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這番話，可以說是囂張至極，基本上等同於對十二聖城的大部分武者宣戰了。
這如何能夠讓人忍受。
但凌霄卻明白，他越是這麼說，那些人就越是不敢輕易動他。
因爲他越囂張，證明殺戮大帝沒死的可能性越高。
“太囂張了，竟然說奪回殺戮大帝失去的一切？”
“難道他還妄想統御整個人族神國？”
“簡直做白日夢！”
人們從無盡的屈辱之中甦醒了過來，都感到不可思議。
這個凌霄，簡直就是個瘋子。
殺死牛恆剛，就已經夠令人震撼了。
他現在居然說就是回來復仇的，這到底想要幹什麼？
“凌霄，你休要胡說八道！”
虛空之中，響起了第四大帝雷霆般的怒吼聲：“你要爲殺戮大帝報什麼仇？
你要奪回什麼？
當初若不是他，我們人族也不會變得如此衰弱。
他本就機會滅掉魂國、獸王朝、海神域還有元素神域。
甚至佔領妖魔綠洲。
那個時候，我們是多麼的崇拜他，信任他。
可是他呢？
在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人族神國，讓那些敵人得以存續。
而就是這些被他放過的人，回過頭來對付我們，導致我們人族神國大量的武者被殺。
就算他真得活着，我也敢這麼說，他殺戮大帝不配做一個人族！
這人族神國不屬於他！
或許其餘種族的武者會感激他，甚至把他當成恩人。
但我人族神國，永遠是他的敵人！
即便他把我們都殺了，我們也這麼認爲！”
“你也真有臉這麼說啊，當初人族神國的強大，難道還不是因爲殺戮大帝。
是你們非要挑起各族之間的戰爭。
他不過是不幫助你們罷了。
說句您不愛聽的，假如那個時候沒有殺戮大帝，只怕人族神國已經被其餘種族聯手滅了吧？
竟然有臉責怪殺戮大帝，也好意思。”
凌霄擡頭看向天空，朗聲道：“而且，你們從那個時候，到現在，都從未想過殺戮大帝爲什麼要阻撓五大種族之間的戰爭。
如果你們足夠團結的話，龍裔帝國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將你們全部控制。
我去過妖魔綠洲，那裡並沒有五大種族強大，可是他們卻能夠不受龍裔帝國的控制。
這是爲什麼？
你們真得沒想過嗎？
只會窩裡斗的一羣蠢貨！”
“放肆！”
一股恐怖的能量撕破虛空撞向了凌霄。
將凌霄從牛神鵰塑之上擊落了下來。
凌霄爬了起來。
冷笑了一聲：“好，我不是你的對手，說什麼也沒用。
多說無益。
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向被你們矇在鼓裡的世人證明。
殺戮大帝纔是正確的，殺戮大帝的所作所爲，都是爲了人類！”
凌霄很清楚這個道理，當你的實力不如別人的時候，即便你說的話再有道理，那也是沒有用的。
因爲沒有人會去聽。
“牛長老，帶我去住處吧。”
凌霄沒有氣餒，不就是實力嗎？
這反而簡單了。
他和牛傾海離開了牛神鵰塑，但是卻留下了發人深省的言語。
這麼多年，不是沒有人想過凌霄所說的事情。
只是他們只有一小部分人而已。
輿論終究掌控在強者手中。
這些人改變不了什麼的。
但凌霄的出現，讓人們曾經堅信的東西，出現了破綻，出現了裂痕。
“十萬年前，無論人族、魂族、獸族、海族還是元素族，我們都是人類。
都屬於人王統御的聖朝。
或許凌霄說的沒錯，殺戮大帝只是希望我們團結而已，並沒有背叛人族神國的意思。”
“放屁！殺戮大帝的罪孽，永遠不可能洗清。
這個凌霄妄圖歪曲歷史，妄圖洗白殺戮大帝，他是做夢。
不過這個傢伙的天賦如此可怕，搞不好是比殺戮大帝更恐怖的存在。
我不明白，大帝爲什麼不乾脆將他殺了呢？”
“你懂什麼，這個凌霄背後不僅有獸神域的上百萬獸神武者。
還有種子黨的支持。
甚至可能殺戮大帝也還活着，如果殺了他，那隻會導致生靈塗炭。
大帝們應該也只是不想人族神國再受到傷害了。”
“不錯，將他軟禁起來，消磨他的意志，就算他是天才又如何。
時間久了，也就泯然衆人了！”
有人依舊對凌霄恨之入骨，甚至嘲笑凌霄的遭遇。
可有些人，已經被凌霄的那番話弄得有些懷疑歷史了。
史書上記載的那些文字，是不是真的？
凌霄該如何來證明殺戮大帝是對的？
他們還真有些期待呢。
可以說，今天的凌霄，面對第四大帝都沒有低頭，這使得他在牛神聖城之中得到的支持更多了。
不再只是牛霸天一人。
……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
正如外界的猜測那樣，凌霄被軟禁在了牛神聖城之中。
這裡是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
美酒、美女應有盡有。
所有一切能夠消磨武者意志的東西，都配備了。
他們就是要讓凌霄醉生夢死，在這靡靡之音中頹廢下去。
這個地方，也被稱之爲“夢園”。
凌霄被困夢園的時候，他與牛恆剛的戰鬥也傳播了出去。
雖然牛神聖城極力扭曲事實。
但還是有人把真實的影像傳播了出去。
牛神聖城的所作所爲，只能被人唾棄。
人們看完了那神秘的影像，都驚歎於凌霄的強大。
牛恆剛幾乎傾盡所能。
最後甚至以祭祀自己的生命，選擇毀滅祭祀來想要把凌霄帶走。
結果都失敗了。
甚至於連讓凌霄重傷都辦不到。
這就使得凌霄再度成爲了整個人族神國談論的對象。
不管是厭惡他也好，喜歡他也罷，甚至崇拜他。
都必須得承認。
在現如今的人族神國之中，凌霄已經堪稱少年無敵了！
而他今年，卻只有區區二十二歲！
這比殺戮大帝當年問鼎少年組可是早了足足二十歲。
所以，很多人都把凌霄堪稱了比殺戮大帝更恐怖的妖孽。
有些人不願意讓他崛起。
有些人則盼望他能夠崛起，好讓人族神國出現新的氣象。
總之，當年的人族英雄，又一次震動了整個永恆神域。
消息傳到魂國，凌伊雪和魂牽夢都主動與凌霄聯絡。
表達了她們的震驚之情。
而魂國的高層，以及獸王朝的高層，則是眉頭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