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服裝進軍美國的準備1（213）
我大致明白了，懷特是世界上最早搞宇宙生物科學的專家之一，歷經坎坷。不僅普通納稅人不離解他，就是美國的政客也不理解他。在九十年代美國政府停止支持外星生物無線電訊號的搜尋工作後，很多宇宙生物學研究者改行了。就是懷特先生的宇宙生物學研究所也維持困難。原來有兩百多人，經過多次大裁員後現在還剩下不到五十人。如果這次在國會的答辯再不利，他的研究所可能就得關門大吉了。所以他非常着急，到處和美國的各主要媒體記者呼籲，爭取能找到對他們有利的證據。而這些記者覺得外星人的話題能吊公衆的胃口，也比較留心。威利是駐在中國的記者，已經兩年了，他很注意相關的各種信息，所以在發現王教授與李教授涉及非人類智慧生物的記者會消息後就參加了。
懷特先生雖然想利用我得到國會的撥款，但首先是科學家，不是商人，所以對我進行了細緻的檢查。由於人類全部DNA測序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他可以快速地對我的全部DNA監測了。除了王教授、李教授的發現外，懷特主任發現我在地七對染色體的一個DNA片斷有硅骨架，在第二十一對染色體的一個DNA片斷也有硅骨架。從我的Y染色體的全部序列與人類的比較，懷特主任估計出我的父系與人類分手的時間在五百萬年與兩千萬年之間。
懷特主任讓助手寫成了檢查報告，複印了多份，然後帶我到華盛頓的國會山見了加州的兩個參議員，把報告遞給他們並簡述了我的情況，讓他們兩個心中有數。撥款答辯的那天各科研機構都在爭奪有限的科技撥款。
物理學家代表布朗說：“像生物學整個是集郵遊戲，算不上科學。尤其什麼宇宙生物學，更是無中生有，空手套白狼。”
懷特說：“你怎麼說我們宇宙生物學是空手套白狼呢？”
物理學家代表布朗答：“你們搞了幾十年了，弄根非人類智慧生物的毛髮給我看看？”
懷特讓我拔根毛髮。我眼睛一閉，就從頭髮上拔下毛髮了，我一看，有三根，長約一寸。懷特走到物理學家代表跟前，把頭髮給了他：“豈止一根，我給你三根。”
布朗輕蔑地看了懷特一眼，意思是你這個傢伙，是不是《哈利波特》看多了，弄了三根直的人發就想矇混過關。他也站以來，拿起話筒，把那三根毛髮舉得高高的：“諸位看見了，這就是宇宙生物學家懷特先生找到的非人類智慧生物毛髮。我不知是第幾次拿到非人類智慧生物的組織或細胞了。可是每一次都證明是假的。懷特先生，你還想我們來證明嗎？”
生物學家雷德說：“讓我們來證明吧。我們生物學的經費很有限，大家都知道二十一世紀是生物學的世紀。生物學是研究生命這種複雜現象的科學，絕不是研究像物理這種幾個粒子、幾個定律就能說明的東西，所以生物學的科研經費應當超過所有科研經費的一半。但是，既然這樣，也不應當撥給像宇宙生物學這種僞科學。”
懷特說：“我不想和你爭。”
雷德：“那當然，我說的是事實。”
懷特：“我的意思是你檢查後咱們再討論。”
雷德說：“我怕鑑定出來後你早溜靴了。”
懷特：“我可是真正的宇宙生物學家。我什麼時候拿出過假證據？”懷特實際上以前沒有提供過非人類智慧生物的證據。他的格言是，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雷德不再說什麼了，科學委員會主席宣佈休會。
雷德很快就組織各類生物科學家鑑定了那三根頭髮，發現不可能是人類的。他驚訝了。但他還是怕宇宙生物學藉此大筆撈取生物科學的經費。往往一個新發現就容易成爲熱門。雷德記得很清楚，在1986年掀起超導熱的時候，大量的經費被吸過去了。而九十年代腦科學熱的時候，經費也明顯傾斜。現在納米技術有吸去了不少經費。如果宇宙生物學由於發現非人類智慧生物而興起，
