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加快速度後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虎賁軍士兵大部分回營休整,眼看天色還早,公孫續就對衆人說道:“現在還早,咱們現在就去翼德家裡去看看翼德的媳婦,怎麼樣?”
衆人都隨聲附和,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去張飛家裡去拿酒,趙雲他們在幷州和幽州都有自己的府邸,只是他們平常很少住在家裡而已。
張飛家裡也有家族生意,北疆等地都有他家的事物,所以在幷州,張飛的府邸也不算小了,上次搶了人回來後他就直接把人安置在自己家裡。
不多時,衆人就來到張飛家中,還沒進門,張飛就衝着裡面喊道:“俺張飛回來了,都快來迎接我。”
聽到張飛的大嗓門,裡面立馬走出幾個家僕,一名管家模樣的老人上前行禮道:“少主,您回來了,那兩姑娘可鬧的不行啊,現在您回來可就好了。”
“啥,俺媳婦還在鬧事啊,沒事,我這就來擺平她。”張飛對家僕說道:“這是我主公,現在沒你們的事情了,都去忙去吧。”
說完,張飛就轉過頭對公孫續說道:“主公,讓您見笑了,大夥都進來吧,進了我家就是我的客人,我請你們喝酒。”
剛一進門,屋裡就射出一箭,張飛走在公孫續身側,這箭矢就直接朝公孫續射來。趙雲眼疾手快,他立馬上前接住箭矢吼道:“翼德,有點不靠譜啊,你這是想幹什麼?”
張飛嚇的立馬朝屋裡罵道:“幹什麼,幹什麼,誰想造反啊,給老子滾出來。”
衆人立馬拿着兵器衝了進去,卻見兩名少女各拿着一副弓箭對準這自己這邊,看樣子,這箭矢是他們射出去的。
張飛走上前呵斥道:“瞎鬧什麼,這是我家主公,當今陛下欽點的北疆大將軍,統帥天下兵馬,你們都別鬧了,快把弓箭放下。”
對面兩名女子聽了臉色煞白,他們的本意是想逼迫張飛放他們離開,因爲他們只得張飛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畢竟從張飛把他們搶來到現在他都沒做什麼壞事,反倒是張飛還被他們兩個女孩給欺負了。
所以他們纔敢這麼放肆的拿着弓箭對門外放箭,可現在他們對準的卻是北疆公孫續,統帥天下兵馬的大將軍,就憑剛剛那一箭,他們就已經犯下死罪了。
看見前方衆人的這架勢,這兩女子也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她們立馬扔下弓箭說道:“民女不知大將軍來臨,多有冒犯,請大將軍恕罪。”
“呵呵,小事,小事。”公孫續揮揮手示意他們站起來,而後他對張飛說道:“翼德,請我們進去坐吧,看來這兩位對你意見很大啊。”
“主公見笑了,這只是個意外。”張飛賠禮道:“咱們進去說話。”
說完,衆人就簇擁這公孫續往裡走,兩名少女也跟在後邊,現在外面被重兵把守,她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走。
“兩位不必害怕,我北疆軍人最講道義。”公孫續坐下後對兩人說道:“我瞭解到翼德對你們多有冒犯,所以今日專程來向你們賠罪。
不過我這兄弟是真心實意的,念在其一片真情的份上,還請兩位姑娘不要太過怪罪於他。”
張飛知道公孫續這是在幫自己說好話,沒辦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女孩對自己並不感冒,要不然也就不會拿着弓箭對準他了。
“民女夏侯涓、夏侯琳見過大將軍。”兩名女子跪下說道:“我等並非有意怪罪張飛將軍,當張飛將軍和其部下將我等從賊軍手中救出,我姐妹二人甚是感激。
只是我兩人乃是夏侯家的子女,張飛將軍蠻不講理就將我們搶來,而且還打退了前來營救我們的家人,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吧,民女別無所求,只求大將軍開恩放我二人回去。”
“這個,這樣恐怕不好吧。”公孫續一臉爲難的說道:“你叫夏侯涓是吧。”
公孫續在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張飛,張飛連連點頭,表明自己就是看中了這女孩。
“我這兄弟對你乃是動了真情。”公孫續說道:“我近日來就是想替我這兄弟說媒的,你看哈,我這兄弟文能提筆寫詩作畫,武能執矛跨馬作戰。
從十幾歲開始,我這兄弟就開始跟我上戰場,這些年來也是在北疆闖下偌大名聲,這些年,翼德在邊關與塞外胡人作戰,護衛我大漢北疆。
當年虎牢關外,關東諸侯討伐董卓,聯軍衆將皆畏懼呂布勇武而不敢上前,我這兄弟,單槍匹馬就與呂布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解了聯軍之危。
放眼天下,恐怕沒幾人能比得上我這兄弟,他這次做事確實是魯莽了點,但也是爲了你們好啊。
現今兗州混亂,就算他當時放你們回去又能怎樣,呂布的騎兵現在遍佈兗州,你們還是會落入賊軍手中。
當時若是翼德他們不將你們帶回來的話,你們現在恐怕已經是呂布的俘虜了。至於後來翼德他們與夏侯淵的矛盾,這完全是誤會。
我已經派人去跟曹操說明此事,同時向夏侯淵提親,想必他們也是會答應的。兩位現在又何必急着回去呢?等夏侯淵派人回信後你們再決定何去何從豈不是更好?”
