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老祖宗一幅理直氣壯的樣子，蘇寒無語了半天。
“不知道？”
老祖宗點頭，“不知道！”
“您不是說那位祖奶奶來頭大了去了？”
老祖宗點頭，“對呀！那來頭可真是大了去了，不必老祖宗.....哦，老祖宗這裡說的老祖宗是老祖宗的老祖宗，祖奶奶的來頭不比老祖宗的來頭小。”
蘇寒：“......”
所以您口中的老祖宗到底是哪個老祖宗？
“那老祖宗說的老祖宗是什麼來頭？”
老祖宗再次搖頭，“不知道！”
理不直氣也壯。
蘇寒讓自家老祖宗給氣樂了，“您不知道？那您怎麼知道祖奶奶的來頭不比老祖宗的老祖宗的來頭小的？”
老祖宗嗤笑，“祖奶奶說的啊！”
蘇寒看着老祖宗，想了想，問道，“祖奶奶怎麼說的？”
“祖奶奶說....”
老祖宗的臉上露出一抹追憶，似陷入了當年的回憶之中。
“不得我允許，不得頌吾真名！”
蘇寒：“......”
莫名的，他想起了前世爲了裝逼看的某本有關神學的忘記了名字的書裡的記載——不得念神真名。
所以....這位祖奶奶是和那所謂的神近似的存在？
那麼....問題又來了，神是個什麼東西？
這世上不是沒有神族，只有個仙族嗎？
哦，對了，還有道族！
“就因爲這個，您就覺得那位祖奶奶大有來頭？”
老祖宗點頭，“當然，而且祖奶奶還說過——不得直視祖奶奶。”
蘇寒：“......”
這句，他好像也在那本書裡看到過——原句：不得直視神。
所以，這位祖奶奶就是那種連名字都不能提及的、不能直視其容顏的存在？
等....等會！
未得我允許，不得頌吾真名。
這句.....是不是有種很熟悉的既視感？
下意識的，腦海中回憶起了初見蘇伊時的場景。
自己給她起名字的時候，她只是發出了一個音節就引得天地失色。
自己把她介紹個父王母妃的時候，張嘴卻說不出她的名字。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不得我允許，不得頌吾真名？
這麼說來.....那位祖奶奶是和蘇伊同樣的存在？
曾經把天打碎了，從自家假山上拆塊石頭就能補天的存在？
同時，蘇寒還想起了陣靈口中的那個‘她’。
陣靈口口聲聲的說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陣靈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敢提及她的名字。
那個‘她’，是不是也是這個等級的存在？
“孫賊，你愣啥神呢？”
就在蘇寒思索的時候，老祖宗的手在蘇寒面前晃了晃，一臉賊兮兮的樣子。
蘇寒：“.....”
拍開了老祖宗不正經的手，蘇寒翻了翻白眼。
“那老祖宗的老祖宗呢？也是這種‘不得頌吾真名’的大人物？”
老祖宗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老祖宗我就不清楚了。”
說完，沒等蘇寒露出無語的表情，老祖宗就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不知道....但可以猜啊！
乖孫你想啊，你和老祖宗身上都傳承着同樣的血脈，這血脈的名字叫做帝血。
祖上傳承下來偶爾在後人身上覆蘇的血脈，自然是從某位強大的先祖身上傳承下來的。
咱們得自先祖傳承的血脈叫做帝血，那麼.....你猜先祖會是什麼來頭？”
蘇寒想了想，不確定的說出一個字，“帝？”
老祖宗眨了眨眼，滿意的笑了，“老祖宗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也只是猜測。
活着的時候老祖宗我查過無數典籍，也沒從哪個大門派的記載中發現有帝的存在。
所以先祖到底是什麼人，老祖宗我也說不出個肯定的答案。”
蘇寒想了想，“那您就沒問問那位祖奶奶？怎麼說也是自家先祖啊？”
老祖宗翻了翻白眼，“怎麼沒問，老祖宗我當年沒出祖奶奶的墓就忍不住問。”
“那祖奶奶不說？”
老祖宗搖頭，“說了。”
“說了？祖奶奶怎麼回答的？”
“她說，他是個王八蛋。”
蘇寒：“.....”
嗯.....沒毛病，這很蘇家。
他們老蘇家不靠譜的屬性這算是找到根兒了。
而且.....看祖奶奶這個意思，會不會老祖宗口中的那位王八.....呸呸呸，那位先祖.....也裝死呢？
或者說沒死透，在哪個地方窩着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老祖宗這種涼了一千三百多年還是不是的詐下屍的毛病，就也找到根兒了。
蘇寒思索了片刻，轉頭，看到自家老祖宗的身影越來越虛幻，已經一幅一陣風就能吹散了的樣子了。
見到蘇寒思索結束，老祖宗果斷開口。
“乖孫，你要走老祖宗走過的足跡，學習老祖宗的英明事蹟，老祖宗這裡就不攔着你了。
集百家之所長，對你的天地熔爐也有好處。
對了，別忘了一定要想辦法把天地熔爐補全了，如果有機會，可以去老祖宗說的那個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還有.....幫老祖宗跟當初的師兄弟師姐師妹們問好。
當初的同門還活着的，現在至少都已經天人了，表現的禮貌點少不了你的好處。
老祖宗當年.....在七大宗門都混的很開！”
越說，老祖宗的身影就越淡，到了最後，老祖宗對着蘇寒眨了眨眼，“老祖宗要不行了，乖孫不用爲老祖宗的離去傷心，老祖宗永遠活在你的心中！”
蘇寒：“......”
鬼才會爲你傷心，沒準哪天你就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不過.....
老祖宗當年在七大宗門有很多關係不錯的同門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去七大宗門刷副本，完全就不用擔心混不開了啊！
想着，蘇寒退出了神念空間。
一睜眼，就看到蘇伊不知何時出現，做到了自己的對面。
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一般來說，她不會這麼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啊。
就算要進來，也都是會敲門的啊。
不過剛好她在，就省的自己再跑過去找她了。
當即，蘇寒就把自己和老祖宗交談時的猜測給問了出來。
“不得我允許，不得頌吾真名，世上是不是有這樣的存在？”
蘇伊詫異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蘇寒心中一驚，還真有！
“是神？”
蘇伊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像是不明白蘇寒爲什麼會問這麼一句。
想了想，嘴脣微動，吐出兩個字，“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