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風的領導也沒有攔住他,就讓他走了。
白亮一直坐在一邊看着白晴晴,也沒有多說什麼,沒有在和林清風吵架。
我打電話問林清風:“現在這事兒明顯就是對你不利,你想到怎麼辦了嗎?”
“沒有,不過走一步說一步罷了。我寧可學不上了,也不會妥協的。”林清風道。
“你不要着急,我們慢慢查,一定會有線索的,白晴晴到底是和誰做的流產手術?”
“這個不清楚。不過我想她說的有可能也是真的,在黑診所做的手術吧?她雖然有親戚在醫院上班,可是不見得求他們幫忙,畢竟太丟人了。”
我嘆了口氣,這女的真是不要命了。我在學校的朋友,全都在安慰我。
熊小米道:“你千萬不要放棄,我覺得林清風是一個好人,既然是喜歡你的,就不會去和別人搞在一起的,真想不到白晴晴這麼缺德!”
我冷笑道:“這也沒什麼,這就是抱着同歸於盡的想法呢,反正她也不準備上大學了。”
她不想上大專或者是專科,也考不上好學校,還不如把這個勁爆消息傳出去呢,這樣一來,自己反而成了受害者了,也可以讓林清風的清白名聲毀於一旦,她也能有個好的交代,勢必是要讓林清風和白晴晴結婚的,不然的話,林清風可能會坐牢。
而接下來的幾天,林清風的父親去京城了。
我一聽就知道準沒有好事兒。上次他丟臉了,現在當然要找機會來羞辱林清風的,甚至會讓他直接輟學也不一定。
我很緊張,但是沒有去找林清風,我要是去了只會被人利用越來越亂的。
果然林父去了學校就先找了兒子一頓打,罵的非常難聽,林清風淡然接受,也沒有說什麼。
林父提出來要他退學:“有這樣的兒子,我也實在是太覺得丟臉了,不如就直接不讓他念書了。連人都不會做,怎麼上學?”
林清風的學校領導卻說:“事情沒查出來呢,不能讓他退學,林清風在學校快一年了,一直表現的很好,要是查明白了確實是他的錯,在開除不遲,現在不需要這麼做。”
林父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我不能留在這邊丟人現眼……”
林清風淡淡的說;“你和我的親小姨勾搭在一起,逼死我媽,把我扔了,看到生不出來孩子才找我回來,這樣的人都能當官呢,爲什麼不讓我上學?我說了我是被誣陷的。你還不想讓我上學,到底你是正直,還是生怕我過得好。你和的親小姨爲了生一個繼承林家的孩子,把我逼得從家裡面把戶口轉走,後來看到個畸形了就要我回去,我不會去,你就用這樣的辦法來毀掉我嗎?你就這麼恨我嗎,爸爸?”
一句話說完,整個辦公室都愣住了。林清風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把最恥辱的傷疤給人看。
林父擡手就要打,被人攔住了,他指着林清風破口大罵起來,用的全都是最下流的詞彙。
校領導喝止了林父,把他趕走了,安慰了一番林清風。
林清風給我打電話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聲音非常的平靜,他甚至在笑:“我也不知道我竟然這麼無情,把我的父親氣的都要吐血了。”
我不在現場,聽到林清風雲雲淡風輕的轉述,我的心裡很疼。
“他的話一定很難聽。”
“那個時候,我倒是希望難聽一點。”林清風道:“他現在做的越是絕,以後我就月是沒有義務幫他。他但凡有點廉恥之心,就不該繼續糾纏我不放。”
我勸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總之,你千萬堅持住。”
林清風笑道:“不過是髒水而已,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哦,玥兒,我說過嗎?我愛你。”
我拿着電話半晌,只覺得從頭到腳都在發燒,半晌才嗯了一聲,掛了電話。他沒說過啊,現在說了也不晚。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我的臉。兩輩子第一次有人說愛我呢。
爲了他,我不能束手待斃。
我在家裡面呆着,手指頭敲打着桌子,想着對策。
嘴上說這事兒很容易,可是我心裡也有數,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呢?事情那麼久了,怎麼查?要找出來白晴晴的姦夫談何容易。
我想的頭都疼,可是也沒半點主意,不能不說,這一招太狠毒了。
媽過來說:“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去打個電話。”我匆忙的站起來,過去打電話給張劍,讓她幫忙打聽一下林知遙的電話號碼。
張劍也是知道了這件事了,在電話裡面就罵了一頓:“白晴晴怎麼這麼不要臉,這叫什麼事兒啊?是不是就是不想讓林清風好?”
