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540往事塵埃 無尋陸藍番外(二十七)
【540往事塵埃:無尋陸藍番外(二十七)】
君家畢竟強者之族,即使陸藍未看到中堅力量和老尊主,仍舊帶着獸寵們,抵抗艱難。
正在此時,後方傳來了無數巨聲獸吼。
陸藍回頭一望,正見身穿黑衣的婆婆帶着化作獸身的族人,身攜成千上萬的獸寵,手持巫器,黑壓壓聚集成羣,遮了半面穹空,朝君家島嶼襲來——
“婆婆來助你一臂之力!”
婆婆一聲低喊,帶着那些聚衆而來的獸寵們落了地,瞬間包圍島嶼。
“婆婆……”陸藍的眼睛仍有些朦朧的血光,卻有些悽愴上前,扶着腹道,“他們果然如婆婆所言……殺了……我和他的孩子……”
“爾等何等厚顏,竟在此胡言!”
君家人上前,指着陸藍喝語,“你蒼浮生隱瞞身份之事,從入君家第一次尊主與三少爺便知,只是三少爺爲保你,答應君主儘可能轉圜此事,若非從無意口中套出你已有孩兒,我們至今仍不知三少爺爲你肚中孩子多次前去古幽申言此事,甚是不惜挨下古幽懲罰也次次執着而去,好幾次都險些失了武氣,幸而被老尊主求情才救回。若不是老尊主見三少爺執着,一月前病逝時也不會退下一步,遺言此事全聽三少爺吩咐,莫要衝動行事……雖說我們君家,卻是一直想設法奪了你腹中帶來災孽孩兒的命,但礙着三少爺,我們定然不敢擅自輕舉妄動。你現在,孩子沒了,卻口出妄言來尋我君家要?蒼浮生,想要這孩子命的,可不只是我們君家!”
此言一出,陸藍腦中立即警鐘大作。
他在說什麼?
老尊主,一月前已逝……那麼又怎可能會去下命令投殺她和她的孩兒?
還有無尋……原來從那時帶她入君家起,他便知曉了自己身份,卻什麼也不言,默默爲她承受一切,甚是不惜前去古幽,也從不透出半分蛛絲馬跡,只爲不令她擔憂……
她一直不作堅定,只是隱瞞。無論是身份,還是那時得知誓約詛咒,她總是第一時間,不去信任這個許給自己承諾的男子。
他卻早已知曉,默然不語的打點一切,獨自揹負替她揹負責難,只爲曾經那一句許諾,族人,孩子,我幫你守,你不要怕。
她以爲只是自己孤軍奮戰,原來早已有人默默爲她披荊斬棘,只是……只是她沒有去信,掉入了這設好的連環套中,亂了大局。
想起自己方纔心中對君無尋連帶而起的誤會與輕恨,陸藍不由模糊了雙眼。
是不是她不夠愛他,所以纔可會任性的一次次對他不信任?
是她愚笨,中了計,魔性沾身,失了理智,否則,那麼多的疑點,怎可能絲毫不能察覺?
受襲時,藍光閃灼,她根本沒感覺到武氣。
那些襲擊之人,分明是十分秒熟知她抗迷藥的體質,纔在下了迷藥的同時,又施以手刀算計。
來殺人的,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留下了她的性命?
刺殺者,既出招便不會使半力,那分明,是知曉她在裝死的故意之爲!
那些人,是她的族人,是她方纔恨意所爲的是蒼巫人。
一切,都是計……
一個利用她的孩子,迫她加入蒼巫與君家之戰的大計!
陸藍閉了閉眼,久久,擡眸望着一直待自己最親的老人,低道,“婆婆,那時夢境,那夜稀少的族人,大型巫術,還有和我失去的孩兒……都是假象,和你的計策,對不對?”
婆婆沒有否認,聲音哀愴道:“浮生,君家狡詐,若婆婆不使計應對,覆族之事只爲遲早。夢境和昨夜的族人化寵確爲假象,昨夜的大型巫術,實是耗費心神的古老召喚禁術,經由靈女施行之後,十日內契約主人爲何,四玄內所有獸寵都會前來聽從蒼巫指令。此爲禁術,召喚過後施術者易迷亂性子沾惹魔性,所以才致你失了一半的判斷力,容易被仇恨或喜悅迷亂心神,沾身魔性,行爲嗜血。但浮生你放心,三日左右必將自祛,修養一些時日便可恢復,你現魔性已褪,體力正虛,快好生歇着,剩下的只管交給婆婆……”
“我的孩子”,陸藍清冷打斷,“婆婆你說過,會護着我的孩子……他是男是女,現在何處……”
婆婆遲疑數久,才緩緩面色沉重道,“那孩子,有君家血脈,遲早是禍根,不能留。況且從出生那一刻……便斷了氣。”
“我不信!”陸藍惱怒言語,臉色憤怒的擡劍指向她的喉,“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信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言語!”
“浮生,你隨婆婆這麼久,最該瞭解婆婆……”
婆婆忽然搖頭,失落而笑,“婆婆一直疼你,爲了蒼巫,甚至不惜欺騙你,做到了這樣的地步,你說,我可會留下那可能帶來蒼巫災難的孩子?你信不信婆婆,都沒有關係,只是現在,放下你的劍,因爲這面前有我們蒼巫的敵人,有會使你族人一個個死去的敵對之人,就算要討債,也等婆婆完成最後一個使命,守好蒼巫之後,這賬,你再來尋婆婆算罷。”
錯了麼?
在婆婆的意識裡,她自己一定沒有錯,因爲她的所作所爲,都只爲自己的終生信仰。
陸藍清楚的知道這些,也明白自己從小便答應的使命……可是,她的孩子呢?
那麼小的一條生命,她甚是見都未曾見過一面,就被他們擅自決定,隕落在世間,失了性命,沒了生機,少了未來。
陸藍目色痛楚,憤慨,卻也有着難決的無耐,卻也無法忍受婆婆那豁出去一般佈滿滄桑的眼眸……
幾番掙扎,幾番憤怒,最終變爲一番挫敗,手尖一鬆,劍身掉落在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