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不完美的結案
吉米和萊利押着喬·科爾曼來到反恐局大樓，克里已經在這裡等待了，他安排人接手了押送，通知吉米直接去找諾亞。
吉米和萊利一起來到了指揮中心，諾亞已經在這裡了，看到吉米他們，他出來帶他們和戈登探員一起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諾亞：“說一下情況吧。”
吉米看了一眼萊利，萊利應該是第一次見諾亞：“這是紐瓦克的萊利·巴特勒探員，他帶人支援我們的調查。
在那輛車子消失的街上，我們判斷車子應該是進了車庫，所以對那條街上的房子進行問詢。在喬·科爾曼的房子門口，我們被襲擊了。
喬·科爾曼當時應該是準備逃跑，他找人開了一輛貨車過來，貨車上的人進了他的房間，之後在他準備帶我們看車庫的時候，貨車司機他們出來對着萊利開槍，被我擊斃了。喬·科爾曼當時已經化妝了，戴了眼鏡還貼了鬍子，另外他的房間裡已經在收拾東西，並且發現了一個沒有啓動的炸彈。
在我們回來的時候，拆彈小組已經到了，現在結果還不清楚。”
諾亞點了點頭，“這個人交給克里，他會安排審訊的情況，你們先休息一下，等會有消息會通知你們。”
吉米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旁邊跟着的戈登突然說話了，“吉米，除了喬·科爾曼，現場還有什麼收穫麼？比如幕後的人。”
吉米搖了搖頭：“現場證物調查是由紐瓦克辦公室做的，我暫時還不清楚。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檢查完。被我擊斃的三個人可能會和幕後的人有聯繫，這個要看他們的調查了，另外就是那輛貨車。”
旁邊的萊利說道：“我的上司已經安排過了，後面的證物和情報都會同步提供給你們。”
戈登點點頭，“走吧，你們去下面休息一會。”
現在已經到了下班時間，然而剛抓到了喬·科爾曼這個可能是工程師的人物，自然沒有按時下班的可能。吉米他們三人回到了那個會議室，現在只有他們幾個。
吉米看着空蕩蕩的會議室問道：“斯科特他們呢？”
戈登：“去調查那個賈維爾·萬斯了，他的信息已經在反恐局這邊找到了，等確認了身份之後就會抓捕回來。”
吉米把西服脫下掛在椅子上，解開了領帶，讓自己好好放鬆一下。“行吧，那就只能等待了。萊利，你餓麼？我聯繫他們叫外賣。”
戈登：“不用了，我已經提前安排了。”他看了看手錶，“估計半小時就送到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吧。”
萊利也沒轍了，既然已經叫好了，那就沒得挑了，三個人都坐在會議桌旁邊開始休息發呆。
——
反恐局的審問風格吉米已經知道了，他們需要多次覈對審問結果，所以不會那麼快就有結果，但是紐瓦克FBI辦公室那邊的結果很快就提供過來了。
萊利開啓了外放：“OK，現在可以說了。”
“埃爾·克羅格是他的真名，房子也是登記在他名下的，喬·科爾曼是假名字。我們調查了他的房間，在房間裡除了那個炸彈之外，還發現了一些武器和電子設備，拆彈小組已經把炸彈拆掉了，是5磅C4炸彈，雷管已經插入，只是計時器沒有啓動，所以沒有引爆，推測應該是打算離開時設定時間，毀掉現場的。
死亡的三個人全部是黑戶，他們身上的駕照都是假的，指紋信息在系統中沒有查到。貨車來自一家租車公司，租車人是山姆·科爾曼，三人之一。線索在這裡中斷了，因爲三人全部死亡，暫時不確定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什麼地方。”
吉米：“埃爾·克羅格的經歷呢？學歷，工作經歷，家人情況。”
“埃爾·克羅格是阿曼移民，十五年前移民美國，定居在底特律，最開始的職業是汽車銷售，五年前移居新澤西拉瑟福德，之後工作情況不詳。他沒有家人，沒有犯罪記錄，系統裡顯示他除了拉瑟福德的房產外，目前還擁有一處洛杉磯的公寓，在西好萊塢區。”
