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今晚的風雖然不大,但是卻有些陰涼,沒多久,這一衆護衛都開始覺得有些冷了。
“這外面真冷啊。”一個護衛忽然說抱怨地說道道。
“是啊,不如我們到裡面去暖和暖和?”
“好主意!”幾個護衛紛紛表示贊同,於是,衆人便往後走了幾步,從一處隱秘的地上掀起一塊木板,裡面露出了臺階,這幾人互相看了看,便沿着臺階走了下去。
這百沸山莊中的地牢,建造的十分實用,從入口走了十幾層木頭臺階之後,眼前便出現了一塊小空地和幾間小屋子,屋子的門烏黑烏黑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而小空地上,則是擺放了兩張桌子已經一些刑具,當然,捆人的木樁也不能少,這不,此刻就有兩個人傷痕累累的人被捆在木樁上,無力地耷拉着腦袋。
“來,兄弟們坐!”一個護衛大聲招呼着,然後順手從靠牆拐角那裡拎過來兩壇酒,放在了桌子上。
“我說,別光喝酒啊,你小子去弄點菜來。”一個臉上有個刀疤的人看到這壇酒之後,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小子知足吧,哪有菜啊?晚上你又不是沒吃飯,別那麼多事啊!”那個拿酒的護衛嚷嚷道。
“黑豆!黑豆!”那個刀疤臉忽然站起來,擡頭對着地牢入口大聲喊道。
“你他孃的沒記性啊!黑豆剛纔拉肚子,不是早就讓他回去休息了嗎?外面哪還有人?”一個護衛用腳踢了一下刀疤臉,不滿地訓斥道。
“哦...好像是啊。”刀疤臉彷彿想起來似地,一邊撓撓頭,一邊坐在了椅子上。
“哈哈哈,這小子,老糊塗啊。”一衆護衛看到刀疤臉的窘態,紛紛指着他恥笑。
“沒什麼好酒,咱湊合着喝吧。”
很快,一罈酒就被打開了,兩桌子人就這麼空着肚子喝酒,一邊喝一邊划拳扯皮,倒也不亦樂乎。
他們在這鬧着,木樁上被綁着的兩個人,可沒心情鬧,此刻,他們雖然低着頭,但是眼睛早就睜開了,而且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悠。
“三星照啊!七仙女啊!九重天啊!哈哈,你又輸了,喝酒喝酒!”
“孃的,今天這運氣這麼不好,接着來!”
很快,隨着划拳的呼喊聲越來越小,一衆護衛的醉態也越來越凸顯。
“我...我說...咱別...別喝了,還...還得...還得看着這倆小子呢!”刀疤臉顯然是喝醉了,說話都開始不利索了。
“沒...沒事兒,跑...跑不了!”另一個護衛大大咧咧地一揮手,口中叫道:“再來喝!”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工夫,衆人還能坐着的,就只剩下那個刀疤臉和另一個光頭的護衛了,其餘的人,則是都趴在了桌子上,有幾個甚至還鼾聲大作。
“禿...禿子...你還...敢喝不?”刀疤臉對着那光頭問道。
“你...你才禿子...爺這叫聰明絕頂,你懂...個...個屁!”沒頭髮的人,是最恨別人叫他禿子的了。
“哈哈...還不承認?跟你划拳,沒...意思。”說着,刀疤臉忽然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到捆在木樁上的兩人面前,伸手托起一個人個頭稍微高一點的人的下巴,湊上去問道:“小子,會划拳嗎?”
那個人被刀疤臉一口酒氣噴過來,險些沒吐出來,強忍着噁心,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你看你這個熊樣吧,搞的老子好像要非禮你似地,孃的!”刀疤臉一罵人,嘴就利索了。
“啪!”刀疤臉忽然伸出手指,點在了這個人的腿上。
被這麼一戳,那個人忽然睜開眼睛,緊接着眼神中露出痛苦地神色。
“哈哈,小子,這是委中穴,點了你...你就...走不動了,來,禿子,幫我把他解下來,讓他陪咱倆玩玩。”刀疤臉笑着說道。
那光頭站了起來之後,也是搖晃着走到刀疤臉的旁邊,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不...不行...這不能解開,萬一...他跑了呢?”
刀疤臉聽到這話,彷彿十分生氣似地,狠狠地一拳搗了過去,語氣不善地說道:“你...你懂個屁...他的穴道都讓老子點了,他還能跑?解...解開。”
光頭的話,刀疤臉根本不聽,繞到這個人身後,低着頭忙活了半天,纔算是解開了繩子。
解開之後,刀疤臉忽然輕輕一推,這個人便毫無抵抗之力地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你看...你看是吧,他...根本動不了!”刀疤臉得意洋洋地笑着,然後伸手把這個摔在地上的人給拉了起來,像拎小雞似地將他按在了一張空凳子上。
這個人神智是清醒的,雙手雖然能活動,但是明顯被捆的時間太長了,從微微顫抖地手指上來看,明顯是神經都麻木了。
“你會不會划拳?”刀疤臉問道。
這個人一邊恨恨地瞪着他,一邊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道:“會!”
“哈哈,好...會...會划拳...就好,來,你陪我倆玩一會兒。”刀疤臉笑着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下。
很快,這兩人就開始劃上了,起初,那個人的手指不靈活,但是很快,隨着手指的感覺恢復之後,刀疤臉就開始敗下陣來了。
“孃的...這小子...水平挺高啊。”刀疤臉此刻已經喝得雙眼迷離,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這時候,那光頭在一旁說道:“你滾蛋,我來!丟人...顯...眼的玩意兒。”
“行...你玩...玩吧,我去...眯...一會兒,別忘了把他給綁上啊。”刀疤臉一邊嘟囔着,一邊走到旁邊的地上,一屁股坐下之後,後背就靠在牆上呼呼睡去。
就在光頭笑着伸出手想繼續玩的時候,原本還蔫兒了吧唧的那個人,忽然眼睛一閃,然後飛快地伸出一個手指,迅猛地點在了光頭的前胸上,光頭猛地一愣,緊接着便一頭歪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