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力透支很厲害，要是大病一場，說不定身體直接就垮了，更要是病得厲害，說不定直接死了。”牧飛星說，“再多的錢，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好吧，我和羅老闆商量一下。”李輝說。
“我先走了。”牧飛星說，“回去我找幾個人來，和羅老闆一起研究怎麼給你治病。”
“謝謝牧老闆！”李輝有些遲疑的說，“那個肉乾能不能給我一些？”
“下次再說吧，這次我也沒帶多的。”牧飛星說。
告別李輝出了門，黃秘書就問：“其他的異能人士都不在省城，有些在京城，有些在天下地產總部。一晚上我們也去不了，不如就此別過，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好啊。”牧飛星說。
“真的？”黃秘書沒想到這麼容易，有些不可置信，“我可以走了？”
“走吧。”牧飛星說。
“就這麼走了？”黃秘書問。
“你還不想走啊？”牧飛星說。
“走，我馬上走！”黃秘書如蒙大赦，馬上就不見了人影。
剩下牧飛星一個人，他一閃身，又上了樓梯，直接到了頂樓，從陽臺爬下去，利用李輝的視覺死角監視他，明明就在李輝身邊，他卻看不到聽不到任何動靜。
李輝正在研究卷軸，用一個高倍放大鏡，對着卷軸仔細查看。看了一會兒不得要領，打開電腦，裡面也是卷軸的圖片，放大之後看比直接看更清楚。又研究了一會兒，還是不得要領，李輝把卷軸收起來，拿出一個旅行箱，把卷軸仔細藏到旅行箱的隔層，又從裡面拿出一本古書，仔細翻閱。
那本古書是手抄本，寫得很潦草，牧飛星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看懂了個大概。這是李家祖先的日記和心得，記載着他們給人紋身遇到的各種問題，也夾雜着一些吹牛逼。
比如某年某月給某人紋身，收了紋銀百兩作報酬；有的說某月某日給某人紋身，發現這人有潛力，於是引他紋身。還有的說紋身出了什麼什麼問題，賠了好大一筆錢。
其中有一篇是說那些太複雜的圖，能背得起的人少，可以拆開來，舉得例子就是百病不侵圖裡面的骷髏頭圖案。這李輝還是留了一書，沒有把這本書拿出來。
李輝翻書的速度越來越快，開始的時候還是一行行仔細看，後面就是一頁頁迅速翻過去，忽然他發現了一條記錄，精神大振，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看。牧飛星瞟了一眼，就把整段都看完了。
這是一段心得，說有一回南城來了一幫大兵駐紮，這幫大兵剛平定完一起叛亂，手裡有錢，很多人來找李家紋身。這些大兵經歷過血戰，很多人都有潛力，當時的李家家主拉了不少人做異能紋身，勞累過度，很快大病一場，差點死了。
“原來是因爲勞累過度嗎？”李輝自言自語。
也可以算是勞累過度吧，其實主要是透支了生命能量。其實下面有一條更有參考價值，只是李輝沒發現。那條是說李家有個祖先很能吃，有一次在集市上買了十斤滷牛肉，一邊往家裡走一邊吃，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把十斤牛肉都吃光了，又叫廚房下了一大碗麪。
普通人當然不能這麼吃東西，很有可能是在補充生命能量，要是消化系統沒事，多半就會變成大胃王。不過李輝消化系統不行，吃了東西消化不了，能量補充不起來。
又看了一會兒，李輝覺得很累，就把書藏好，把旅行箱塞到牀底下，躺上牀睡着了。這張牀牧飛星下去吧旅行箱提走，李輝一點都沒察覺。到了外面打開旅行箱，先把卷軸和古書都拿出來，一轉頭，就看到唐楚雲站在跟前，下了一大跳，心臟都差點停了。
“你嚇死我了！”牧飛星說。
“爲什麼看到我會嚇死你？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啊？”唐楚雲問。
“我什麼都沒做！你這麼忽然出現誰都會嚇一跳。”牧飛星說，“你不是在家裡研究聖物嗎！”
“我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生怕你遇上危險，所以就來找你了。”唐楚雲說，“反正聖物什麼時候研究都行。”
