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幾人又回去跟楊平安夫妻兩個說了一聲,悄悄帶着進山是不可能的,這事兒必須讓家長知道萬一人家不讓去,他們非得帶着去,出了事算誰的。
當然,他們帶着上山肯定是不會讓孩子出事,他們帶着就他們的責任,肯定要保護好的。
楊平安夫妻見過傾妍他們打獵的樣子,也知道他們有功夫在身,所以並沒有拒絕,只是囑咐姐弟倆聽哥哥姐姐們的話,跟緊了,自己不能亂跑,還給他們準備了水囊。
就這樣,傾妍一行就帶着楊巧兒和楊振興姐弟兩個上山了。
要不說楊平安家這個位置比較好呢,從大路過來,一進鎮子就是他家,然後往右走一段兒就是那條河,往左走沒多遠就是山。
之前他們進鎮子的時候是從西邊進來的,右邊兒就是南邊兒,而左邊兒就是北邊兒,也就是另外一條可以出鎮子的路的那座山上。
有不少人都會去那座山上打獵,他們就是準備去那座山上的。
只不過要去那邊的話就要經過大路,另一邊也是有人家的,畢竟楊平安他們只是道路右邊的人家,大路左邊也是有人居住的。
而且那邊比這邊院子還要多一些,並排着的就有六戶人家,除了第一家與楊平安家的院子隔着一條路相對,其他的五家要更往東邊傾斜,和這邊成一個斜三角的形狀。
而就因爲有這些人家,所以往那邊走是有一條路的,不光是有朝這邊走的,還有朝另外一邊,也就是北面山上去的,往那邊去也是有路的。
從鎮子裡面是不能直接往山上去的,從鎮子直接出去是一片水田,然後再往山腳走就是一道高高的石牆。
據楊巧兒說,那道石牆是爲了防止野豬衝下來糟蹋莊稼而砌起來的。
雖說山上有不少吃的,這邊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也很少會有什麼洪水和乾旱一類的自然災害,可野豬一看到成片的莊稼還是忍不住會下山來吃個自助餐。
這一大片的食物怎麼也比在山上東找一塊兒西找一點兒的方便,所以說還是要防着一些。
這第一是辛苦種下的莊稼被它們糟蹋了會心疼,再一個也是,若是田地裡頭有人,野豬衝下來的話,可能會傷人。
那石牆建的其實也不是有多高,也就是三米左右的高度,主要是並不是齊着山邊建的,那樣的話,人家從高處下來還不是可以輕輕鬆鬆跳到這邊來。
而是與山邊隔着一點兒距離,不遠,也就四五米的距離,等於中間留着一個凹槽,然後石牆很厚。大概有一米多厚的樣子,這樣就算那些野豬想要蠻力衝撞也撞不倒這堵牆。
據說這石牆建造了差不多有上百年了,是他們的祖輩兒建的。
就是因爲以前年年都有野豬下來禍害莊稼,這纔有了防範意識,組織附近各個村裡還有鎮上的人去建造的。
因爲距離很長,用料又多等等原因,這堵牆並不是一年建成的,而是用了三年多時間慢慢的建起來的。
據說當圍牆建到快兩米的時候,還有野豬能跳過來,後來一商量乾脆就直接建到了三米高,也就是現在的高度,野豬果然過不來了。
不過,阻擋了野豬的同時,人們想要從鎮子上直接過去也不行了,只能從兩邊繞路,雖然麻煩些,可誰讓沒有安全重要呢,只能多走幾百米了。
鎮中心的人要上山或是出去,要麼從這邊,也就是楊家他們這邊這條路走,要麼就是去鎮子另一邊,也就是鎮子東邊也有一條路往北去。
現在只有這兩條大路可以駕車出去,卻也幾條小路可以步行進山,像傾妍他們現在就是要從一條小路上北邊的那座山。
所以她之前才說楊家的位置非常好,去河那邊比較近不說,去山裡頭也不用繞路,西邊北邊兩座山都可以直接進。
哦,說起來就只有北邊那邊有一堵牆,西邊,南邊和東邊都沒有,東邊那邊是因爲有一個峽谷,也算是天塹了。
