞進了行李箱。
傭人站在門口,看着許嫣然打扮一新的提着行李箱出門,焦急問道:“太太,您這是準備去哪啊?”
許嫣然瞪了她一眼,冷冷說道:“公司臨時讓我出差去美國出個外景。”
傭人趕忙攔住她道:“可是,先生如今還在醫院裡,您不去看看他嗎?”
許嫣然秀氣的眉角擰了起來,怒道:“我要去幹什麼,還要你來指手畫腳嗎?滾開!”
說着,一把將傭人推開,踩着腳下足有12公分的高跟鞋朝着門口走去。
顧老爺子聽到外面的聲音,拄着柺杖從房間裡出來。
“你穿成這樣,又打算幹什麼去?!”
顧老爺子不憤怒是不可能的,畢竟兒子還在醫院裡,兒媳婦不聞不問,竟然還有心思出去工作?!
許嫣然回過頭來,冷聲冷氣道:“爸,我能幹什麼啊?無非就是出去工作唄,公司裡給了我上升的機會,我不能不把握,您說呢?”
說着,將行李箱固定在身旁,伸出手去推開大門。
顧老爺子臉色鐵青,用柺杖指着許嫣然,怒道:“不許去!”
許嫣然仿若未聞,邁開細長的美腿,已經走了出去。
老爺子氣的不輕,一個不穩坐在了樓梯的中央。
傭人也顧不上許嫣然了,轉頭趕緊上樓去攙扶顧老。
……
顧宅的門外,一輛白色的豐田霸道停在路邊。
許嫣然走到車前,裡面的人就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
小坤將許嫣然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裡,許嫣然已經上了車。
她回頭朝着顧宅望了一眼後,轉頭對着已經坐進來的小坤說道:“走吧,這裡多一分鐘我都不想待。”
說話間,小坤已經啓動了車子。
車內,許嫣然拿出化妝鏡對鏡補妝,鏡中那張姣好的臉龐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漂亮的沒話說。
小坤回過頭來問道:“你真不去美國啦?”
許嫣然用眼角掃了他一眼,道:“公司最近取消了我所有的通告,說讓我等消息。”
小坤聞言,點了點頭,轉而問道:“顧立坤怎麼樣了?昨晚你打電話給我,說他腦出血,簡直嚇了我一跳,怎麼突然就……”
許嫣然的臉色白了白,將化妝鏡收回到包裡,說:“我也倒黴,最近被負面消息纏身,工作都被擱置也就算了,顧立坤還真叫人去酒店查監控錄像了,我和厲紹憬的事沒查出什麼來,卻被他發現之前我與你一起開.房的記錄,是我大意了……”
小坤面露懼色:“這就是你和他吵架的原因?”
許嫣然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這會兒倒有些困了。隨口答道:“我也就是和他吵了幾句,他就氣的倒下了……不過,就算被他發現了我們的事,我也無所謂,反正我和他的婚姻也名存實亡,他是個要臉面的人,我就不信他會和我離婚,這對他能有什麼好處?”
聞言,小坤的臉色變了變,訕訕道:“你也別想太多了,我約了幾個朋友,在榮記海鮮定了包房,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
許嫣然應了一聲,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
榮記海鮮的走廊裡,靳敏穿着一身孔雀藍的短旗袍,氣質婉約。
她從洗手間裡出來,一眼看到許嫣然一衆人正迎面走來。
許嫣然的表情有些許的疲憊,全程被一個男人摟着肩膀,頭也沒擡的從她身前走過。
靳敏轉過身去,目光落在許嫣然的背影上。
一旁,溫肖默正從包房裡出來。
擡頭間剛好看到靳敏站在門口。
他隨着靳敏的視線朝着走廊的另一頭看去,入眼的是個女人的背影。
“在看什麼?”溫肖默穩聲問道。
靳敏收回視線,含情脈脈的看了溫肖默一眼,伸手挽住他的手臂道:“沒事,看到了一個熟人路過,許是太久沒見過了,她沒認出我來。”
“熟人?”溫肖默疑惑的擡起頭,再朝走廊的另一頭看去,可早已經沒了人影。
“要不要我們過去打個招呼?”溫肖默聲線柔和的問道。
靳敏笑着搖了搖頭:“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先不打擾他們了。”
溫肖默點頭:“好。”
靳敏似乎想起什麼來,問向溫肖默道:“你怎麼出來了?”