吉米：“這個房產很關鍵，地址發過來，我們馬上安排人去檢查。”
“好的，我馬上發過來。暫時沒有其他線索，我們正在針對房間裡的物品進行指紋採集，希望能有收穫。”
吉米示意萊利，萊利開口：“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就這樣，地址發過來。”
吉米看向戈登，“戈登，我們需要馬上聯繫洛杉磯辦公室，既然在拉瑟福德的房子裡有炸彈，埃爾·克羅格在洛杉磯的房子很可能也有一樣的設備。”
戈登點點頭，他沒有找諾亞，而是直接拿出電腦，查找洛杉磯辦公室的電話，聯繫了當地的負責人。
吉米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8點多了。“戈登，今天估計沒什麼結果了，我晚上還有點事，先離開一會，有什麼消息打我電話。”
戈登看了一下時間，點點頭：“嗯，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好好休息吧。”
吉米跟萊利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離開了反恐局。
今天早上他還給湯姆發了消息，說是晚上見，再放他鴿子就說不過去了。
吉米開車離開了反恐局，給那個號碼發了個消息，很快就回了消息。吉米在外面帶了兩杯咖啡，然後回了家。
很快，門鈴響了，吉米開門，讓人進來。好傢伙，湯姆這化妝術越來越離譜了，現在他的形象如果不是吉米知道是他，根本不敢放進來。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一身休閒裝，但是看起來髒兮兮的，揹着一個破破爛爛的雙肩包。以前湯姆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臉上看起來很光滑，但是今天額頭眼角都是皺紋，看起來就是一個妥妥的街友。
“湯姆，你今天的造型很別緻啊。”吉米笑着跟湯姆打招呼。
“嗯，這些天在布魯克林那邊，有些調查的事。”湯姆坐在沙發上，他倒是一點都不見外，吉米也不在意，沙發上多點土多點髒兮兮的東西，換個套子就完事了。他跟老美還是不一樣，他更喜歡在沙發上套上一層布套，清理的時候直接拆了布套洗一下，下面的沙發直接擦一下就行。
“喝點什麼？”吉米一邊走向冰箱一邊問。
“不用了，我就聊兩句。吉米，你去年的時候說過一句，傑森伯恩在巴黎出現，對吧。你能告訴我你的消息來源麼？”湯姆拒絕了吉米的好意，吉米也沒有停手，拿了兩罐可樂出來。
“消息來源不好說，我只能確定當時確實有這麼個事情，雖然我不知道名字，但是確實有個主管在巴黎死了。”吉米根本沒有消息來源，是他記憶裡的事情，這個沒辦法說。
湯姆點點頭：“我確認過了這件事，傑森·伯恩沒有死，他應該是隱藏起來了，但是當時的主管康克林出了問題，他死在了巴黎，局裡推測應該是傑森·伯恩乾的。在康克林死後，高級顧問艾伯特已經上報停止了絆腳石項目，你至今沒有被啓用，應該是安全了。
但是我現在擔心的就是艾伯特，這個人很有問題，雖然沒人真正的調查他，但是就我所知，這個老傢伙可不是什麼乾淨的人，他手裡有你的檔案，如果他真的要搞點事情的話，很可能會啓用你，絆腳石的潛伏特工不多，你應該是唯一在本土的。”
吉米很無語，“哎，真的要倒黴的時候誰也攔不住，除非想辦法把知道絆腳石的人都幹掉，否則總有這麼一天的。湯姆，實在不行，就隨他去吧。你還是先搞定你那件事吧。這麼長時間了，你有找出來是誰要幹掉你麼？”
湯姆搖了搖頭：“上層的人關係太複雜了，雖然調查了很多人，但是實在沒有找到具體的人。”
吉米：“你先處理你的事吧，如果沒人再找你，實在不行就這麼算了，他們隱藏的這麼深，要不你乾脆換個身份重新生活吧。我想詹姆斯也不希望你再消失了。”
湯姆沉默了，如果不是有刻骨仇恨，誰不願意安穩的生活呢？
