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路走過,對於何伍的表現還算是歡喜,至少這個人不是被英雄主義衝昏了頭腦。至於英雄?英雄通常短命,也必須短命,如果活得久了,那麼他就不是英雄,白夜不是,何伍也不是。他們都是尋覓者,都在在一條未知的道路苦苦尋覓,意外的碰在了一起,意外的發現大家合拍的人。
何伍看着白夜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這個時候才發現,何伍只不過是在試探自己而已,不過不管白夜是不是在試探自己,自己的態度已經表達出來,何允兒他是保定了,誰來也不好說何允兒就是何允兒,她不是什麼神明,不是什麼崩壞之神,她要快快樂樂的活着。
爲了什麼狗屁大義去做什麼神明,這不可能。至少何伍不同意,哪怕全世界都要求何允兒,說犧牲一個人,能夠拯救整個世界,何伍依然會站在何允兒的前面,全世界與他有什麼關係?他所想保護的,只不過是那些心還存留善念的人,他替人類抵抗崩壞,何嘗不是爲自己而戰鬥,但如果是想要何允兒犧牲。那開什麼玩笑。
何伍已經體驗過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麼感覺。那種心如死灰,眼神黯淡無光,感覺整個世界都黯淡了下來,感覺天都塌下來了的感覺,何伍不想在感受一次。何允兒對於何伍而言,無疑就是最親的人,從小不點開始,何伍就看着何允兒長大,長成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大美人。
沒有人能夠理解何伍與何允兒之間的感情,五千年如一日,就在何伍最落魄的時候,何允兒沒有離去,還是如同以往一般,侍奉着何伍,即便成爲了絕地劍仙,實力通天測地,何允兒依舊認何伍作爲主人。
何伍知道何允兒對自己的心思,但何伍不知道該這麼面對何允兒,甚至有的時候,何伍都會自私的去想,要不要吧何允兒永生永世的留在自己的身邊,想必以何允兒對自己的忠心,這種事情,即便不說出口,何允兒都不會離開的。
但是....
親情,終歸是親情,她可以是何伍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但註定不是何伍的那一半。
何伍看着已經碎裂的鏡子,每一片鏡子殘片都倒映着何伍的臉,何伍捧起一手清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臉上掛着水滴,何伍無奈的笑了笑。
“造孽呦、”說罷,何伍用毛巾擦拭了一下手和臉,朝着外面走去。
今天陽光正好,微風徐徐吹過何伍的臉,給何伍一種清爽的感覺。
何伍看着四周典雅的環境,總是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孤王,快點出來,我來了一天了,都沒看到你、”何伍一拍手,對着空曠的院子一聲大喊。
就在路過的警衛員還在疑惑,這個被首長以國禮相待的男人,這麼好端端的對着院子大喊幹什麼。
忽然從九霄之上,雷聲滾滾,一聲虎嘯從天空之中傳來,這一聲虎嘯如雷貫耳,諾大一個神州指揮部所有人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這麼回事?”秦正坐在座位之上,有些頭痛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己還是不能多喝,現在酒精後遺症還在,頭都有些痛。
“天空之上飛來一隻老虎。”警衛員做進來,如實稟報。
“老虎?天上飛下來?”秦正微微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既然連傳說中的【能源之體】都有可能出現,那麼在出現一頭會飛的老虎不是很正常...個屁啊!
秦正活了那麼久,第一次聽說在地上爬的老虎居然還會在天上飛?這是吧進化論的高地上隨意大小便啊。
連忙拿起老花鏡,朝着外面走去。
正好看到,孤王從天空之上飛躍下來,攜帶者淡藍色的火焰,如同古代書籍裡面描寫的神獸一般,騰雲駕霧,從天空之上飛下來。
秦正看着孤王,忽然感覺,進化論被摁在地面上隨意摩擦,達爾文的棺材板都釘不住了。
眼睜睜的看着孤王從天空之上逐漸降落,最後降落在何伍的院子門前,秦正一看,估計這頭老虎與【能源之體】有關係,揉了揉太陽穴,睜開眼,正好看到大家都在看着那個院子。不免皺起眉頭對着衆人說道。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回到崗位工作去。”說着,秦田走下臺階,那些一羣被孤王勾引出來的人,也收心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只不過對於剛纔一頭白毛老虎飛天的事情,還是十分的好奇,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是真的想要好好研究研究孤王。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頭老虎能夠控制崩壞能,而且看着氣勢,完全不弱於,s級女武神。
就在秦正前往何伍院子的路上,正好何伍帶着孤王朝着外面走去,兩人正好打了一個照面。
“喲,秦先生好。”何伍揉了揉孤王的腦袋,不得不說,雖然孤王胖了不少,但腦袋的手感,是真的不錯,至少何伍是越揉越得勁。
“何先生。”秦正看着何伍身邊的孤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秦先生,這是我的夥伴孤王。”何伍拍了拍孤王的腦袋,示意孤王去與秦正親近親近,孤王十分聽話的走到秦正的身邊,用自己的毛髮趁了趁秦正的身體,再用自己的虎爪子拍了拍秦正的腳。一副你跟着我混,我罩着你意思。
這讓秦正有些哭笑不得。
“我來是想要告訴何伍先生,秦田先生大概還有十五分鐘就抵達這裡了。”秦正說道。
“這小兔崽子面子大得很吶,居然想着我們去迎接他。”白夜坐在房頂之上,對着秦正說道,何允兒的房間大門推開,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孤王十分換開的跑到何允兒身邊。蹭了蹭何允兒,而何允兒也摸了摸孤王的腦袋。
“白夜,你天天待在屋頂上做什麼?想當樑上君子?”何伍擡頭笑罵一句,早上的那一絲陰霾煙消雲散,他們的目標是一樣的,都是想要保護好何允兒。
“走吧,去看看那個小兔崽子,去打一個律者還能被打成重傷,看來得要加重訓練。”說着,白夜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從高樓之中飛到何伍的面前,搖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壺,搖搖晃晃的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