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電話是一個雨天的早上六點響起的,儘管萬般不情願,亞倫還是在雨裡開了整整一個小時的車趕了過去。
“先別開口,我一路超速加闖紅燈,交警隊那邊你去說!”亞倫跳下車,拿出雨披給自己掛上。
“我來,我來!”韋斯利哭笑不得的撐着傘走過,本來這個案子他是不想叫這個傢伙過來的,但是貌似讓他一個人在辦公室睡摸魚又不太好,所以加班這種工作還是一起吧!
“什麼情況?”看着韋斯利給交警部門一個電話打完,亞倫的臉色纔好了點,從車裡抱出一個肯德基全家桶(別問爲什麼早上有,我說有就有!)拿出雞腿大口的吃了起來。
“盜竊案,超級噁心的盜竊案!”韋斯利吃了兩口雞腿,突然就像想起什麼噁心的東西,又把雞腿吐了出來。
“你不吃就別糟蹋東西!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還要負責盜竊案?”亞倫看着自己的雞腿被浪費,很是生氣,就屬這些西方國家浪費食物多,還特麼天天講環保。
“你不瞭解情況,你先吃吧,吃完了待會還有吐的東西!被盜的是屍體,還不止一具!”韋斯利拍了拍亞倫的肩膀,眼裡流露出一股憐憫。
“臥槽!嘔…………”雖然已經聽了韋斯利講述情況,但是目睹現場後,亞倫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這是一樁盜屍案,罪犯一口氣挖了幾十個墓,把裡面的屍體全都挖了出來,但是他挖出來之後,這些屍體已經被挖出來有一段時間了,風吹日曬的,現在各個都慘不忍睹。
“這是誰發現的?”
“一個老頭,他來給他剛剛去世的女兒送花,結果成這樣了!”韋斯利嘆了口氣,想了想之前那個老人悲痛的模樣,還有手裡拿着的鮮花,不由得有些煩躁。
“行吧,我來看看吧!”亞倫把雨披緊了緊,穿戴好裝備,先是開了回聲系統掃描了一遍現場,確認了幾處可以的位置。
“怎麼樣,有發現嗎,我們現在去抓那個混蛋,踢爆他的屁股,錘爛他的腦袋!”看到亞倫站起身,韋斯利急忙湊上前。
“沒有,這些屍體被挖出來超過兩天了,不過我找到了一些痕跡,可能會有幫助!”亞倫擡頭看了看天空,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那些痕跡再過一段時間也會被大雨洗刷的無影無蹤。
“行吧,痕跡在哪?”
“前面!”在一具爬滿了白蛆的屍體旁,亞倫透過目鏡的高亮顯示,看到了一個半殘的腳印。
“看看這個,花紋雖然很淡了,不過還是能看出來,是運動鞋的花紋,鞋碼大概是43,看鞋印的深度,目標應該是個一米七左右的成年男性!”
“好,你們幾個,把這個挖走,送去化驗!”韋斯利招招手,讓附近處理屍體的法醫過來採集證據。
“他應該在找東西!”看了看足跡,亞倫推斷道。
“在墓地徘徊,萬一他只是尿急呢?”
“你跑墓地撒尿?話說這片墓地沒有守墓人嗎?”亞倫擡起頭,四處掃了掃,沒有看到普通墓地都會有的守墓人小屋。
“這裡沒有,這片墓地安放的都是那些沒有身份的黑戶,偷渡者,還有流浪漢,妓女什麼的!”
“也對,如果有守墓人,怎麼可能會破壞成這樣!”
“一個男人,他拿着鐵鍬,在墓地徘徊,他轉了又轉,手裡的鐵鍬又放在了地上,這麼拖着,接着他開始從東邊開始挖掘,一直挖到西邊……這裡有多少個墓?”
“數量不少,得有個五六十個!”
“那地上的屍體有多少?”
“沒仔細數,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在找某個人的墓,某個人的屍體?”
“很有可能,走,我們沿着痕跡看看!”
鞋印一直向東,最後消失在一大片草地上。
“可以啊,我看看,這片草有重物拖拽的痕跡,這的草都折斷了!這傢伙拖屍體幹嘛?”
“拿去煮湯也不一定,對吧!”
“你是認真的嗎?拿去煮湯?”
“拜託,格格巫不就是這麼幹的嗎?”亞倫趴在草裡,希望能再發現點什麼,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兩人帶着幾個警察一直沿着拖曳痕跡到了公路,痕跡就在水泥地上消失了。
“他應該開車過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亞倫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
“假設他是入夜就過來的,挖了一堆屍體,接着又在天亮前離開到家,你算算大概要多久?”
“七八個小時有的,靠!”韋斯利也臉色大變。
“附近的城市,鄉鎮,還有其他的,你算算有多少,我們要大海撈針了!”
“我傻了,這怎麼搞?你的高科技沒有辦法?”
“大哥,這條公路雖然不算鄉村要道,但是也算是個市級公路,一天過的車沒有一千也有幾百,更何況這是兩天前的,你讓我怎麼搞?”
“行吧,我們先回去,看看那些東西能分析出來什麼?”韋斯利在公路蹭了蹭腳上的泥,拍了拍亞倫的肩膀。
“你說說這個世界怎麼了,怎麼就突然蹦出來這麼多變態?”
“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哦,對了,你知道嗎,貌似歐盟也在打算出兵中東!”
“歐盟出兵關英國什麼事?”
“大家都得出錢!而且自從那邊開戰之後,往歐洲跑的難民多了好幾番,意大利海岸警備隊都已經在抗議不漲工資就把難民放上岸了!”
“牛批,這雨有點冷啊,我想喝杯熱水!”
“走吧,我辦公室有好茶,要嚐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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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獨立的兩層小別墅內,一陣喘息聲正不斷的從二樓的一間臥室裡傳出。
“寶貝,你真棒!你等着,再有三天,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相信我!”男人喘着粗氣說道。
女人沉默不語,男人赤着身子從牀上跳下,把窗簾微微拉開一條縫,陽光透過縫隙,照射在室內,隱約間,只能看到牀上的女人身體顯得格外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