吉米看湯姆不再說了，他就把現在的情況說出來了：“湯姆，我現在在反恐局這邊處理炸彈襲擊案，諾亞·沃森我已經接觸了。”
湯姆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什麼？你再說一次？”
吉米：“我跟諾亞·沃森見過面了，有一起炸彈襲擊案，是我負責的，後來事情太大了，反恐局和FBI合作處理這個案子。現在我每天都會見到諾亞·沃森。”
湯姆坐了下來，“他沒懷疑你吧？你們接觸多久了？”
吉米：“有一週多了，目前看起來，他似乎根本不認識我，也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湯姆點點頭，“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只能希望他沒有看過你的檔案吧。還好，你是潛伏人員，成爲FBI也算是一個護身符吧。既然你們已經認識了，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在你家裡見面了，容易讓你成爲某些人的目標。”
吉米點點頭：“以後你來確定位置吧，我去找你。說真的，你不考慮就此退休麼？跟詹姆斯見一面？詹姆斯也要退休了，你們可以住的近一些，方便照應。”
湯姆搖了搖頭，“這事回頭再說吧，我會考慮的。你這邊一定要注意，CIA那個手機不要開機，不要安裝電池，就當他不存在吧。如果有人聯繫你，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說完，湯姆直接起身，拿起揹包準備離開。吉米送湯姆出門，開始收拾客廳，收拾了湯姆的位置，也把他摸過的地方全部抹了一邊，確保指紋不會留下就行。
第二天一早，吉米來到反恐局，戈登和萊利已經在會議室了。“嗨，戈登，萊利，你們來的好早。”吉米跟他們打了招呼，坐了下來。
萊利聳聳肩：“我現在沒別的事可做，只能早點過來了。”
戈登：“吉米，那個賈維爾·萬斯已經抓到了，他昨天晚上已經供認，他是中間人，負責採購和檢查，之後運輸並不是他處理的。”
吉米：“哈，今天第一個好消息。被抓回來的埃爾·克羅格呢？他有招供麼？”
戈登搖了搖頭：“這個人也是硬骨頭，不過應該快了，克里他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回去，一直在處理他們的事。”
吉米：“洛杉磯的公寓檢查了麼？”
戈登：“那裡很乾淨，什麼都沒有找到。估計他們的目標一直都是紐約。”
吉米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這個案子太麻煩了。”
戈登看着吉米發笑，“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我們一直有在推進案件，如果沒有這些線索，我們現在還在四處尋找炸彈呢。”
吉米點點頭：“現在只希望趕緊拿到駱駝的信息，找到幕後主使，我們就能結案了。”
萊利插話進來：“吉米，你們這個案子搞了多久了？”
吉米：“兩三週了，這個案子太複雜了，我們從最開始的時候只有一點點線索，一點點牽出了一條大魚。”
還沒等萊利說話，克里進了會議室，“嗨，夥計們，他已經招供了，你們該忙起來了。”
吉米：“什麼結果？”
克里一臉的不爽：“駱駝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把手裡的文件夾放在桌子上推給了吉米，“約翰·伯德，原籍法國，90年代來到美國，成立了一家諮詢公司，主要業務是爲法國公司提供美國本土化支持。當然這些都是檔案裡的內容。
其實他的真名是努爾·默罕默德，他的身份是在法國做的，所以來了美國之後，一直都是用法國身份活動的。具體來源國暫時未知，推測是敘利亞或者中東某國，顯然他們很早就開始佈局，在接到命令後開始着手這次案子的準備，除了動用了之前隱藏在國內的人之外，還從國外偷渡了一批人進來，司機阿卜杜勒就是他們接進來安排的假身份。