而且據說那座山上邊的野物從來不往山下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個峽谷的原因。
許多人只過去探查過那邊的地形,卻沒有真正下去過那個峽谷,畢竟那地方還是挺危險的,萬一掉下去那就是一個屍骨無存的結局。
南邊這座更高的山同樣也是沒有野豬什麼的下來過,只不過它是因爲挨着鎮子這個方向根本沒有上下山的路,那石壁是直上直下的,就是一堵天然形成的石牆。
這個地勢低窪的鎮子就像是那邊山上的一處懸崖一樣,那直上直下的距離,目測得有大幾十米,這個就相當高了,不用說上去了,就是上面有動物下來估計也要是那種可以飛檐走壁的,不然的話,掉下來也是一個死。
而西邊這邊因爲有大路通過,與北邊那邊還不一樣,西邊這邊因爲經常有人進出,比北邊走的人多一些,所以山上的獵物反而少一些。
獵物也是趨吉避害的,知道人來往的不安全,而且被獵取的多了,也就知道躲了,北邊那邊獵物多的很大原因可能就是這邊的獵物躲到那邊的山上去了。
至於這邊爲什麼沒有下套子和挖陷阱的,傾妍也直接問了出來,既然說到了上山打獵的話題,問這個問題好像挺正常的。
這話問的楊振興一臉茫然,顯然他是不知道這個的,而楊巧兒則是說道:“這個我還真知道,我爹雖然不上山,可我們五伯經常和人一起去山裡,以前給我和振家振寧哥一起講古的時候說起過。”
楊振家是楊五的大兒子,吃飯的時候見過,楊五一共有四個兒子,分別是楊振家,楊振寧,楊振風,楊振光,取家宅安寧風光無限之意。
就聽楊巧兒接着道:“五伯說以前也有人在山上挖過陷阱捕捉獵物,可是從來沒有過收穫,都說是山上的獵物太聰明瞭,根本就不會掉到陷阱裡。不但如此,反倒是有人被野物戲耍,直接倒掉到了自己挖的陷阱裡,還有人說是被野物給推進去的。
說是眼看着陷阱被破壞了,以爲有野物掉進去了,結果去查看的時候,忽然背後來了一道推力,自己反而掉下去了。
那光挖個深坑的還好,掉下去爬上來就行了,最多倒黴的摔傷手腳,而有那下面倒插着竹子的,掉下去都有死在裡頭的可能。
從那兒以後我們這邊就沒有人再去挖陷阱了,一個獵物逮不着不說,還可能讓自己送命,最邪門的是,沒有別人會誤踩陷阱受傷,傷到自己的陷阱都是自己挖的。”
傾妍幾個聽的一愣一愣的,這還真是夠邪門的呢,那些野物不會是開了智了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什麼人在在背後害人,還都是害得那些挖陷阱的人,畢竟說背後被推的也沒說是什麼動物推他們的,有人背後偷襲也有可能。
若是野獸的話,在靈氣充足的地方待久了也有可能開智,就像在金陽空間裡的那些一樣,現在除了山上的野雞野兔,山谷裡的猛獸和湖邊那些馬牛羊的,待的時間長了,幾乎都開了智,還真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而且野雞野兔之所以沒有開智,倒不是因爲早早的就被他們給吃了,主要是它們確實不具備開智的條件。
雖然空間裡比外界的靈氣足,可要開智也是需要時間的,就像妖獸們一樣,若不是有天生的好血脈,自帶傳承,那就要通過長時間的修煉。
而那野雞野兔的雖然繁殖快,可生命太短,還沒等它們開智呢,可能就死了,當然更多的確實是就進到他們的肚子裡頭了。
就這還是他們不經常吃空間裡面的,若是他們只靠空間裡面的野物吃肉的話,那估計都要補充幾次了,畢竟之前抓進去的數量並不是很多,中間又吃了不少。
這也是給它們時間繁殖,尤其是兔子,一個月一窩,甚至有可能一個月下兩窩兒,因爲兔子有兩個子宮,可以下完一窩又下一窩,數量纔會多一點。
像野雞的話,因爲他們時不時的還會去撿一些野雞蛋存着做來吃,所以孵化出來的反而少一些。
