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怎麼會是你?”苑韻已經收起了幻術,風逸三人頓時出現在了宇文閣的面前,知道風逸不是一般人的宇文閣也沒有追究三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是臉色蒼白的看着宇文靜道:“你,都聽見了?”
宇文靜點了點頭,一把抓起宇文閣的心臂道:“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剛纔說的都是你編出來的故事對不對,我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怎麼可能~~”
“對不起小靜,雖然我很想告訴你說這並不是真的,但是我們都應該尊重事實不是嗎,雖然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卻已經將你看成了我的女兒。”
“不,這不是真的!爲什麼,你爲什麼要認我知道這些!”宇文靜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來,聲音竟是那般的刺耳。
“好了,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一旁傳來宇文哲冰冷的聲音:“你們以爲這樣我便會相信你們,會原諒你嗎?”宇文哲眼中流露出來的寒意似可直透心靈。“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便送你們一起上路吧。”一柄激光槍被宇文哲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了出來。首先對準的正是宇文靜。
“你以爲你的這種藉口真的可以騙過世人嗎?”無視與宇文哲手中激光槍的威脅,風逸一步步向其逼進。“你所謂的恨,只不過是因爲在宇文閣承認你的身份後卻不能獨佔明宇集團罷了。”
“你胡說。”宇文哲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將手中的激光槍對準了風逸。“你根本不瞭解我的恨,又怎麼可能說它是虛假。”
“的確。”風逸聳了聳肩,道:“我是不瞭解你心中那所謂的恨,但是我卻瞭解人心,更清楚那無窮盡的yu望。你敢說,你的心中真得沒有那些想法嗎?若真是此,爲何你的恨要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發泄,爲什麼你不真接找人殺了宇文閣。”風逸的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扎入了所有人的心中,一字一語間暴露出了宇文哲最真實的想法。“因爲你知道自己還沒能得到宇文閣的承認,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一點好處也撈不到,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一定還暗中派人保護着你所說,痛恨的父親吧。”
“真是可笑,我會派人保護他,我現在不殺他是想見到他在母親的墓前懺悔,殺一個人也許很容易,但是又有什麼時比讓自己痛恨的人生活在痛苦之中更解恨的,我要讓他看着自己的親人一個個離他而去,偏偏他又無能爲力。”
“哼,是嗎?”風逸冷笑,表情是那麼的不屑一顧。“多麼偉大的想法,貪婪的人總是有着許許多多光明正大或是義正嚴詞的藉口。你的手在顫抖,是因爲內心深處的想法被人揭露嗎?”
“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宇文哲手中的激光槍猛然間被扣動,幾道刺目的光束極速的向風逸射出。
“愚昧的人,難道你不覺得用一柄小小的激光槍來對付我是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嗎?做爲向我開槍的回報,好好的品嚐什麼叫做絕望吧。”靈巧的避過了宇文哲的攻擊,風逸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左手伸出,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將之提起,右手卻奪過了他手中的激光槍,並將之抵在了宇文哲的腦門。“在我看來,你已經不配擁有活的權力。”風逸此生最討厭的便是這種爲了權勢可以將陰謀用在親人身上的人。眼殺意如實質射出,連氣溫似乎也降低了幾度。
“風先生,請住手。”感覺到了風逸並不是在說笑,也許會真的就此殺了宇文哲,宇文閣開口阻止道:“能將他放下嗎?”
“給我一個理由?”風逸的聲音很冷,他實在無發了解,爲什麼宇文閣還會爲這樣的人求情。
“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虧欠了他二十年,就算他真的殺了我我也不會怨他的。”宇文閣一臉愛憐的看着被風逸提起的宇文閣,那樣了使風逸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曾幾何時,自己闖下禍事之時父親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自己併爲自己解決麻煩。心中一軟,終是將宇文哲丟在了地上。“哼,殺這樣的人只會髒了我的手。”
“不要以爲這樣我便會感激你,我也想明白了。不錯,我承認我心底深處最想得到的的確是你的明宇集團,你不是想要補償我嗎?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宣佈和宇文靜斷絕父女關係,並讓我成爲明宇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剛剛纔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宇文哲顯得有些瘋狂,赤紅的眼已說明了他的精神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
“你說什麼!”宇文閣聞言一震,臉上露出了驚駭的表情,回頭看了一眼被苑韻挽着,一臉不安的看着自己的宇文靜不禁閉上了眼睛,嘆道:“難道非要如此纔可以嗎?你真的容不下她嗎?”
“少廢話了,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她自己選擇吧。”無視於所有的人,宇文哲催促了起來。
時間在流逝,沒有人出聲,所有的人都看着宇文閣,等待着他的答案。過了良久,宇文閣才睜開了眼,卻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硬幣道:“我真的做不出選擇,既然如此,那便讓上天來爲我選擇吧。如果是反面的話,那麼從今以後我宇文閣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如果是正面的話。”宇文閣看向了宇文靜,眼中包含着深深的歉意。“小靜,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了,畢竟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叮!”宇文閣手中的硬幣跳起,在空中翻轉了數次之後落在了地上,卻是正面向上。宇文靜的臉上頓時一暗,神色有些茫然,低喃道:“爲什麼會這樣,這到底是爲什麼。”
“哼。”風逸突然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宇文閣一眼,道:“可悲的人性,自私的心理從來便沒有人能拋棄。說到底,其實你也不願意讓一個外人今後來接管你的事業吧。”來到宇文靜的身邊,雙手握住了宇文靜的香肩道:“你有什麼好悲傷的,像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我們走吧,難道出了宇文家你便會餓死不成?”隨手一道劍氣打出,破開了一旁的落地式玻璃窗,幾塊碎片落在房中,其中一塊正好打在了地上的硬幣之上,將之打翻了面。而一直盯着那枚硬幣的宇文靜突然瞪大了眼,接着兩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卻盡是悽苦之意,忿恨的看了宇文閣一眼,道:“也許我是該離開的。父親,感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這是我最後一次叫您父親了。”說完,把抱住了身邊的風逸,用低得幾近不可聞的聲音哀求似的道:“請帶我離開,我不想再多呆一秒。”
點了點頭,風逸一手攬住宇文靜的腰,一手拉着苑韻,腳踏飛劍,從那被自己打破的落地窗飛馳而出,瞬間便消失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