埃爾·克羅格就是他們的一員，也是重要的骨幹。被你們擊斃的三人就是努爾派來接埃爾離開的。你們昨天抓捕倉庫裡的人後，埃爾纔來到倉庫附近，發現異常之後他就回去清理了臨時住所，並安排引爆了自制的炸彈。
努爾派人接埃爾就是準備離開的，然而昨天我們耽誤了一些時間，我剛纔讓人調查努爾的時候，發現他買了昨天晚上的機票，已經飛往巴黎，現在應該已經落地了。本來埃爾應該跟他一起的，機票都已經訂好了，估計是他發現埃爾一直沒跟他匯合，所以自己提前溜了。”
“Fxxk！”吉米拿起檔案直接摔在了桌子上。“我們搞了這麼久，主謀竟然跑了？”
克里看着憤怒的吉米，點了點頭：“是的，已經跑了。如果不是我們查詢的時候順便調查了一下他的出入境情況，也會漏掉機票情況。根據機場監控錄像，昨天晚上8點多的飛機，努爾確實登機離開了。”
吉米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辛苦了這麼久，結果抓的都是小魚小蝦，最關鍵的主謀竟然跑掉了，太難受了，簡直就跟吃了一坨X一樣難受。
克里：“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現在你們該出動了，努爾名下有兩處房產和一個公司，這些地方都需要你們去調查取證的，地址在檔案裡。”
吉米重新拿起來檔案看了一眼：“萊利，他有一處房產在紐瓦克，你的地盤，另一處在布魯克林，公司就在曼哈頓。戈登，你來安排吧。”吉米把檔案合上遞給了戈登。
戈登看了一眼，“吉米，還是回去申請一下搜查令吧。既然情況已經這樣了，就把流程走一下吧，也方便後面申請通緝令。”
吉米點點頭：“那行，我先回局裡一趟。”
吉米返回局裡的路上接到了ATF約翰尼·布洛克探員的電話，那邊的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不過已經沒什麼太大意義了，只能作爲證據用來起訴埃爾·克羅格了，人都抓到了，很多東西就屬於錦上添花了。
吉米回到局裡，把情況跟休斯彙報了一下，之後纔是申請搜查令。聯邦法院吉米也去過，雖然是第一次自己申請搜查令，倒也沒有碰到什麼狗屁倒竈的事，法官檢查完證據鏈以後就開出了搜查令。炸彈恐怖襲擊案實在太大了，雖然吉米申請的搜查令上面並沒有明確說明自己要找的是什麼，依然獲批了，這也算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吧。
理論上搜查令應該是有明確說明的，比如要找什麼東西，那麼搜查令裡會指定一些地點，非指定地點不允許翻。要找一把M16，那麼就不能搜查明顯不能藏M16的箱子盒子。再比如要求指定某人提供手機或者電腦，就不能拿走他的U盤之類的東西。當然，這只是理論，特殊情況自然需要特殊對待。
雖然流程走的很順利，但是等吉米拿到搜查令的時候依然已經下午了，提前約了鑑證科的人，兵分兩路前往努爾在曼哈頓的辦公室和布魯克林的公寓。
吉米並沒有跟着鑑證科的人過去，他只是給了他們搜查令，如果現場需要封鎖直接聯繫NYPD先頂着，後面再聯繫外勤探員去就可以了。
然而事情沒有那麼順利，還沒等吉米鬆一口氣，就傳來了一個悲劇的消息。努爾在布魯克林的公寓在開門之後觸發了炸彈引信，那間公寓裡藏的炸彈爆炸了，鑑證科的三名探員全部重傷，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爆炸發生後救護車來的非常快，三個人雖然重傷，但是至少命是保住了。
吉米立刻通知萊利，在紐瓦克的那個努爾的房子現在要提前封鎖，周圍的人全部撤離，等待拆彈小組先檢查以後再調查房間裡的證物。
至於布魯克林的那個公寓，只能安排拆彈小組的鑑定專家去現場檢查了，至於證物，已經沒什麼希望了，爆炸的威力不小，雖然公寓樓沒被炸塌，但是房間裡已經徹底被炸燬了，這樣的場合下基本沒有調查證物的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