傾妍和黃金都喜歡吃雞,實在饞了也會抓一些回來做叫花雞,若不是經常在外面抓的話,空間裡面的野雞消耗的是最快的,比兔子還快。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北山腳下,這邊有一條專門上山的路,路很平坦,而且還是用石板鋪了臺階,就算是下雨也不會像那種泥土地一樣特別滑。
他們踩着石板往山上走,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一條大路上,是的,大路,這條就是北邊進出鎮子的那條路。
他們之前走的是一條小路,也是這條路的其中一條岔路,雖然鋪着石板卻不能走車,若是趕着車進出鎮子的話,只能從鎮子東邊那邊過來這條大路。
路面可以看到不少的車轍印,沒錯,碎石板上也被壓出了車轍印,這是經年累月有車經過纔會被壓出來的痕跡。
楊巧兒說道:“順着這條路出去一直走,出了山就是鴛鴦鎮,不過我沒有去過,只是聽我爹說過那邊。
有不少人會跑去那邊買些鴛鴦回去養在家裡面,尤其是一些大戶人家,據說放在荷花池裡面很好看。
我這次出去在路邊的池塘裡有看到過,跟野鴨子沒什麼區別,也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大老遠的花銀子買這個回去養着,還不如養些錦鯉呢。”
傾妍聽的好笑,對她道:“你看到的應該是母的,公的話是很好看的,羽毛顏色五顏六色的很漂亮,母的就是灰撲撲的,確實像野鴨子。”
“真的呀,那我也太倒黴了,竟然看到的都是母的,那有機會真要去看一看才行,我爹說只從這邊出去走兩個時辰就能到鴛鴦鎮了,只不過我們在那邊沒有親戚,也沒有什麼事情過去,所以從來沒往那邊去過。”
這個傾妍他們聽聽也就算了,他們對鴛鴦也不怎麼感興趣,那東西又不能吃,就是個觀賞性的鳥類,確實是沒啥用處,反正讓他們花錢買的話,是不可能買的,沒有那個欣賞水平。
他們通過大路之後就繼續往前走,不要以爲他們走過的一個小時趕了很遠的路,爲什麼不在路過的一個小時裡打些獵物,其實他們根本沒有走多遠,都是走走停停的。
而且傾妍他們也看過了,雖然說有不少小獵物,兔子,野雞,還有狐狸什麼的都有,只是那邊有不少的荊棘叢,打獵的話還挺不方便的。
若是隻有傾妍他們還好,直接用神識就可以了,普通人的話,在那邊打獵應該很難,就是野物都不怎麼多,畢竟小動物也不願意來回的鑽荊棘叢,就是有皮毛那扎到也是會痛的,所以他們纔會走這麼遠跑到這邊來。
這一路上他們還給楊巧兒兩姐弟科普了不少動植物的知識,畢竟兩人都沒有上過山,雖然之前有路過過,可他們父母也不會讓他們倆自由活動,最多告訴他們一些蘑菇野菜的哪些能吃哪些有毒。
傾妍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看了草藥譜,很是學了一段時間的,對一些草藥知識不說信手拈來,那也是頭頭是道的,說的姐弟倆一臉崇拜,眼冒星星。
沒想到路邊幾乎隨處可見的雜草,還有一些無名的小野花什麼的,都是可以入藥治病救人的。
還有他們也從來不知道竟然守着一座寶山,那一片片的花椒草果一類的,不但可以去藥鋪換成錢,還可以賣到酒樓去作爲做菜的調料。
就那一片花椒樹,那得出產多少啊,回去就和爹孃說說,說不定就是一條財路呢。
他們一直走到了一個水潭邊才停下來,這是傾妍他們用神識探查好的,這裡有個小瀑布,可以看景色還可以在水潭邊等獵物自己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