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等我回去,秉明我國皇帝,定要牧馬開封府!”契丹使者從地上爬起來,氣勢洶洶的對張俊平喊道。
張俊平翻身下馬,走到契丹使者跟前,眼睛死死盯着契丹使者,“想要說法?不要動不動就拿牧馬開封這套騙小孩子的把戲出來糊弄人!
我我告訴你,大宋愛好和平,可從來不會畏懼戰爭!
你敢挑事,某先殺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契丹的皇帝,可願爲了你,和大宋開戰!
記住了,某叫張俊平!”
“你!”契丹使者被張俊平盯着,有種被老虎盯着的感覺,嚇得他接連後退幾步,一屁股做到地上。
這正是形意拳真意,虎形拳的真意,心有猛虎!
“就這點膽子,也敢挑事?”張俊平不屑的冷笑一聲。
又環視其他契丹人,虎目一瞪,“你們若不服氣,儘管放馬過來!”
張俊平身上的氣勢,逼得契丹人的戰馬慌亂的在原地踱步,要不是被契丹騎士死死控制着,這會有可能就驚了。
“哈哈!說的好!”
“張家郎君好樣的!”
“就這點膽子,也敢說什麼牧馬開封府?契丹狗,回家吃奶去吧!”
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很多人圍在周圍,遠遠的看熱鬧,見張俊平一個眼神就把契丹人嚇得做到地上,頓時紛紛叫好,甚至有大膽的開始叫罵起來。
“你……你就是張俊平?”
“正是某!”
“你……你……你給我等着,這事不算完!”契丹使者撂下一句狠話,站起來翻身上馬,撥轉馬頭返回譯館。
“你們看啊!契丹人嚇尿了!”有那個好事的人,指着地上的一攤溼跡大聲喊道。
“哈哈哈!真的啊!真的嚇尿了!”有人跟着附和道。
還沒走遠的契丹人回頭狠狠瞪了看熱鬧的人羣一眼,也不停下,直接快馬加鞭,狼狽離去。
契丹使者這次臉可是丟大了,但是又不敢直接和張俊平放對廝殺,他們也聽說過張俊平的兇名。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被張俊平盯着,好似被猛虎盯着一樣,那感覺,現在想起來,契丹使者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此仇不報非君子!
契丹使者心裡惡狠狠的想着,一定要想辦法把今天這個場子找回來。
他作爲契丹的代表,代表的就是契丹的臉面,今天這個場子要是找不回來,傳回契丹,可就有他受得。
至於說牧馬開封府,這樣的話嚇唬嚇唬不瞭解局勢的人還行,真正瞭解局勢的人,是不會相信契丹敢在這個時候和大宋開戰。
自契丹開泰二年,也就是北宋大中祥符六年,公元1013年,在北宋太子趙禎出生的這一年,開始了連年征戰。
如今正和高麗打的火熱,已經打了三年了。
高麗不大,但是韌性十足,讓契丹皇帝耶律隆緒頗爲頭疼。
西邊還有一個西夏虎視眈眈,所以,契丹現在根本不敢和大宋開戰。
這也是張俊平的底氣,當然邊境線上小規模的襲擾肯定是少不了的,邊境線上的襲擾就算沒有這事,也從來不少。
趕走契丹騎士之後,張俊平衝四周抱抱拳,翻身上馬去追趕馬車。
趙恆探出頭衝張俊平招招手,詢問道:“左庶子,剛剛發生了何事?”
“回陛下,剛剛有十幾個契丹人在管道上縱馬,臣呵斥了他們一番,他們現在回去!”張俊平在馬上俯身回答道,並沒有提契丹使者被楊文廣拉下馬的事。
“這些契丹人,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左庶子呵斥的好!”趙恆狠狠的罵了一句,就不再多說,縮回馬車。
契丹是他心頭的痛,檀淵大戰打贏了,可是也打輸了。
檀淵大戰逼的契丹人同意和談,結爲兄弟之國,大宋爲兄,契丹爲弟,名義上好像大宋佔了上風,但實際上,大宋每年要付出三十萬貫錢。
趙恆也是自檀淵之戰後,整個人發生了變化,從銳意進取,頗有作爲的皇帝,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失去了精氣神,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到了求神訪仙,追求長生上面。
張俊平繼續保持着警戒的狀態,陪着馬車前行。
剛剛的衝突,就像是扔進水裡的石子,蕩起一朵浪花,很快就消失不見,消散一空。
馬車來到鬥牛場,周懷政上前攙扶趙恆,劉娥,趙禎三人下了馬車。
“這裡人真多,挺熱鬧啊!”趙恆環顧四周的人羣,笑着說道。
“這都是陛下聖明,百姓生活安定,自然需要一些娛樂活動!
劉從儉搞的這個鬥牛比賽,也算是給開封府的百姓,提供了一個在辛勤工作之餘,娛樂放鬆的節目,自然比較受歡迎!”
鬥牛場一共四個門,門口都有十幾個身穿皁服的輕壯漢子維持秩序。
這些人都是劉美安排的神龍衛禁軍高手。
一是爲了維持現場秩序,二是爲了應對突發事件,畢竟今天皇帝到場觀看比賽,這些禁軍高手就是爲了保護皇帝來的。
總之就是有事保護皇帝,沒事維持秩序。
趙恆他們所在的是東門,走近東門,有人在門口檢票。
觀看鬥牛比賽的門票也是提前銷售的,普通座位一百個銅錢一張門票,五百個座位,昨天一天就銷售一空。
鬥牛場是張俊平設計的,其實很簡單,就是堆土成臺,一級級堆土上去,外面用青石包裹,裡面是三合土,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又一個用石頭砌築的寬大的臺階。
在臺階最頂端,也就是鬥牛場最頂上的一級臺階,比其他臺階更加寬,足有兩丈寬,上面有一個個木質包廂,這是專門給權貴豪門世家準備的,每個包廂十貫錢,更是早早的銷售一空。
或者說,市場上就根本沒有出現過包廂門票,早就被各個權貴豪商世家預訂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