大量奪走生物學的經費，讓後者怎麼活？
復會的時候，宇宙生物學家懷特問到：“雷德先生，毛髮鑑定的結果如何？”
生物學家雷德答道：“是非地球生物的。”
懷特：“所以我們的研究出現了突破，應該在撥款時優先考慮。”
雷德：“等等。這幾根頭髮用不了多少資金和多長時間就研究清楚了。”
懷特：“我們還有研究的內容。”
雷德：“你知道，公衆特別對非人類智慧生物感興趣。你們怎麼證明這幾根頭髮是非人類智慧生物的呢？非地球生物的動物也完全可以有這樣的毛髮。”
懷特：“你既然檢查了，就應當知道，毛髮的DNA幾乎和人類的是一樣的。”
雷德：“那可說不準，人類與黑猩猩的DNA的差別只有百分之一。”
懷特：“他就在我這裡！”整個會堂頓時一片譁然，有的女性竟然恐懼起來，害怕受到非人類智慧生物的傷害。而更多的人則叫道：“弄到臺上去我們看看！”懷特便把我領到臺上。
雷德：“主席，你看明白沒有，這哪裡是外星人，是個黃種人嘛！”
科學委員會主席：“可是，你鑑定的毛髮結果如何解釋。”
雷德：“懷特先生確實得到了非地球生物的毛髮，但是並沒有得到非地球生物的個體。所以給他們很少一點經費就夠了。”
懷特：“主席，我們和雷德先生去研究這個個體，如果他不是非地球生物的個體，我寧願讓宇宙生物研究所關門，也不要科研經費的一個子兒。”
主席：“你那麼肯定？”
懷特：“說話算數。”
鑑於這件事的重要性，主席再次宣佈休會。現在懷特和雷德賭上了，實際是兩羣科學家之間的賭博。
我被懷特主任領到雷德的生物研究所。雷德讓人從我身體的十處取樣。當然頭髮他們還要取一次。唾液、小便、血液各算一種。然後從我的發內皮膚、胸部、背部、上肢一處，下肢兩處取皮下組織。
有上百人在雷德的指揮下協同工作，很快就證實了我是非人類智慧生物。這下雷德慌了。生物學家傑克遜和懷特的關係不錯，雷德趕緊讓傑克遜與懷特協商。傑克遜對懷特說：“我們兩家能否達成一個君子協議，你們用十分之一的經費，我們用十分之九的。”
懷特：“這是一個新發現，可以開闊你們生物學家的視野，所以我考慮到你們研究人員龐大，給你們十分之八。”
當傑克遜把和懷特談判的結果告訴雷德的時候，雷德忿忿地說：“簡直豈有此理！一門邊緣又邊緣的學科得到十分之一的經費就已經對他開恩了，還不知足。”
這樣，懷特和雷德只有對薄公堂了。
又復會後，雷德說：“懷特確實發現了一個非人類智慧生物個體。但是這怎麼能和研究地球的生物相比呢？除非他發現一個非人類智慧生物社會！我建議給他們的科研經費不能超過生物學總經費的十分之一。”
主席：“懷特先生，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懷特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錯，我們的研究個體只有一個，他們的數以十億計。但是這種數量的比較並不能說明問題。”
雷德：“怎麼不能說明問題？他們研究一個個體，能用多少時間，而且我還了解到，這個個體屬於中國人的，估計在美國供他們研究的時間不會太長。而我們要研究數以百萬種生物，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科技委員會的委員們大多支持雷德的意見，給宇宙生物學一成的經費。這時加州的一個參議院上臺發言了，懷特和他充分商量過對策，他知道大規模擴大懷特的研究所對本州的就業很有幫助，當然有助於他連任參議院。他說到：“這個個體是屬於中國，我們已經和中國方面接洽過了，他們同意和我們聯合研究。一個重要問題是，我們一直研究智慧生物都是單打一地研究人類，缺乏比較
視野，懷特先生和我講過，希望宇宙智慧生物學和人類生物學建立交叉學科。”
