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411對不起
【411對不起】
厲天嘯端着碗的手僵了一下……原來,他是發現了的。
在他決定要剋制前,心境茫然時,對花音所做出的試探舉動……原來,花音都是知曉的,而自己那些以爲被相信了的藉口,竟然早已被看透。
是啊,這個少年不是愚人,他經歷苦難過多,自然知道,該如何去保護自己的處境……所以在這些日子裡,他開始遷怒自己,開始奮力的埋怨,命令,竭盡所能的針鋒相對……只爲了,讓自己這個噁心的男人,離他遠一點。
厲天嘯雙手拳住,鬆開,來回數次後,低頭道了聲歉,默默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麼!”
花音忽然衝上前來,一把奪過厲天嘯手中的碗筷,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滾!滾出帳子!本少爺不想看見你!”
碗筷,杯子,桌上一切能砸的東西,噼裡啪啦全都掉在地上,變爲了碎片。
方纔齊整的氈帳,一瞬間,狼藉密佈。
“對不起。”
厲天嘯勾頭低言,聲音略有顫抖,話語落後,他頭也未擡,驀的轉頭,跨着流星大步走出了帳。
他走後,氈帳裡變的更加安靜了。
花音看着那些被自己砸爛的東西,還有自己被他細心包紮的手指,突然間,有些失神……
天暖尋到厲天嘯的時候,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道:“大哥……”
再一走近,竟發現他滿面的疲憊中摻着難言的痛楚,走步也有些踉蹌,天暖三步化作兩步衝上前,用肩頭抗扶住厲天嘯,急聲低喊,“哥你怎麼了,病了嗎,我帶你去顧先生的翰兒朵裡瞧瞧……”
“我沒事,沒事”,厲天嘯低語,喉嚨帶着幾分強抑的顫抖,他看到天暖那擔憂的神情,忽而想到自己是兄長,不該令人擔心,強撐着立穩了身子,“不過是有些倦,稍歇片刻就會沒事。”
天暖仍是放心不下,“真的不去給顧先生瞧瞧麼,大哥你看起來……”
“天暖,你尋我可是有事?”厲天嘯打斷她的話,已恢復了一臉平靜。
天暖從懷中掏出書信,詢問厲天嘯,“我不太懂北瑜話,不知該怎麼打聽送信之事,想託大哥幫我把這封信送回鳳京。”
厲天嘯看了眼信上名諱,沒有多說什麼,只問了一句,“是爲少堂才書寫此信?”
“哥,我不嫁蘇家了”,天暖輕輕一笑,溫柔中語氣堅定,“我不知道哥怎麼看簡公子,可我希望,大哥你能同意我和簡公子的事。”
厲天嘯看她一眼,低嘆道:“我與少堂相處時間最長,他行事作爲是怎樣之人,大哥自然清楚,只是……”
只是簡少堂售賣春宮圖,又常年流連於春樓妓院衆多鶯鶯燕燕之間,他雖沒見過簡少堂帶女人回寨子,但作爲二當家,他的私生活自己向來是不過問的,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雄韜武略皆具之人也難免可能躲不過女色二字。
錦瑟也曾說過,和她人分享一個男人,纔是她覺最痛楚之事,所以,他一直堅持着不納妾,獨守一妻。
他現在是很擔憂,天暖識人不深,選錯了人,後半生徒留遺憾。
“只是什麼?”天暖不解,猜到什麼似的,“簡公子,莫不是有事瞞我?”
厲天嘯想了想,搖頭道:“罷了,君子不嚼人口舌,你若想知,便自個兒去問他罷。”
說罷,朝馬廄走去,還是決定託自己人送信,到樊聰所待的幾十裡外的營帳中去了……
天暖不解厲天嘯話語中的意思,緩緩邁着步伐朝自己營帳中走,想去找簡少堂,問一問他大哥那個只是,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走到幾個翰兒朵密集的氈帳時,看到有幾個北瑜侍衛躲在一旁伸着手指,討價還價,爭論的十分厲害。
爭論一番後,便開始撕搶起來,驀而一瞧,只看到他們是在搶一本書。
北瑜人會搶書?
這可算是奇景了。
她沒有多逗留的打算,只看了一眼,就往自己翰兒朵方向走……
腳步一邁,側旁傳來咔擦一聲響,那本書冊被撕扯爛,散了冊子,隨着風一吹,呼啦啦全朝天暖這個方向飄來,其中好幾張,都蓋在她的腳上……
天暖低頭一看,頓時神色大驚,捂住了眼!
天哪,那畫上的……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都沒有穿衣……還做着……奇怪的動作……
其中一個北瑜侍衛見此急忙衝過來,因爲識得天暖是貴賓,勾頭連連道歉,用生硬的北瑜話道:“對,對不住,那位公子說在中原很珍貴,只賣給我們一本,出了銀子,一起,不能分,所以才,讓小姐驚受了。”
儘管語句顛倒,天暖卻是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的。
她侷促放下手,搖頭正準備逃開,卻還是不小心,看到了那腳下一張紙上刺眼曖昧的圖畫旁,標記出的小字……
簡公子書寫的字,十分端正,只是有一個小毛病,有些字,會少去許多筆畫,寫出奇怪的令人不識的字體來。她曾向他提過,他倒也不在乎,說那叫做簡體字,早年前一直用這樣的字體,早成習慣,難免遺留,已難改了。
此時躍然於紙上的,正是這樣繁簡交錯的字體。
天涼彎腰拾起其中一張,看那字上書寫的字體分別是房事之妙處等等話語,眸色難堪的閃了一下,出語問那侍衛,“賣給你的公子,是不是與我們隨行的簡公子?”
那侍衛停了許久才消化了她的話,連連點頭道:“是,是姓簡……”
天暖聽言,臉色一變,陡然攥緊了手中那張薄薄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