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帶你去見一個人。”
拓跋沐珩見她遲遲不願意進去,且身形朝邊一側,似乎是想要與他保持距離?
不由分說拉着她的手腕,二人的身形再度消失在司徒府門口。
此時二人正處於一幢別菀的屋頂之上,看到有下人正在清掃着院子,有個纖細的身形此時正緩緩的推開了房門,隨着那個人影的走出,司徒悅認出,這不就是當初玉軒樓的那個琳琅公子麼?
他失蹤了這麼久,怎麼又會在這裡出現?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當初是誰把你扔到玉軒樓去的嗎?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拓跋沐珩斜眼看着她,看到她眼裡的震驚,
“不過,假如沒有他演這樣一出,當時的我又怎麼會正眼多看你幾下呢?”
司徒悅看他一眼,縱身一躍,直直的落在琳琅的跟前,這個美豔不可方物堪比女人還要精緻的男子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仙女從天而降,而此時的司徒悅比起當初,轉變已經太大,他壓根就沒有認出來,這個是誰。
“姑娘,青天白日的,你從天而降……”
他優雅的開口,名伎的禮儀就是好,遇到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有多驚訝。
“有事要問你。”
司徒悅看他一眼,
“一年前,你應該是玉軒樓最當紅的公子,爲什麼會突然消失?”
琳琅立刻警覺的問道:“你是何人?”
“我是誰你就不認識了?”司徒悅湊近一些,衝他露出友好的笑容:“再仔細想想。”
琳琅仍然是搖頭:“我真的不認識姑娘,你是否找錯了人?而且,我也不是什麼玉軒樓的什麼公子。”
司徒悅可惜的長嘆口氣:“琳琅公子,我呢是誠心誠意前來問你,你要是這麼不識好歹,非要逼我用武力解決問題麼?在你這麼細皮嫩肉的臉上留下些什麼,我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清冷起來,那種氣場,使得琳琅突然覺得腿下有些發軟。
這個如此絕美的女子,爲什麼這麼可怕……
她指尖的銀針,正泛着寒涼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一年前,收了一個人的銀兩,所以纔會做出誣衊司徒府那位七不姐的事情來,事後我消失不見,也是聽命於那個人,是怕事情敗露,所以這一年以來,我就一直住在這兒,哪也沒有去過。”
琳琅感受到她身上的殺氣,更知道這個人的實力,強大到只需要伸手,就能置自己於死地。
這麼厲害的女子,年紀卻如此之輕,這一年裡,到底發生了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呢?
“那個給你銀子的人是誰?”
司徒悅關心的只是這個,指使琳琅去做這件事情的人……
“是,是司徒老爺啊……”
琳琅臉色一白,低聲說道。
“司徒老爺因爲不滿與七王爺有婚約的,是那個廢柴七小姐,一心想要找到法子去解除這個婚約,好讓其它女兒頂替而上,於是,權衡再三之下,便想到了這個法子。”
司徒悅脣角浮出一絲冷笑。
果真都是一羣好演員啊,只是現在知道真相,她也並不覺得,這些對她而言,有多少悲泣,早就過去了,不是嗎?
只是讓能夠在這個時候知道這個真相也好。
司徒悅身形一躍,翻出牆外,拓跋沐珩正好整以瑕的看着她:”怎麼樣?現在有沒有衝動去把司徒府給掀個底朝天?他們可是個個都不看好你嫁給當初的我啊。”
白他一眼:“我沒有你那麼暴力。”
“你說對了,我比你,當然有暴戾得多。”拓跋沐珩含笑看着她,“我很想試一試,去保護一個女人的滋味,讓我試試吧。”
只需眨眼的瞬間,二人就又重新站到了司徒府門口。
拉着她往裡走,司徒悅發覺到了他那玩笑裡所帶着的真意,突然大聲喝道:“你別傷害他們了,都過去了不是嗎?”
“那怎麼行呢?”
拓跋沐珩停下腳步,
“他們這樣傷害你,壓根不把你當成司徒府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爲了他們呢?本殿下來,就是要給他們顏色看看。”
說完,他拉着她的手腕,踏上了臺階。
門口的守衛正要攔下,觸到拓跋沐珩的眼神,不由得嚇得渾身一冷,他身上這個專屬黑暗神殿的黑袍,已經讓那兩人嚇破了膽……
“爹爹,七王爺既然是黑暗神殿的聖子轉世,那你說他還會重新回到釗鐸王朝來嗎?”
司徒雨正一臉乖巧的立在司徒無極的身側,端着茶的臉龐之上,皆是明豔的笑容。
“自然是不會的。”司徒無極嘆了口氣,“世事終難料啊,你七妹最終還是嫁給了七王爺,只是可惜,這麼短的時間內,又經歷了這樣的變故,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外人都在傳,她在尋找太子殿下的下落,假如真的讓她找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對她倒是頗有好感,只是這到底是自己的弟妹……”
“爹,您現在太偏心了,老是想着她能替咱們司徒府上做些什麼,她都是嫁出去的女兒了。”
司徒雨嘟着嘴,
“怎麼也不好看看現在在您面前的女兒我呢?”
“真是好一副其樂融融的末倫景緻啊。”
拓跋沐珩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書房內的二人,頓時一僵,這個聲音……
怎麼聽上去,像是來自暗獄的使者一般,不帶一絲情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