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安靜,也因陳琮這淡然的表現變得奇妙。
紀勝楠滿臉古怪之色的看着陳琮,她一直以爲陳琮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可沒想到,這傢伙很可能有個當局長的大伯。
結合平時陳琮低調的表現,紀勝楠不得不心生好感,難得陳琮有這種背景,卻還一直低調行事,也未曾主動惹過事,當然了,昨天那是意外。
不過若是讓陳琮知道她的想法,定然會笑出聲來,不是他不惹事,而是他的大伯太鐵面無私了,如果他真犯了錯誤,估計第一個抓他的肯定是他大伯。
至於劉全父子,此刻卻是一臉的不耐煩,也沒去想陳琮會叫來什麼人,反正在劉全看來,教育局裡他幾乎是大佬了,陳琮叫誰來都沒用。
至於那個兩袖清風的局長陳永國,早已被他拋之腦外,就因爲對方太過嚴苛與無私,所以劉全在這種拼權的情況下,纔沒想起陳永國。
校長則一直沉默不言,很明顯他是個聰明人,不想把開除陳琮的責任降在自己身上,所以一直保持沉默,分明是想讓劉全與陳琮自己去對峙個夠,最後再等劉全開口,他就可以很“無奈”的開除陳琮。
不過這也確實是他的無奈,身爲市一中的校長,總歸是不能隨便得罪一些人物的,陳琮倒也沒去與他計較這些,今天主要還是針對這劉全父子,反正是毒瘤,他完全不會手軟。
“陳琮同學,你大伯還要多久纔來啊?劉局長可是很忙的,你讓他這樣乾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這樣吧,你先去教室收拾東西。”這時,班主任很狗腿的捧了劉全一把,又直接暗示陳琮別再做這些無謂的事,反正你都要被開除了,還不如先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老師,不如你也先去收拾一下東西吧。”陳琮看向班主任,淡淡笑道。
“我?我用收拾什麼啊?”班主任一怔。
“要不我們來打個賭,看今天是你被開除還是我被開除?”陳琮笑眯眯道,他已經感應到,大伯已經到樓下了,馬上就會到這裡,所以他想搞點事。
而他的這幅神態,落在辦公室幾人眼裡,頓時引起了注意。
劉全與校長能做到今天這位置,顯然都不是無能之輩,到了這種時候,陳琮還能如此坦然淡定,底氣十足,很明顯是有什麼底牌的。
而且,這種底氣絕對是裝不出來的,那他的底牌是什麼?
劉全與校長都不由得微微慎重起來,隨後兩人的瞳孔不約而同的一縮,陡然擡頭看向陳琮。
是的,這個學生剛纔提到了他大伯。
“陳琮同學,你大伯叫什麼名字?”校長突然擠出一副友善的笑容,態度溫和的問道,然而心中卻是突然忐忑起來,在教育界打滾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局裡姓陳的大人物就只有一個。
“陳永國。”陳琮微微一笑,也沒掩飾什麼。
劉全與校長聞言卻是臉色瞬間劇變,霍然起身,這哪是底牌,這簡直就是王牌了啊。
“你說……陳永國是你大伯?”劉全整個人都不好了,瞪大了雙眸,驚呼出聲。
“劉副局!”
而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而中氣十足的聲音,陡然從辦公室門口傳來。
衆人望去,赫然正是教育局的正局長陳永國!
“陳局。”
劉全第一反應就是嚇得一哆嗦,緊跟着又連忙恢復鎮定,陳永國那不怒自威的氣場,加上他的鐵面無私作風,對劉全這種人來說,完全就是見到天敵一般。
而劉棠這時候也才明白過來,他父親的頂頭上司,居然是陳琮的大伯,當時整個人就驚呆了,特別是見到他父親劉全哆嗦了一下時,劉棠心裡陡然升起一陣不甘與憋屈。
他打也捱了,面子也丟了,最後在班裡放了狠話要開除陳琮,現在看來,絕對也是無法實現了。
想到這,劉棠就覺得胸口一陣氣悶,想要吐血。
校長與班主任也驚呆了,特別是那班主任,早已經臉色蒼白,他想起了陳琮剛纔說的打賭,心裡頓時一陣不安。
這份工作他可不能丟啊,如果被其他學校知道他是因爲得罪了陳局長被開除,誰還敢招他去當老師?
而紀勝楠則古怪的看了陳琮一眼,雖然她已經提前猜到了陳永國是陳琮的大伯,但現在確定後,也不由得有些驚愕,心道這傢伙真會裝,害本小姐替他擔心了一天一夜,回頭得讓他請十次大餐才行。
……
“怎麼一回事?”
這時,站在辦公室門口的陳永國開口了,他並未走進來,目光看了陳琮一眼後,又如同審視般的掃過在場幾人,氣場十分強大。
“大伯,昨天……”
陳琮開口解釋,但話沒說完,劉全就趕忙走出來,滿臉諂笑的打斷道:“陳局,誤會,都是誤會,昨天犬子跟陳琮同學發生一點矛盾,打了一架,我就是過來了解了解,熟不知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呀,原來陳琮同學是您侄子,哈哈,果然一表人才,年輕人打打架挺正常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常打架。”
對於劉全這番解釋,陳琮算是早有料到,他清楚劉全見到他大伯後,肯定會給面子,這件事大可有能就不了了之,劉全不願得罪大伯,那大伯也沒理由因爲這點小事,就能把劉全怎麼樣。
不過,他已經錄了錄音,那這事就不會這麼作罷了。
當即,陳琮看向劉全,略帶玩味的笑道:“劉副局,你剛纔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呀。”
“呃,陳琮同學剛纔估計是誤會了,我不是說過我是以家長的身份過來了解情況的嘛,你也別叫我劉副局了,叫我全叔就行。恩,現在事情也瞭解清楚了,昨天是劉棠這小子主動惹事,回頭我也會教訓他的。”劉全忙解釋道,心裡卻是暗自恨得咬牙,他好歹也是個副局長,如果不是陳永國在這,如果不是怕陳永國待會要求找班級裡的同學作證,他也犯不着這麼憋屈的跟一個高中生說這種好話。
而且在他看來,事情若能這麼結束就最好,回頭他還可以在背後偷偷反咬陳永國一口,說陳永國的侄子在學校打人,結果被這位局長以權壓人,把事情壓下去了。
以此打擊陳永國的聲望後,他這副局的位置,也就有望往上爬了。
想到這點,劉全心裡一陣舒暢,更爲自己剛纔機智的想法感到自豪。
“是這樣嗎?”而聽完劉全剛纔的解釋後,陳永國纔看向陳琮,沉聲問道。
陳琮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剛纔劉副局是不是這樣說,我也不好當他面反駁他,況且也口說無憑。”
聽到這,劉全心裡頓時冷笑,暗道你知道口說無憑就好,哪怕你真指責我剛纔的話,你這大伯也拿我沒辦法。
然而,下一刻,陳琮伸手從褲兜裡摸出手機,露出性畜無害的陽光笑容,說道:“所以,剛纔我把劉副局的一番豪言壯語都錄下來了,大伯你聽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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