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能夠交給別人管理,多多就像是個小大人一樣,不哭也不鬧。
就那麼板着臉,好看的外表上凝結着一層寒霜,好像是一個沒有感覺的人。
擡頭望了望自己所謂的爸爸。
抿着嘴脣,然後說:“我以前只是不喜歡你,但是我現在發現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多多的話很是刺耳,畢竟孩子沒有錯。
而齊恆一的確也有自己的原因不能夠和多多在一起生活,眼下就只有顧溫暖哪裡是很好的歸宿。
雖然別人不一定會同意,但是有一點兒希望試試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不是嗎?
顧溫暖看着多多沉思了很久:“多多放在我這裡也不一定合適,你還是考慮好了再來找我吧。”
有時候的決定真的會影響很多的事情,還是希望齊恆一能夠想好。
如果真的有很多的困難的話。
顧溫暖唯一能做的,就是適當的磅秤而已。
至於其他的也幹不了什麼有作爲的事情。
還是默默的看着別人就好。
“那多多你進來,顧阿姨單獨跟你說幾句話。”顧溫暖對着多多招招手。
精緻的一張臉蛋上揚看着顧溫暖,點點頭。
一把甩開了齊恆一的手跟着顧溫暖走了進去。
顧溫暖讓多多坐下,摸着多多的小腦袋說:“你想和爸爸在一起嗎?你就告訴阿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眼神裡帶着鼓勵的看着多多。
多多低着腦袋,坐在病牀邊搖晃着小腿。
很想爸爸在一起,可是爸爸卻不願意。
現在媽媽已經走了,爲什麼爸爸不肯跟他在一起。
每一個孩子都需要父母的關愛,越是天才的孩子心裡就越是孤獨,可能就在聽到剛剛齊恆一要把多多放到自己這裡的時候,多多的內心就更加的封閉了。
沒有想到,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到最後還是變相的拋棄了她。
她就像是一個可憐蟲,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到最後誰都不待見。
“那多多希望和爸爸在一起,但是你爸爸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以後回來接你回家的。”顧溫暖只好勸慰着。
這麼小的孩子不能跟親爹親媽在一起。
“來接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要不是她的話,媽咪或許就不會死。”如果在那之前,他們在一起的話,或許現在就不出現意外。
或許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
再或者齊恆一就不應該回來,如果他不出現在這裡的話,一切的事情都會按照幾另外一種軌跡發展。
多多有一千種,一萬種責難顧齊恆一的說辭,可是到最後說出口不過就是因爲這句話。
顧溫暖耐着性子,“那多多你願意跟顧阿姨一起生活嗎?”
“顧阿姨不是沒空嗎?我不想耽誤阿姨你的生活。”多多還是很懂事的,知道孰輕孰重。
這一點表現比齊恆一甚至是很多大人都還要還要成熟。
不過小孩子嘛!就是應該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然後懵懵懂懂的過完自己的童年纔是一件好事,很多東西壓在這個本不屬於自己的年紀身上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必要,看着多多那張認真的臉,顧溫暖噗呲一笑:“多多你非得這麼虐待自己好面子嗎?”
人小但是架子倒是挺大的如果任美有多多這樣的膽識,現在應該還在面前溜達着吧。
可惜有些事情註定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那顧阿姨你從來都沒有好面子過嗎?”多多扭過頭看着顧溫暖問到。
誰會不好面子,面子工程一向都是成年人的把戲。
“不需要在乎那麼多,你看着我還不就是這樣,一切都會好的,你如果不喜歡顧阿姨的話,那阿姨幫你找其他收養你的人家。”
多多擡頭看着外面,努力伸長脖子不讓眼淚流下來:“那還是顧阿姨留着我吧,以後避免那個不負責的男人找不到我了。”
如果真的是要分別的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突然心軟了
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不知道最後該何去何從,多多看着顧阿姨說到:“其實我很喜歡顧阿姨的果斷,只是阿姨能夠做主讓我去你家嗎?”
一語道破顧溫暖家裡的關係。
還有靳南城那一關,本來戀溫在家裡是芳芳特意打過招呼的,可是現在突然又帶回來一個男孩子,如果真的要找出來一個理由。
那顧溫暖還真的沒轍。
笑的連自己都覺得尷尬地說:“沒事,我老公還是很大度,再不行的話阿姨到時候想辦法。”
現在就不要這麼着急。
一切都會好的,就這麼自我的安慰自己。
自我催眠ing……
和多多說了一會兒話後,牽着多多的手走了出去,顧溫暖真的覺得自己的心態要炸了。
自己搞死了多多他老媽,現在齊恆一還要把多多交給自己,這心莫不是用鐵的做的吧,承受能力這麼大!
“說動了,那齊恆一你也該去做你該做的事情了吧。”顧溫暖看着他道。
還在這裡站着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查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齊恆一躊躇着。
“以後我會來帶多多走的。”
“沒事,就算你不來,等他十八歲的時候我也會趕他走。”顧溫暖就是不願意說話,把本來傷感的話題一下子轉變了畫風。
估計也就只有顧溫暖能夠說得出這種話來了。
顧溫暖環抱着胸脯依靠在門口,用目光重新審視着齊恆一,“我真的不敢小瞧你。”
連兒子都可以託付給別人的男人怎麼可以小喬。
對於顧溫暖的譏諷,齊恆一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我知道你現在看我很不順眼,要罵就罵吧。”反正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是他犯的錯太多最後都報應在了她最在乎的人身上。
“我不想用那些尖酸的詞語來形容你的方式。”因爲齊恆一現在也不好受。
“都這個時候,你總可以告訴我你這張臉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了吧。”
顧溫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齊恆一之前那些扯淡的失憶,她只是相信造成某人去世的那些真憑實據。
“其實我可以救任美的。”顧溫暖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