懷特見時機已到，便說：“我們從非人類的角度拿人類來做比較。而人類生物學則以非人類智慧生物作爲比較視野，我們組成一個比較智慧生物研究所，佔十分之一的經費，而我們的純非人類智慧生物研究仍然只要十分之一的經費如何？”
雷德：“這還差不多。是的，跨學科容易發現新東西，這可能是二十一世紀科技發展的特點。”
就這樣，由於我的出現懷特主任終於撈到了十分之二的生物學經費，爲期三年。我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由於涉及到非人類智慧生物，這次的科技經費撥款聽證會的收視率遠遠高於以往。我在美國也成了名人。
美國人不像中國人那樣喜歡看熱鬧，不過當我走在街上的時候，仍然有很多人請我簽名。我用左手比劃一下，說我的右手有傷，他們說可以用左手籤。我說左手籤不禮貌，他們說不在乎，於是我就開始左手簽名了。
我讓威利陪我去了紐約一趟，在原來世貿大廈的舊址正在修建一座紀念碑。去了大商店瞭解透明內衣的情況，發現美國已經有了透明褲衩和透明文胸。但還沒有透明背心。我拿出他們透明褲衩，沒有香味。這就是我們的切入點。我在紐約已經初步找到了一家商家，我把我們產品的特點給他們講了，引起了他們的興趣，他們初步願意代理我們在全美國的透明內衣銷售，答應和我們一起儘快讓我們的產品通過美國海關。
我總覺得和說英語的人說話，就像隔了一層肚皮一樣，言不得意，所以，回到洛杉磯後，我先到華人聚居區的一個大商店。我把名片給他，問道：“林老闆，我們有透明內衣和帶香味的透明褲衩。”然後把樣品給他，也給他模特兒表演集錦的光碟。他接過樣品看了看，然後在影碟機上觀看了一段透明內衣模特兒表演，說道：“過去一直認爲中國大陸對美國亦步亦趨，想不到這件事上你們已經走到前面了。我可以試賣一下。你們通過美國海關了嗎？”
我說：“正在辦理。”
林老闆說：“時間就是金錢，你們通過海關後一定先給我們貨。”
我回到宇宙生物研究所後，向懷特主任提出想參觀一下美國的氣味研究所。懷特：“在洛杉磯就有一家很大的氣味研究所，這與我們生物學聯繫緊密，所以我們有業務來往，我帶你去。”我很高興主任能陪着我去。
到了氣味研究所後，懷特主任向李斯特所長介紹了我。李斯特問到：“李先生，你們產品涉及氣味嗎？”
我把名片給他，名片的背面是英文的。然後我說：“我們生產的女性透明褲衩需要帶上各種想味，主要促進人們辦那種事。”
李斯特：“有趣。你想在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我說：“你們對人們的氣味有詳細的研究吧？”
李斯特：“是的。我知道你對成年婦女的氣味很感興趣，我們的這個資料沒有公開。”
我說：“我們可以談判買你們的部分資料。你們的資料是以白人爲主吧？”
李斯特：“是的。”
我說：“我們正在辦出口到美國的手續，所以你們的資料可以爲我們出口產品的香型奠定基礎。”
李斯特：“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免費給你們一些人類體香的基礎資料，應該對你們也有幫助。”
然後李斯特領我們參觀了他的研究所。他指着一個帶探頭的設備對我說：“這是最新的電子鼻，比警犬的鼻子靈敏一千倍。”這是什麼概念呢？就是說一個衛生球放到一公里外就能聞到。如果有人攜帶有槍支子彈，只要二十米內就會發現。雖然子彈是密閉的，但並非絕對封閉，有少量的炸藥蒸發出來。這種電子鼻在美國的警方已經有所裝備，比如在總統出席的場合，就可以提前發現圍觀的人有沒有槍支、子彈，像1980年代，欣克利近距離用手槍刺殺里根總統的悲劇就可以避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