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聽她這麼說,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地上的半大小子。
被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捏一下,能疼到哪去?叫的這樣誇張,還滿地打滾兒,這不是純粹想訛人嗎?
而且好好的,把手伸人家挎包裡頭,想也知道是要幹什麼。
還有那在這街上做生意的人,認出了這個小子,直接就對旁邊的人道:“個小子我知道,叫二狗子,這傢伙原來都是在南市那邊,因爲經常偷攤販的東西,被人抓到打了幾次,沒想到竟然跑東市來了。”
“原來真是個小蟊賊啊!可不能讓他在咱們這裡待着,以後豈不是要經常丟東西!”
“你們胡說!我今天沒有偷東西,就是從她身邊走過,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用手捏傷了我,你們看看,我這胳膊都腫起來了!”
二狗子沒想到他第一天來東市,就被人給認出來了,可真夠倒黴的。
他剛剛確實想偷這個姑娘的東西,誰讓剛剛路過那酒莊的時候,正好見對方跟掌櫃的說,要最貴的酒,還毫不猶豫的花那麼多錢買了一大壇。
而且就那麼大喇喇的從挎包裡面掏出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於是他就等在了旁邊,趁她從酒莊出來,捧着酒罈的時候,撞了上去。
他還使着巧勁兒,就怕把對方的酒給撞掉地上碎掉了,到時候不管偷沒偷着錢,對方都不會輕饒了他,也不會讓他離開,肯定會讓他賠酒錢。
所以他使得巧勁兒只輕輕撞了一下她的胳膊,手趁機摸進了那個鼓鼓囊囊的挎包裡。
沒想到手伸進去以後,就摸到了一個毛絨絨軟乎乎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捏了一下,就感到手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那疼太過劇烈,他一下子沒忍住,就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他開始真沒想到要訛對方,他是真的疼狠了沒忍住。
還是看到那姑娘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想着對方肯定不知道自己把手伸到她挎包裡了,纔想着訛對方一把。
不然自己這沒有偷到錢,還被傷到了,豈不是太虧了,至少讓對方帶他去醫館看看,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斷掉了,動都不能動。
結果沒想到對方直接喊出了他剛剛的動作,還被人給認了出來,想狡辯都狡辯不了。
不過他確實沒有偷到錢,也不怕他們搜身,只能試試看能不能胡攪蠻纏的讓對方給他治治手腕,現在疼的要死真不是裝的,感覺渾身都是冷汗,說話都帶着一點顫抖。
衆人當然也看出來他不像裝的,尤其是他露出來的手腕那裡,確實是紅彤彤的,還有一點腫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動都不敢動,應該真是傷的不輕,不過若說是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給他傷的,他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紛紛猜測他應該是在別處傷的,或者是剛剛摔倒摔傷的,就是想要訛到人家小姑娘頭上,所以也並不沒有幫着他說話或者是指責傾妍。
在他們的想法中,就算是小姑娘傷的,那也是正當的,畢竟遇到賊偷東西,打一頓不是應該的嗎?
二狗子見他們都不幫着自己,就在旁邊指指點點,繼續喊道:“我真沒偷東西,不信你們搜,我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我手確實是她傷的,你們看,這上面是不是還有手指印兒,最起碼幫我把傷治了吧,旁邊就是醫館,花不了幾個銅板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沒錯,那胳膊上現在確實是露出了疑似指印的紅印,可看那面積也太小了,就算是個小姑娘,那手也不可能那麼小,那大小,分明是小嬰兒的,甚至比嬰兒的還要小些。
傾妍聽他這麼說,擔心他說自己包裡面有活物,對醜醜傳音,讓它先躲進空間裡一會兒。
當然,若是對方說她挎包裡邊兒有什麼毛絨的東西,那也相當於直接承認了他自己是賊,就是想偷她的東西。
再一個,包裡邊兒本來就有給小豹子墊的兔皮小褥子,有毛絨的東西很正常。
順便讓醜醜給挎包裡放下十幾個銅板,省的別人懷疑。
因爲包裡面有兔皮撐着,醜醜進空間之後挎包還是鼓的,外面看不出什麼來。
顯然二狗子的智商不太高,見他們還是不相信,直接說道:“就算不是她捏的,她挎包裡也有個活物,說不定就是一個什麼巨力小怪物,要不是我躲得快,就把我手給抓廢了!”
聽到這話,衆人看他的眼神就更加鄙夷了,不過也有些人好奇的看向傾妍身上的挎包,心想着,什麼活物能一下子把人的胳膊給捏成那樣?
傾妍早有預料,雖然沒必要給這些人展示自己的私人物品,可這裡不是和平的法治社會,並沒有什麼人權,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還有就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他看看自己沒什麼東西,也就不惦記自己了,而且本身自己又不理虧,也不怕他們看。
直接打開揹包,一隻手把包底往上一託,讓他們看個清楚,嘴裡說道:“哪有什麼小怪物?我這裡頭就一塊兔皮毛茸茸的,你肯定是想偷我東西摸到兔皮嚇到了,這幾個銅板是我剛剛買酒找回來的,錢都在裡面,你肯定是在門口看到了,所以想要偷我的銅板!”
衆人一看,果然就是一塊普通的灰兔皮,上面有零散的十幾個銅板,看來果然是這個傢伙想要偷人家的錢,被人家發現了,躲避的時候摔倒在地。
那胳膊上面的印記也可能不是手印,說不定就是地上的小石子硌出來的。
這東大街地上雖然鋪着石板,也不是那麼平整。還是有不少的小石子和坑坑窪窪的,一不注意就會被那些給絆倒。
地上硬的很,摔傷也不是沒可能。
大家看二狗子的眼神更鄙夷了,分明是自己想偷人家小姑娘的錢,沒偷到自己逃跑的時候摔到地上了,還想訛人家,真是無恥!
一箇中年男人道:“乾脆把他送到衙門去,又不是第一次偷東西了,就讓衙門好好給他打上幾板子,下次就長記性了。”
二狗子一聽送衙門,聯盟一隻手撐地爬起身,撒腿就朝着城牆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就沒影了。
看他那狼狽樣,衆人哈哈笑了幾聲,也就回自己店裡了,只有幾個閒逛的留在了大街上,繼續溜達。
傾妍看了東邊的城牆一眼,這城牆與最後一家店鋪之間有三四米寬的距離,空地一邊是排水溝,有的人會從那裡行走,可以穿到南邊或者北邊那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