張飛在一旁連連點頭,他這意思擺明了就是要與夏侯涓成親。這兩女子低頭商量了一會,公孫續看出那叫夏侯涓的女子隊張飛其實並不反感,可能是張飛做事的方式不對,這才使得這兩女子懷有敵對態度。
“我涓姐要跟他成親,沒我什麼事,那我可以走吧。”另外一名女子說道:“我爹就是夏侯淵,他肯定會派人來接我的。”
“這個吧,還真是有點不巧啊。”公孫續解釋道:“我這部將黃敘也已經向令尊提親了,若是我預料不錯的話,你父親夏侯淵恐怕也是會答應的,我看你也留下吧。
黃敘在軍中的名聲雖然還不響亮,但他將來絕對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北疆第一勇將黃忠你們聽說過吧,那可是單挑呂布都不落下風的猛將,黃敘就是他的獨子,我看你們黃敘也都挺般配的,都是出身將門,若是你們倆也湊合成一對,豈不美哉。”
“是啊是啊,琳兒,你就別鬧了。”黃敘在一旁插嘴說道:“你姐都留下了,你也就留下吧,回頭我就帶你去打獵帶你去草原上騎馬,保證帶你玩的開心。”
聽公孫續和黃敘這麼一說,這夏侯琳也意動了,其實他對黃敘也挺喜歡,除去黃敘長的一表人才之外,當日他能在兩軍陣前擊敗她大哥,同時還在與她父親比試射術中打了個平手。
從那時候起,夏侯琳就知道黃敘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他們兩個女孩心思比較單純,像張飛和黃敘這樣的威武將軍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情郎,只是他們確實是被搶來的,若是就這麼順從了的話,那豈不是會讓人看輕。
再說,他們是夏侯家的人,夏侯家有自己的家法,若是他們沒經過夏侯家家主的同意就下嫁他人,這將來是要被族人用家法懲罰的,對於這一點,這兩個涉世未深的女孩都很忌憚。
現在有公孫續當面提親,他們也就覺得是有麻煩就沒有了,要不然,依照他們的性格恐怕還是要繼續鬧下去的。
沒一會,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把這兩女子逗樂了,張飛更是趁着這個機會和夏侯涓拉關係,就在這時,在外佈防的夏侯蘭走進來複命。
當他看見夏侯涓之後他驚奇一聲,而後問道:“你爹叫什麼?”
衆人被夏侯蘭這句話問的都疑惑起來,唯獨趙雲似乎是看出了什麼,不過他還是不敢確定。
“這位將軍,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夏侯涓回道:“叔叔從未跟我提過我爹的事情,我自小住在舅舅家,直到叔叔派人把我接回去,所以我到現在都還不瞭解我爹孃的事情。”
“你舅舅姓什麼,可是姓吳?”夏侯問道:“你娘叫吳蘭是不是?你舅舅家應該是在陳留對不對?”
“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夏侯涓疑問道:“我舅舅七年前過世了,我兩個表哥姓吳,你怎麼知道這些?”
“難怪,原來知道這事的人都不在了。”夏侯琳說道:“那你身上有沒有這塊玉佩?”
說完,夏侯蘭就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夏侯涓看見後驚訝一聲,她也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兩雨玉佩完全一模一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玉佩。”夏侯涓問道:“我小時候舅舅跟我說玉佩有兩塊,但他沒說其他的事情,你怎麼會有這玉佩。”
衆人都猜測出兩人的關係,他們也沒想到今天說媒還能鬧出這種事情。
夏侯蘭也一臉痛苦的說道:“這玉佩是你孃的嫁妝,是你外婆傳給你孃的,只是當年那個男人敢做不敢當,害了你娘一生,最後你娘不得已,只能把你留給你舅舅照顧。
而我,則隨着我孃親四處逃亡,呵呵,夏侯家好大的威風,自己管不住自己家的子弟,禍害了別人家的女子卻不敢承認,硬是要做出這殺人滅口的事情。
我是你親哥哥,夏侯淵從來就沒跟你提過你娘和你爹的事情嗎?他怎麼可以這樣,十幾年前夏侯家是這樣,十幾年後夏侯家還是這樣,混蛋。”
衆人都聽懂了夏侯蘭話中的意思,看來,這兩塊玉佩之中似乎是蘊含了什麼說不清的往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