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泉嘟嘟嘴,做出一副快哭了表情。
多多見了,立馬把十泉給抱走,一手攏着她的頭壓在胸前,無下限的袒護:“顧阿姨是我帶着十泉出來的,剛好碰到了這位爺爺。”
見倆可愛的孩子受委屈。
愛多管閒事的李醫生更加坐不住了,“對啊,這個可愛的小妹妹想吃糖,我就給她買了,才幾歲的小孩子當然貪玩了。”
視線一挪,看到齊恆一後。
還要說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了,齊恆一上前拽着多多,“跟爸爸走,不要跟陌生人說話。”
一句陌生人。
李醫生臉上劃過一絲受傷,望了望拉着多多的人,嘴脣蠕動着想要開口,但是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這一切沒有被齊恆一看到,但是被教訓孩子無果的顧溫暖看在眼裡,顧溫暖想了想。
多多不肯走,拼命的搖頭。
揹帶褲在胸口的部位有一個大大的口袋,口袋鼓鼓的,多多一抓一大把的糖放在十泉手裡。
拿不下又貪心的十泉又放在多多的揹帶褲的口袋裡。
兩個小萌貨一個往外拿,一個往裡面放。
而且多多比十泉高一個個子,多多快六歲了,但是個子像個十歲的孩子那樣的,但十泉還是三歲小孩兒偏中不下的身高,那張幼稚的臉,一張嘴就流口水和白乳色的小牙齒。
看起來有愛的快要溢出粉色氣泡了。
齊恆一怎麼拽多多都不走。
最後十泉含糊吐字不清的說:“多多哥哥,我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吃糖!”然後雙手舉過頭頂,踮起腳尖跳着在原地轉圈。
多多聽後,牽起十泉的小手邁着小長腿就往齊恆一的車那邊走。
齊恆一石化在原地。
他趕忙追出去。
他鑰匙還在車裡放着,等會兒多多要是把車給開走了怎麼辦!
“你先把兩個小傢伙送回去。”顧溫暖高聲說。
齊恆一點點頭,然後拉開車門,看着兩個小傢伙在後座的兒童座椅上在玩石頭剪刀布。
多多知道十泉一直出布,所以他就一隻出石頭。
輸一次,被打一下。
在前面開車的齊恆一聽到後面啪啪的打臉的響聲,不得不說顧溫暖的女兒心真毒啊。
眼睜睜看着自己兒子臉被打的腫起來的齊恆一無奈。
他的兒子怎麼感覺早晚得是靳家的呢?
只剩下李醫生和顧溫暖了。
李醫生沮喪的握着手裡的塑料筷子,委屈的撇撇嘴,看着滿桌子的菜也吃不下去了。
眼神有幾分對顧溫暖的責怪。
責怪顧溫暖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不讓他跟孫子多待一會兒。
“我只是太喜歡多多了,沒有想到跟着多多那個小孩子是你女兒。”李醫生就像是個比十泉還幼稚的小孩子,但還是知道認錯,但是顧溫暖關注的不是這個,她盯着李醫生說:“你很怕齊恆一?”
“有一點點,不知道他如果知道我就是丟棄他得父親後會是個什麼樣的反應?”
“丟棄他?這的確是你的錯,你今天悄悄接走十泉和多多,把我給嚇了一跳。”顧溫暖被嚇到了,聽到十泉丟了的消息就立馬放下所有的事情來找十泉,結果最後才知道被李醫生給接走。
因爲十泉是很依賴別人的人。
一直依賴着多多,而多多又成熟的像個大人似的,什麼事情都讓着多多。他去哪裡,十泉自然是邁着小短腿就跟着走。
李醫生翻着手機裡剛**的多多的照片,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如果我當初沒有自作孽的吧,就可以和光明正大的和多多在一起玩了吧。”
“你還沒有找到能和齊恆一相認的辦法嗎?”她睨眸,直接說的話,依照齊恆一的性格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李醫生息了手機屏幕,一手抵着太陽穴說:“我不敢說啊,我怎麼敢跟他說,他媽媽是被我害死的,我是嫌他出聲畸形給丟了出去啊。”
這些說出來的話。
換做常人不把李醫生給砍成一段一段的已經是仁慈的不能再仁慈了,更何況齊恆一那種陰晴不定的人。
顧溫暖嘆口氣,“你是自作孽不可活,那要去看多多跟我說一聲,來我家跟多多玩吧。”這樣總比一把年紀了還要走到幼兒園外望着,還要挑個時間才能在一起好吧。
這話猶如聖旨般,李醫生立馬精神,對顧溫暖的不滿一下清空,帶着千恩萬謝的看着顧溫暖。
“那太好了,那你家裡還缺不缺醫生吧,我可以當家用醫生的!”
搖搖手指,顧溫暖否:“李醫生,做人不要太貪心!”
讓李醫生在家裡做家用醫生那還得了?不得搞個天翻地覆,能讓李醫生來家裡看看多多已經是她看着他思孫心切而已!
“那我大概什麼時間可以去看多多啊,你家裡還有沒有別人,我以後可以不可以接多多放學,多多喜歡吃什麼……”化身爲一個話癆的李醫生喋喋不休的說着,恨不得把多多所有事情全部都瞭解個透徹。
聽了這麼多的問題,顧溫暖只回答:“我女兒喜歡的,多多都喜歡。”把這個鍋一下子就推給了十泉。
“那這樣啊,多多喜歡十泉啊。”李醫生哭笑不得。
怪不得他一直看到多多跟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在一起,還住在顧溫暖家裡,這麼小就追小姑娘。
童養女婿?
李醫生還想要了解更多的時候,可是一通電話打斷兩人的話。
李醫生撇到最近打了個括號裡寫着蘇琴兩個字,瞳孔一瞬放大,然後喝了口個飲料鎮定着自己的驚訝。
她死了。
她二十年前就死了,應該是同名的!對!應該是同名的。
當顧溫暖接聽電話的時候,顧溫暖的手機擴音很好,是當初和靳南城動手術前挑的那款。
蘇琴阿姨在那邊說:“對了,溫暖你們明天要加個班,我們這裡正在拉吊頂,你們明天要早點來。”
“嗯,我知道了,是拍那段御劍的片段的吧。”
蘇琴望着頭頂正在綁鐵架的黑色棚子,脖子修長的伸直,“大概是吧,具體看導演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