這麼說牧飛星比聖物還要重要一些，他不禁有些自鳴得意。
“胡思亂想什麼啊。”唐楚雲撇嘴說，“你發現這個文身術倒是挺有趣的，這些植物本身沒有什麼能量，但是卻可以影響人體生命能量的流向，然後通過這些影響來構建能力模型，使人擁有某種能力。和我們走的路完全不同，倒是原人那邊似乎有差不多的技術。”
“這個侷限太大了。”牧飛星說。
“對，等於被固化了，除了紋身帶來的能力變得容易施展了，其他能力都會困難不少，因爲紋身會干擾生命能量的運行。”唐楚雲說，“如果是沒門路的普通人，基本沒法子使用其他能力。”
“他們說的潛力是怎麼回事？”牧飛星問。
“就是潛力啊，創造這門文身術的人技術不行，研究方法落後，可能只是偶然運氣好，摸索出了一些生命能量的使用方式，所以適合的人很少，他們又開發出一套技術來尋找適合的人，可兩邊都要喝那個什麼天眼液，簡直就好像大海撈針。”唐楚雲說。
“我覺得那些能力倒是挺有趣的，好像那個化龍。”牧飛星說。
“不過就是提高一點游泳的能力，沒什麼用。”唐楚雲說。
“還能長龍鱗呢。”牧飛星說。
“那些龍鱗也只是用來游泳的罷了，沒有防禦能力。”唐楚雲說。
“還有那個百病不侵。”牧飛星說。
“那個就更加沒用了，只是控制體內激素而已，一點攻防能力都沒有，在戰場上就好普通人一樣。紋身還會攪亂體內的生命能量，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唐楚雲說。
“至少說明了地球有人在研究生命能量。”牧飛星說，“而且是從好幾百年上千年之前就開始研究了。”
“可是到現在都沒研究出有用的結果。”唐楚雲說。
“也許只缺捅破窗戶紙。”牧飛星說。
“窗戶紙是什麼？窗戶上不都是玻璃嗎？”唐楚雲問。
“以前沒有玻璃的時候，就是用紙糊窗戶，很容易就能捅穿。”牧飛星只好費力解釋，“用來比喻只要找對了方法，其實很容易打開。”
“那爲什麼不直接說找到了鑰匙？”唐楚雲說。
“鑰匙可能只有幾把，窗戶紙誰都可以捅。”牧飛星說，這種常識性的東西解釋起來可真費勁，“不說這個，現在要怎麼辦？我們去和羅永恆合作嗎？他都不知道想幹什麼。”
“管他想幹什麼，羅永恆對生命能量感興趣，收羅了很多奇人異士，對我們就是好事。”唐楚雲說，“這個文身術對我們沒什麼用，不用管它。我倒是對那個研究天眼液的張海感興趣。”
“那個培育出高智商豬的科學家？”牧飛星問。
“那些豬很有可能具有高能量。”唐楚雲說。
“可是那些豬全死了啊，它們的後代也恢復正常了。”牧飛星說。
“主要是看看他們的培育方法是怎麼樣。”唐楚雲說，“也許他們已經養好了一大羣高能量豬，就等着我們去吃呢。”
“我們去找張海？說是發瘋了啊。”牧飛星說。
“先去找張海問問吧，就算髮瘋也應該能問出一點端倪。”唐楚雲說。
“但是我們不知道張海在哪裡啊。”牧飛星說。
張海這個名字很普通，全國叫這個名字的起碼有好幾萬，一個個找，那可真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知道他是科學家，可以把範圍縮小，但是叫張海的科學家居然也不少。再確定精神失常，還是有好幾個候選目標。畢竟精神失常也不一定在精神病院，也有可能在家休養。再加上這個張海是個天下集團幹活的，終於鎖定了目標。
牧飛星運氣很好，張海就在省城。天下地產在省城有個樓盤，叫做月亮灣，地方很大，有別墅區，張海住在別墅裡，由天下地產派人照顧。這些信息都很容易查——有個照顧張海的護士把全程經歷都發到微博上去了。
來到月亮灣的別墅區，晚上這兒黑燈瞎火的，讓人很沒有安全感，還不如隔壁的洋房區，高樓大廈鎖着門，有燈光有保安，一看就有安全感。張海住的別墅隱藏在角落裡，左右周圍都沒有鄰居，前頭還有一大叢灌木擋着，不是專門來的人絕對找不到。
這個別墅的保安系統很先進很嚴密，然而沒有開，紅外線攝像頭根本沒工作，牧飛星和唐楚雲潛入裡面，整棟別墅都沒有，地下室卻開着燈。悄悄進入地下室，就看到了一張大桌子上放着數十支試管和酒精燈等實驗設備，一個白鬍子老頭拿着試管不停的往正在加熱的試管裡面添加東西，試管裡面的液體煮開了，白鬍子老頭停止加熱，用滴管吸出一點液體，放到顯微鏡下仔細觀察。
“成功了！成功了！”白鬍子老頭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