溫肖默伸出手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拍了拍:“我出來打個電話,你先進去等我。”
靳敏聞言點了點頭:“那你快點,別讓我爸媽等太着急。”
“嗯。”
說完,溫肖默隻身一人朝外面走去。
大廳的休息等候區,溫肖默坐進沙發裡,低頭點了一顆煙。
吞雲吐霧間,他將手機拿到眼前,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
大廳的門口,正有人走入。
溫肖默捻滅了手裡的煙後,從沙發裡站起身來,視線落在剛進入的那人臉上。
靳楊在看到溫肖默的同時,身形頓住。不過,他也很會恢復理智,大步走到溫肖默面前,開口道:“你在等我?”
溫肖默笑笑,不置可否。
靳楊面露諷刺的注視着溫肖默叫人看不透的眉眼,冷冷說道:“我家人面前,你想封我的嘴,對嗎?”
溫肖默點頭:“沒錯,那你願意嗎?”
包房在二樓,靳楊沒打算理他,繞過他準備上樓。
“溫家和靳家早有婚約在先,商業聯姻無可厚非對兩家都有利而無一害,我也不怕你去對你姐說什麼。即便你說了,也改變不了事實。你姐的脾氣你應該比我瞭解。在你姐眼裡,我無非是貪個新鮮玩個女人而已,婚姻她自然是放在第一位的,那麼,你猜,她接下來會做什麼呢?”
靳楊的臉白了,瞪着溫肖默,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了解自己姐姐的秉性脾氣,靳敏是出了名的外柔內狠類型,她愛了溫肖默那麼多年,自然不會因爲一個女人把他怎麼樣,可譚之薇接下來的命運就不好說了……
看到靳楊是這種表情,溫肖默滿意的笑了。
他伸出手在靳楊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往二樓走去。
靳楊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溫肖默,你愛過我姐嗎?”
溫肖默的身形頓在樓梯上,緩慢的轉過身來,俯視着還站在一樓的靳楊,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你說呢?”
靳楊眯起眼睛,溫肖默再次轉身……
————
顧妤在醫院裡守了兩天,顧立坤依舊沒有脫離危險期。
重症病房的門口,顧純清回過頭來,看向顧妤:“這裡留我一個人就好了,你回去看看你爺爺吧,我有點擔心他。”
顧妤聞言,點了點頭,道:“好,那我晚一點再過來換你。“
顧純清沒說什麼,目送顧妤離開。
……
醫院的門口處,顧妤給厲紹憬打了個電話,響了許久,那頭無人接。
顧妤長嘆了口氣,將手機收進包裡,擡頭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嚴復。
嚴復正在抽菸,一轉頭的功夫看到顧妤從裡面出來,趕忙將煙彈開,用鞋尖捻滅。
顧妤不明白爲什麼嚴復還留在這裡沒有離開。
嚴復快兩步上前,走到顧妤身前,擔心道:“我怕你一個人熬不住,所以……”
他的話沒有說下去,看着顧妤的眸子,眼神裡有着些許的不確定。
顧妤怔怔的看着他,彷彿一下回到了4年前。
大雪紛飛的夜裡,嚴復穿的很少,跑到她兼職的地方等着她下班。
那個時候的嚴復,眼神很純淨,遠沒有現在這般深沉。
顧妤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顧妤話裡的疏離讓嚴復不敢有下一步動作,片刻後,他說道:“如果需要我幫忙……”
“不需要!”
嚴復的話音未落,就被顧妤突然打斷。
顧妤看着他,臉色微微蒼白,停頓了一下後,她沉聲說道:“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說着,她頭也不回的朝着醫院外走去。
……
顧家。
顧妤瞞下了顧立坤的病情,一直看着爺爺入睡後,她才從顧老的房間裡出來,並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門。
傭人站在她身後,一臉擔心的問道:“先生怎麼樣了?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
顧妤看了傭人一眼,帶着她往一樓走去。
客廳裡,傭人給顧妤沏了杯濃茶,在得知顧立坤情況不好後,傭人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傭人在顧家工作了有20年了,早已經把顧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家人,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情緒一時間難以控制。
顧妤在沙發裡安靜的坐了片刻,突然擡起頭問向傭人:“許嫣然呢?她這幾天都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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