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蘇小貓還是不明白,別說是什麼坦白了,就算是坦克來了,也沒有什麼用處,症不對藥,完全是瞎幾把扯淡!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比眼神,迄今爲止,蘇小貓還沒有怕過誰呢!
就算是楚恆再怎麼生猛與兇殘,那也只是眼神而已,來到了她的地盤上,就是她做主,師傅也不能讓她屈服。
更何況,楚恆這個師傅還是一個坑貨呢,絕對不容許其他人在自己的領域裡撒野,打不過楚恆難道還坑不過他麼?
兩者之間你來我往,越演越烈,漸漸的擦出了火花,漸入佳境,夏博這個始作俑者就被他們給忘記了,彷彿與他一樣,隔開了這片共有的空間,獨立於新的區域之中。
明明是一片區域,卻被他們三人給分成了兩個天地,將所謂的行程問題都不約而同的拋之腦後,心有靈犀一點通一般,十分的富有默契。
【我可是師傅,別把我當做是夏博那個奇葩,你們現在都是我的徒弟,必須得聽我這個老大的話,否則,直接找個藉口或者理由讓你們滾蛋!】怒目圓睜的盯着蘇小貓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飛出來了,可見楚恆現在的心情是多麼的惡劣,比滿目瘡痍的自然環境還要不堪入目幾分,強烈的氣勢攜帶着長輩一般的氣質洶洶而出,使得四周的空氣都被污染了,不再是那麼的清新淡雅,神清氣爽的感覺不翼而飛,接替的熱血沸騰的戰意,氣氛壓抑而又沉重。
【我說你到底是要做什麼,與我這個弱不禁風的徒弟拼眼神,你是吃飽了撐得沒事找事吧,還是腦子中風抽筋了?你這個師傅真是莫名其妙,你也太小氣了吧,你這樣不知所謂的耗着時間有用嗎,您老人家的寬容大度與廣闊的胸襟去哪裡了?莫非您老人家想要食言而肥,您紆尊降貴的欺負我,難道不怕折壽嗎?!】蘇小貓覺得楚恆莫名其妙,好好的眼神交流,演變成了這個樣子,相當的醉了,比夏博更讓人無語了。心裡暗道:【還要讓我無語或是無言以對你們才肯誓罷干休?我只是一個吃貨好吧,你們這樣變着法來欺負我,就不怕遭天譴嗎?】
各種眼神交相輝映,薈萃于思慕之間,形成了兩條直線,或者說是兩道橋樑,中間隔着的是空氣,還是被他們兩人給污染了的空氣,隨着他們的意念進行轉移,化作了湍急的河流,氣氛尤爲緊張。
驀然間,楚恆體內的涅虛之焰忽然動了一下,在識海里緩緩地發揮着光芒,由一粒塵埃漸漸地演化成爲了一朵色澤絢麗的紫色火焰。
只是一瞬間,它的輝芒便擴散到整片識海,腦海也隨之跟着顫動了一下,溫熱的暖流讓他清醒過來,將怒氣與憤懣不平壓下。
同時,將紊亂的氣息回覆,楚恆不由自主的閉上了雙眼。深吸口氣,隨即又吐出來一口污穢的濁氣,整個人的氣質陡然一變,彷彿化身成爲了太陽之子,周身有淡淡的紫色光暈繚繞,顯得幾分神秘,又虛無縹緲。
隱隱約約能夠融入到虛空之中一般,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是一個真正的神仙似的。
【這是什麼神通?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師傅不會是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吧?】在楚恆的身體產生變化的那一瞬間,蘇小貓便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壓力從心底升起來,這道威壓彷彿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目光忍不住呆滯,嬌軀也忍不住顫抖,靈魂也跟着顫慄。所看到的是天空是黑暗與冰冷的,又是熾熱與刺眼的,競相交替,宛如生生不息的太極,暗合某種規律與規則,使得她一瞬感到凜冽徹骨,一瞬又熾熱無比。千里冰封的冰天雪地與烘烤大地的熾熱無比緊緊的依附在她的四肢百骸之中,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哪怕是流淌着的血液也未能倖免。
怒火中燒的呼喊之聲與驚天動地的咆哮之音在蘇小貓的心裡持續不斷的進行着,從未有過一秒鐘的鬆懈,更遑論是更加自甘墮落的放棄。她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聽得見,也只有她的聲音在一旁陪着她,因爲這是在她的心境之中,靈魂之中,也是在她的意識之中進行的!
心裡看得見,眼睛卻毫無作用,失去了應有的功能。她感受到頭腦愈發的昏暗沉重,身體甚是疲倦,毫無一絲殘存的力氣可以調動,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天旋地轉,有一種穿梭時空的獨特感覺,距離很遠很遠,彷彿這一生一世都不能夠到達終點一般。掙扎與不甘,害怕與恐懼,期待與沉淪,幾者互相的交織在一起,不斷的抵抗與反擊,想要用盡全力衝破這無邊無際的束縛,重見光明,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生命,自由,夢想!
楚恆對這一切並不知曉,敞開心扉,心無旁騖的順着暖流所在不斷的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有心裡狀態,漸漸地心如止水,無慾無求。與空間融合在一起,循序漸進的磨平棱角,細細的組合,接觸到某種若即若離的東西,抓不住,也看不到,很是奇妙。
這種奇妙的東西似是雲朵,又似是霧靄,又彷彿是平常所呼吸的空氣,平平無奇而又神秘無比,時而飄蕩在楚恆的身邊,時而剎那間無影無蹤,深奧而又簡單,深邃而又淺顯。擁有高深莫測的靈智,一瞬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一般,一瞬又像是一個垂暮的老者,擁有浩如煙海的睿智與謀略,使得楚恆不上不下,漸漸的陷入到一個循環之中,難以自拔。
他們兩人保持着互相對視的姿態,發了瘋的夏博對此不聞不問,一心一意的進行着自己的發泄,華夏幾千年的成語都快被他給說完了,不能理解的成語或是沒有學習過的成語也從他的口中迸發出來,情不自禁的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就算是他說得口乾舌燥,嗓子都快冒煙了,他仍然在繼續,不吐不快,大汗淋漓到揮汗如雨,猶如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似的,地面上匯聚了一條條涓涓細流,順着地勢流淌於四面八方。
他們三人各行其是,無形之中分割成了三個獨立的空間,或是三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