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還等着正在緩衝的齊恆一回答問題之時,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純淨水。
壓壓驚的喝了一小口。
“我想讓任一冉跟我在一起……”還沒說完,就被聽到這話無比震驚的顧溫暖噴了一身的水。
顧溫暖砸吧砸吧嘴脣,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人,遞着紙巾說:“對不起,你這話實在是太有信息含量了,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是怪事年年有啊。
剛剛還一副絕對不會怎樣的樣子,現在就一秒改變注意了嗎?果然男人都是善念的動物。
由於這次是自己的原因,所以顧溫暖選擇了耐性的聽他下一個說法。
“你繼續說,我聽着就行了。”保證不會再噴你一身了,就是有時候突然那麼一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這算是報復嗎?”
顧溫暖搖搖頭,讓他繼續說就好不要管其他的了。
“我就是想讓你幫個忙,帶帶線讓任一冉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然後……”接下的故事,讓顧溫暖深刻的瞭解到了原來不止是女人喜歡記仇,男人也挺愛記仇的。
她拼命的點點頭後說:“好好,你這個忙,我一定……不幫!”
說完,又喝了兩口水壓壓驚。
半躺在牀上悠哉的看着手裡的讀本,要不是顧溫暖的身份擺在哪裡的話,真的想讓人一巴掌好好招呼這個女人。
但是事實上卻不能。
還要滿面堆積着笑容。
形勢所迫,一定是形勢所迫。
不斷的安慰着自己,終於穩定了自己的心態以後。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有義氣的人,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想錯了。”哀聲載道的看着顧溫暖,彷彿心裡有萬種哀怨一樣。
這種表情真的很欠打!
“我不吃你這一套……”大義炳然de說。
要她說幾遍這個男人才會懂,她現在要是能夠變身超人出去拯救人類的話還會因爲頭疼腦熱而在這裡住院。
可能是齊恆一偶像劇看多了。
總以爲會有那麼幾個蓋世英雄,最後還不是飢不擇食跑到她這裡來尋求幫助。
很佩服齊恆一的不要臉攻勢。
最後拉下臉的說:“這算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
就在齊恆一出氣的時候,連帶着顧溫暖也開始在說。“你那次不是最後一次求我,齊恆一你也是個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難道不行嗎?”
說的,把手裡的書氣憤的往地上一扔表明了她的態度,說了不幫忙就是不願意幫忙。
任美的死本來她就心存愧疚,可是也真的就跟她沒有多大關心。
她愧疚不過就是自己沒有幫到任美而已,都是第一次做人,好人都讓她做了。
那別人的日子一帆風順了,她還要不要顧及自己。
顧及一下肚子裡的孩子。
她是真的不能折騰了。
身上散發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讓齊恆一把接下來的話統統都給嚥了回去。
畏縮着踏進一步,走到顧溫暖身前。“這次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幫我太多。”
“只是在明天一個家庭宴會的時候,希望你能露面一下。”邊說,從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張請柬放在牀頭櫃上。
然後收起腳步,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的走了出去。
扭頭看着留下的一張銀邊紫色的請柬,顧溫暖當做是娛樂一下的拿着看了看。
是齊恆一打算在死神酒吧裡辦的一場小聚會,看着上面的時間是明天的話。
顧溫暖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手攏着:“也不知道這齊恆一到底是想幹什麼,這麼危險我還是謹慎點吧。”
齊恆一本來就是一個一人千面的傢伙,鬼知道他下一秒又會想些什麼事情。
如今打了雞血一般的在他面前週轉着。
放下請柬,顧溫暖望着門外。
伸長了脖子,驟然看到了一個酷似靳修遠的背影,一抹妖豔的笑容在顧溫暖的嘴角綻放。
……
走到拐角,下巴戳進毛巾裡,頭上帶着鴨舌帽,一雙惶恐的眼睛盯着四周,胸膛的起伏劇烈表現出他的慌張。
突然,一隻手從身後摸上他的肩膀。
嚇得抓住這隻手,吳修一個閃身回頭看到的是長髮飄飄,穿着病號服的顧溫暖!
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吳修抹着額頭豆大的汗珠說到:“原來是夫人你啊。”
顧溫暖還以爲是假扮靳修遠的人又出現了,準備來個突然襲擊好看一看那人的真面目,沒有想到的是多日不見的吳修。
男人走路的背影好像都是一個樣子的。
顧溫暖負手而立,活潑的墊着腳說:“我在這裡住院啊,那吳修你來這裡是幹什麼?”
可千萬別說是路過的,要路過的,哪裡會有這麼的巧合的事情。
倒是不隱瞞的吳修說到:“我是來給自己拿點兒藥的,順便來看望夫人。”
可是卻忘了顧溫暖到底是住在那個病房的。
找着找着就迷路了。
“拿藥?對了,李醫生給你的藥你還在吃嗎?”都說那藥很苦,顧溫暖也沒有試過,到底是有多苦。
吳修點點頭,“一直都在吃,不過最近我好像有點兒小問題,臉這裡有點嚴重的過敏。”拉下遮着下巴的毛巾,只看見從粉紅色薄脣右邊一條酷似線的東西慢慢張裂開,漸漸露出表皮。
就像是從嘴角撕裂了一樣。
這回被嚇得不輕的倒是顧溫暖,看着那傷勢不輕,忙的走到吳修身邊。
“是不是很嚴重,你先跟我來,我給李醫生打個電話讓他看一下。”
這可不是小事,要是吳修的臉真的壞那以後要怎麼修復啊。
吳修眼神帶着溫和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看着顧溫暖能夠如此爲他上心,真的是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打給李醫生電話,“喂,李醫生嗎?你那個藥好像有問題,爲什麼吳修吃了以後嘴角都裂了。”
一屁股紮在書堆裡的李醫生聽到顧溫暖說的話以後,連忙摸着自己色眼鏡戴上以後。
摳着腦袋說:“這挺正常的啊,我給他的就是潰爛皮膚的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