“高中都知道了?”
“是啊!學校的老師都在說,想不到林清風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呢,她這下子是真的滿意了,就算是在想和林清風在一起,也不用非要把人家弄得身敗名裂吧?”
我笑道:“只有這樣,林清風才能娶了她。不然就是坐牢了,她說和林清風好了幾年了,那就是說,她和林清風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成年呢,多嚴重的罪過?”
“我擦!簡直是惡毒!”
是夠惡毒,也是孤注一擲,白晴晴現在面對的也是死局,要是白廠長沒有被我們弄下來,估計也不會這麼做的,一家子赫赫揚揚的太舊了,總是在算計別人,接受不了現實了。
張劍道:“不知道,你告訴林知遙這個事情做什麼?”
我笑了笑:“你幫我告訴她,就說當初她受傷投靠林清風的時候,那個病例是白晴晴給寄過去的就行。”
“什麼意思……”
“林知遙因爲白晴晴的揭穿,徹底失去了和林清風在一起的資格,心裡能不恨嗎?這一次她也不會相信林清風是這樣的人,她心裡喜歡林清風,就不會想讓倆人結婚。所以一定會想辦法查清楚的。”
“林知遙只是一個高考生……”
“林知遙不行,可是林知遙的父母可不是吃乾飯的。現在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我想這麼多人呢,怎麼樣也能找到一個願意幫我的人。我不相信白晴晴的事情會無聲無息,一點線索也沒有。”
白晴晴這幾年一直在外面,主要就是省城和京城兩個地方,總有能見到她的人,聽說她的事情吧?
張劍趕忙答應了:“成,我也幫你查。”
“行,咱們就動用了可以用的力量開始查起來吧。幫我告訴張曉芳一聲好不好?讓她幫我打一下,到底是誰保送她去的大學。白晴晴不是傻子,對她沒有好處的人,怎麼可能有親密的關係。”懷孕總不至於一次就能吧,怎麼樣也得同房多次?遇到意外的可能性不大,總得是她資源的,但是這話我不好張劍說就是了。
“沒問題。”張劍咬牙切齒道:“我就不相信了,我們這麼多人呢,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我把電話掛了,想了想又去找了張羽汐的公司,媽無奈的看着我穿衣服。
“你這一天天的都幹啥啊?”
我笑道:“我可是大學生了,有自己的事兒不是很正常嗎?弟弟,我出去了,一會回來給你買豆沙包。”我摸摸媽媽的肚子,跑出去了。
張倩的地址我是有的,只是上次我沒有去找她,她女兒就找我了,我這一次我要主動去找她了。
張倩的公司規模還不小,是一個服裝貿易的公司,裡面的人都在進進出出的忙乎着,腳不沾地一樣的,看來還真是時間就是金錢啊。
正在找電梯的位置呢,就見到張羽汐匆忙的出來。
她和上次的簡單打扮不一樣,身上穿着淡粉色的職業套裝,臉上還化了一點妝,腳上的高跟鞋咯吱咯吱響,身後跟着倆助理,儼然一副小女強人的形象了。
見到我張羽汐一愣,然後笑着走過來了:“你來找我了?有事兒啊?”
“是有點事兒。你方便嗎?”
“嗯,沒問題啊,我請你吃飯吧。”她回頭讓倆人走了,帶我去了隔壁的牛肉麪店,點了兩碗麪條,笑着看着我:“你心情不好?”
“林清風倒黴了,你也可能不認識他,他以前和白晴晴很好,後來和我好了,然後她就……”我把事情說了一遍。
她哦了一聲,用筷子攪拌着麪條,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我心裡一沉,是啊,這件事和她又有什麼干係呢?反正現在她們也擺脫了白廠長的騷擾了,沒有必要在惹到白家了吧。
張羽汐擡頭說:“我在想,之前你說,她陷害了你推到了臺階下面,她說,她是被寄宿的人家的人騷擾次才得不出來的?”
我頓時一愣,然後說:“是有這麼回事不錯,可是那時間也不對啊!”
“她住在什麼地方?”張羽汐看我。
我搖頭:“我不知道。”
張羽汐笑了笑:“以前她小時候,每次來京城的時候,白廠長都要給我媽說一聲的,給點吃的用的,有時候去什麼地方辦事,還是我媽開車去的呢。要伺候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