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但是卻無法聽出是男的是女的,明明感覺是“聽”到的,但是那聲音似乎是直接從我心底冒出來的。
我睜開眼,發現周圍是一片漆黑,而自己正坐在地上。
雖說是一片漆黑,但是我卻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我的身體可以發光一樣。
這時,那個聲音在一起在我腦海中響起:“你,是誰?”
很慢,很沉重,就像是在質問一樣的。
我喊道:“我是高板京介!”
聲音發出了一聲嗤笑,好似在嘲笑我的答案一般,用譏笑的聲音說道:“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
我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引入眼簾的是一雙白嫩的,嬌小的手——京子的手。
我迷茫的擡起頭,是在回答,又或者是疑問:“我,是高板京子?”
周圍一片靜寂,似乎剛纔的聲音不復存在一樣。
這樣過了幾秒,還是幾分鐘,亦或者是幾小時,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你,不是。”
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急躁,我用怒吼回答了他的問題:“那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高板京介還是高板京子!!”
沉默,無比的沉默,接下來,無論我怎麼喊,怎麼叫,那個聲音都沒有再一次出現。
突然,我發現,我的身體開始消失,從雙腳開始,緩緩的變成了像螢火蟲一樣的光球,四散開來。
伴隨而來的是心中莫名的恐慌。
我睜大的眼睛看着這一切,雙眼中充滿了恐懼,我搖着頭大喊道:“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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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從牀上坐起來,我喘着粗氣的看着自己的手,它在微微的顫抖,似乎是剛纔用力過度,導致了指關節現在還隱隱的有些蒼白。
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而且有種怪異的粘滯感,手從衣服的下襬處伸進去一摸。
除了腹部那光滑稚嫩的觸感之外,是淋漓的大汗。
我現在感覺大腦是一片的混亂,我用手將劉海撩起,撐着額頭,然後緩緩的閉上眼。
雙眼被眼皮罩住之後,視野黑暗的那一瞬間,我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被分解成了無數分,猛地睜開眼睛,嘴裡不住的喘着粗氣。
掀開被窩,雙腿挪下牀,穿上拖鞋,站了起來,將掛在牀腳對面的牆上的衣服拿了下來,扶着牆走到了醫務室的洗澡間裡。
不愧是五星學院常盤臺。
就連醫務室的洗澡間都修造的這麼高級。
牆上有兩個內嵌式的格子,打開其中門上寫着“請將洗完澡後要穿的衣服放進來”的一個,將洗完澡要換的校服放進去,然後將身上的病服脫下來塞入了門上寫着“請將洗澡前穿着的衣服放進來”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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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蓬頭,讓熱水衝在自己的頭上,順着頭髮緩緩的滴落。
我低下頭,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個夢,爲什麼會這麼真實?而我,到底是誰?
我是京介?還是京子?
是周莊夢蝶,還是蝶夢周莊??
其實在這個年代,洗澡的水都是特別的液體,它會自動將身上的髒東西沖洗乾淨,而這個時代的洗髮露等等,基本都是爲了讓頭髮更柔順、更香的。
不過在用了幾次之後,我才發現,這具身體本來的香味就已經比那人人造香要好聞的多。
忽然,聽到了放在外面的手機的鬧鐘聲,我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早上七點四十五了。
將水龍頭關上,然後拿起旁邊的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洗澡水全部擦乾淨,接着換上了之前放在櫃子裡的校服,走到洗漱臺前,開始漱口。
拿起瓶子看了看,眉頭一挑,不僅僅是學生宿舍,連病房都準備的是呱太牌的漱口水嗎?
嘖,五星學院啊。
將漱口水的蓋子打開,倒入了牆上取下來的一次性紙杯裡,不多,大概兩口的樣子。
含一口在嘴巴里,什麼都不做,大約十秒後,將口裡的水吐掉。
接着含住第二口,這次則是猛烈的漱起口來,也是約摸十秒之後吐掉。
生活方面的用具進步的倒是很快,漱口水的檔次越高級,需要的時間也就越短。
呱太牌的漱口水幾乎算得上是世界名牌了。
歪着頭想了想,似乎,這種漱口水的代言人,似乎叫御板美琴來着?
搖了搖頭,從裙子的口袋裡拿出了薄荷味的口香糖,取出一片放入了口中。
走出醫務室,看了看牆上的地圖,似乎醫務室就在訓練場的邊上呢。
不經意掃了一眼牆上貼着的一個告示欄,我瞬間囧了。
原來醫務室的牆壁居然是癒合金屬做成的?
難怪還特地建造了一棟醫務室,太奢侈了。
癒合金屬在普通的老百姓家裡的價值可是二十一世界的翡翠玉佩一樣啊。
奢侈品啊,可以加速身體傷口癒合的特殊金屬。
走出醫務室(或者可以說醫院?)的大門,我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八點了,從食堂到教學樓要十五分鐘,已經來不及了。
只要餓着肚子上課了。
這樣想着,我朝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當我推開門的一瞬間,教室似乎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愣住了,然後尷尬的說道:“只是暈倒而已,沒這麼誇張吧?”
底下的同學發出了一樣尷尬的笑聲。
這時,黑貓站了起來,說道:“京子,你昨天激活潘多拉鎧甲的時候突然暈倒,大家都很擔心呢。”
總覺得黑貓說這句話的時候在“突然暈倒”這四個字上加重了讀音一樣,不過可能是我多疑了。
走上講臺,向大家鞠了一個躬說道:“多謝大家關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一個女生站起來急忙說到:“不用謝的,不用謝的,京子同學不早了你快點回座位吧,老師要來了。”
我撓了撓頭,走下去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總覺得今天的大家怪怪的。
我湊過去對身邊的黑貓說道:“吶,黑貓,你不覺得今天班上的氣氛怪怪的嗎?”
黑貓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可能是因爲你突然暈倒了大家覺得不安吧。”
我說道:“誒?是嗎?”
想着,我無奈的趴在桌子上,等着雪小路老師的到來。
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已經到了八點二十多了,也快來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教師的門被推開了,雪小路老師臉上帶着微笑的走進來。
她站在講臺上,雙手撐着講臺說道:“好啦,雖然還沒到八點半,不過就這樣上課吧,關於上一節課,有沒有誰有疑問呢?老師可以回答她喲~”
聽到這句話,我不由得想起了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問,我舉起了手。
雪小路老師笑眯眯的問道:“京子同學,你有什麼疑問?”
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思路,問道:“上一堂課你說道,人類發射了80%的核彈,而據我所知,第一次碰撞,似乎只有一個使徒吧?”
雪小路老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只有一個。”
我張口問道:“全世界發射了總儲存量80%的核彈,才消滅了一個使徒?而老師你後面又說道,禁止接觸女王,紗緹萊薩,一個人就毫無損傷的殺死了三十多個使徒,難道說她一個人就頂得上第一次接觸時,全球核彈儲存量的二十多倍嗎??”
雪小路老師嘴角露出了微笑,說道:“嘿嘿,其實這個問題你不問我今天也會講的,這個問題就是爲什麼我們潘多拉在世界上地位這個特殊的原因之一了,不過,既然你問了,那麼我就提前講這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