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歐!”克勞斯急忙的聲音不失平穩道。
聞言,雷歐馬上大睜開眼睛,盯着亞莉基菈,神之義眼發動。
嗡!
亞莉基菈嗚了聲,身體出現僵直。
見已成功,克勞斯一手抓住雷歐的胳膊帶着他跳出,離開這一位置。
史蒂芬冷酷的臉色未變,幾乎就是克勞斯和雷歐離開的下一刻,他發動了自己的招式,艾絲美拉達式血凍道。
在擡起的右腳重新踩踏到地面之時,一層厚厚的冰面迅速結成,瞬息間蔓延至倒在地上還沒起來的亞莉基菈,將她封在了裡面。
扎普逼迫出自己的血,構成了數十條血線,這些血線鋒利無比,輕易的切割進冰中,砍在亞莉基菈身上,將她捆了個嚴嚴實實,再一用力,身上還殘留着冰的亞莉基菈被拖出,拋上了半空。
先是視野被雷歐用神之義眼剝奪,加以干擾,用無數錯亂的畫面進行無休止的擾亂。
再是史蒂芬的血凍道冰封,限制了行動。
最後,是扎普的鬥流血法凝聚出的血線,給她進行二次的束縛。
“就是現在!老闆!”扎普大喊道,並且加大血液,盡全力的遏制住亞莉基菈的掙扎。
嘣!
一根血線崩斷。
嘣嘣嘣!
接連好幾根血線崩斷。
扎普臉色變了數下。
克勞斯縱身高高跳起,低沉穩重的聲音迴盪在這寂靜的地道間。
“佈雷格利德流血鬥術!一百一十一式!十字型殲滅槍!”
磅礴又厚重的血奔騰咆哮,脫離了克勞斯的身體,在亞莉基菈的正上方形成了一把實質的血十字架,十字架的出現,將上面的頂給捅的破裂,隨着克勞斯的爆喝,重重落下。
嘣嘣嘣嘣!
亞莉基菈奮盡全力,掙開扎普的血線捆縛,忽略掉神之義眼對她眼睛所看的畫面影響,雙手交叉擡起,架在頭頂,和那血十字架正面硬扛在一起。
轟隆隆隆隆!
血十字架壓着她一直往下,輕易破開了地道的地面,一直往下,往下,深入了數百米,最後,洞穿了。
只聽到隱約呼啦啦在迴響的水聲,那是地下水,連通着大海,包括水下那衆多的已知和未知怪物。
“哈!成功!”史蒂芬傷腦筋的搔了下頭,一揮手;“趁她沒上來,趕緊撤吧!”
如果可能,把亞莉基菈抓起來,關進專門爲這些怪物設立的監牢裡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奈何那不可能。
亞莉基菈位列十三王,不管在異世還是現世,都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和沒有身體,依附在小黑身上的絕望王不同,亞莉基菈是她自己完整的身體,和十三王的她爲敵作對,還是洗洗睡更加踏實些。
迴應着史蒂芬的這話,雷歐,克勞斯,扎普撒丫子的快跑起來,幾下就跑沒影了。
對任何人,任何存在來說都一樣,十三王是麻煩的代名詞,是瘋子的集中營,是一羣心理外加生理統統都不正常的怪物,最好,也是最正確的應對之法,躲得遠遠的。
也就在四人跑路以後,約兩分鐘之後,亞莉基菈從那破開的大洞中爬出,渾身溼漉漉的她顯得是那麼的狼狽。
“啊!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沮喪的說着,還很不高興的打着滾,踢着腿,拿小粉拳捶着地。
“不過,蠻好玩的哈!”轉瞬間,剛纔的沮喪好像是假的一樣,亞莉基菈笑的身體扭來扭去,屬於亞莉基菈甜到發膩的嗓音,足可以讓任何人聽過後就忘不掉。
瘋瘋癲癲的笑了好一會兒,待平復了一些後,亞莉基菈慢慢站起。
皮膚表面,以肉眼根本看不見的細小咒文亮起,霎時的,溼掉的哥特裝幹了,頭髮乾爽,狼狽如落湯雞的形象不在,取而代之的,還是她原來的模樣。
神經病,當之無愧的神經病,所謂神經病,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傢伙有着無敵不敗的力量,那就嚇人了。
想一想,萬一哪天心血來潮,想要毀滅世界,那豈不是···
幸好暫時來說,這些瘋子都沒那麼兇殘的想法,最起碼,沒有真的產生那種念頭。
光着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亞莉基菈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覆蓋着上半邊臉的鐵面,自中間緩緩睜開一隻豎起的眼睛,眼睛轉動間,最後定格在前方。
“不見了呢!”
人海茫茫,弄丟了的蹤跡是再難追尋到了,尤其是這裡,赫爾沙雷姆茲·羅特,數不清的怪物存在,氣息跟味道的複雜,要想鎖定並追蹤單個人,難度無異於大海撈針。
就在不遠處的一輛卡車上蹲着,看向亞莉基菈這邊的狼女,身體已經稀釋到了微乎其微的程度,無論是眼睛,五感,還是各種儀器,都別想發現她在這。
眼睜睜的看着亞莉基菈站在大街上轉了幾圈,最後沒有所得,無奈離開的身影,狼女縱身躍起,跳到頂尖高樓上,點開通訊器。
“目標已經放棄!重複,目標已經放棄!”
得到這個消息,另一邊還在奔跑的史蒂芬等人是大大的鬆口氣;“看樣子她也就是玩玩而已,沒有較真,不然···”
後面的話沒說,其它人也知道史蒂芬的意思。
“雷歐!最近讓米歇拉別輕易出門了,在家的時候也最好關上門窗,別露面,跟那些傢伙扯上關係,並不是開玩笑,會超級麻煩的!”
聽史蒂芬這麼說,雷歐還能說什麼呢,認真的點頭;“我知道,我找機會跟她說!”
“對了,最好確認一下九尾狐仙的下落跟去向!”突然想起了什麼,史蒂芬追加道;“她自己的力量先不論,光是她那兩個部下就很不一般,這次要是能有她們的幫助,事情會簡單很多!”
等匯合到一起時,米歇拉,小白相互依偎在一起,在那車後面睡着了,很多話都來不及說。
被亞莉基菈弄傷的菲利普還在醫院裡呢,雷歐提出去看看他,在那之前,得先送米歇拉,小白回家才行。
誰也沒有發現,遠處的一柱子後的一名男子,那人盯着雷歐的視線在看,在瞧,似是在確定什麼。
怪異的是,從他旁邊經過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向他,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認真計較的話,就彷彿他是不存在的,非常的詭異。
“神之眼!是神之眼嗎?就是在他身上嗎?”反覆的唸叨着這些。
奇怪之處再現,沒有人因爲他的異常而看向他,完全當他不存在,或者說,是周圍的人,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