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已經感到自己快要瘋掉了,他是蒼原覺羅部的大皇子,更是大薩滿頓錯的私生子,在蒼原的地位極其崇高,說一不二,這一次來中原,他原本並沒有覺察到會有什麼危險,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帶上了頓錯給他的保命東西,想不到剛到益城,便碰上了王觀瀾這麼一個瘋子,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王觀瀾的殺機,又陷入了陣中,因此,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自己保命的東西祭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他那保命的東西的確是起了作用,甚至差一點將王觀瀾這院中的陣法毀掉,可是隨即,讓他感到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王觀瀾竟然根本就不懼他的保命手段,甚至,自己保命的手段,對王觀瀾而言還是大補之物,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感受着丹田之中飽脹的感覺,王觀瀾嘿嘿的笑了起來,皇太極如今在他的眼中,便是一個肥美的獵物,送財童子啊!
“很有意思的傢伙,不過沒辦法,我不得不送你上路了!”王觀瀾面上露出一縷古怪的笑容來,“否則的話,讓兩個攪局的人闖進來,我就被動了!”
說話間,手起刀落,狠狠的朝着皇太極的腦袋斬了下來。
“住手!”
“不要!!”
就在他的刀落下的一瞬間,兩上焦急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周圍的天地元氣一陣的波動,王觀瀾的刀,並沒有因爲有人阻止而停止,相反加速落下,在兩道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之間,狠狠的斬落。
“噗!!”一刀斷頭,大股的血液從皇太極的頸項間噴涌而出,在王觀瀾身前三寸的地方被無形的力量擋了下來。
“你瘋了!!”
“你混蛋!!”
兩道人影陡然之間出現在王觀瀾的面前,正是靜靈湖的長老薛向之和青靈。
兩人出現之後,怒斥出聲,隨後,便呆呆的望着面前的景象,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傢伙膽子不小,竟然敢在我的書房裡面刺殺我,當真是找死!”王觀瀾冷笑起來,也不顧兩人難看的臉色,收起了手中的長刀,“兩位突然之間這麼闖進來,不覺得沒有禮貌嗎?!”
“禮貌?!”青靈陡然之間擡起頭來,對着王觀瀾怒目而視,質問道,“你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嗎?你知道你這麼做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嗎?!”
“我不喜歡你的態度!”王觀瀾平靜的望着青靈,“另外,你實在是太愛管閒事了,實在是不適合做我們寧王府的媳婦兒,我看,我們之間的婚約就算了吧,你說呢?!”
“你”…”青靈面色青,還待再說什麼,身旁的薛向之輕輕的擺了擺手,他是靜靈湖的長老,經過了起初的震驚之後,已經強自壓下了自己的情緒,看着王觀瀾,嘆息道,“十四公子,你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你這話我又聽不懂了!”王觀瀾笑了起來,“我讓你失望,我爲什麼要讓你失望?你又有什麼資格對我抱有期望呢?!”
“我是沒有資格對你抱有期望,但是你的行爲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怎麼,這個胡人和你有關係嗎?!”
“他不是普通的胡人,他是覺羅部的大王子,身份非同小可,你殺了他,覺羅部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什麼時候,中原的靜靈湖要在意蒼原的覺羅部的態度了!”王觀瀾語帶諷刺的道,“靜靈湖號稱是中原的武林聖地,竟然爲一個胡人出頭,實在是讓我難以想象啊!”
王觀瀾犀利的話語讓薛向之面色也是一僵,中原與蒼原,數萬年的糾葛,這種糾葛可不是情人之間纏纏綿綿的糾葛,而是真刀真槍,實打實的仇恨,特別是自魔門北遷之後,中原武林與蒼原之間的血流的更多了,是個人都知道,中原武林與芥原魔門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了,可是現在,中原武林聖地靜靈湖的長老卻因爲一名胡人,與王觀瀾起了衝突,這要是傳出去,對靜靈湖的名聲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損害。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隨便殺人!”一旁的青靈這個時候終於也壓下了初始的火氣,對王觀瀾道,“覺羅部是芥原九部之中與中原的關係最爲緩和的,頓錯大薩滿對中原的態度也很,合作多於對抗,近百年來,覺羅部在蒼原的勢力大漲,獲得了更多的話語權,這對中原和芥原之間的關係極爲重要,現在天傾之禍在即,最重要的便是聯合南離境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與蒼原緩和關係是非常重要的,原本這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可是你現在殺了皇太極……!”
“我現在殺了皇太極,壞了你們的大事,是不是!”王觀瀾忽然笑了起來,彷彿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你說了這麼多,無外就是告訴我你們呢,正在下一盤大大的棋,而這個皇太極就是這個棋局之中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現在我把你們這枚預定好的棋子拿掉了,便是破壞了你們的部署,進而破壞了關係到大齊王朝乃至整個南離境安危的大局,不是不這個意思!”
“你……!”青靈被王觀瀾這麼一通說,弄的有些無語起來,半晌才點頭道,“不錯,就是你說的這麼個意思!”
“那麼,你能告訴我,你們都代表着什麼人嗎?!”
“這件事情去”,…!”
“青靈!”
就在青靈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薛向之打斷了王觀瀾的話,“十四公子,當真是好心機啊!”
“不是什麼好心機,看你們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知道了!”王觀瀾擺了擺手,顯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我不管這個‘你們,當中有多少人,是什麼人在佈局,都和我沒關係,你們下你們的棋便是,別惹到我,大家相安無事,若是像今天一樣,突然向我遞爪子,我是不會客氣的,小心我把你們的棋盤掀翻!”
薛向之一聽,眼睛不禁微微的眯了起來,一縷淡淡的殺意從他的眼中浮起,“把棋盤掀翻,你有這個資格嗎?!”
王觀瀾輕輕的抹了抹鼻子,“薛長老,這裡是我的地盤,最好把你那點殺氣收起來,否則的話,我不介意今天在這裡多殺一個人!”
“嗯?!”薛向之神色大變,多少年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了,何況現在在他面前說話的還是一今年紀輕輕的小字輩。
“好啊,我倒想看……!”
話音未落,周圍的火行元氣突然之間瘋狂的涌動了起來,一道赤色的光芒在王觀瀾的身後凝聚,成形。
“九,九火炎龍!!”
赤色的光芒匯聚在一起,九火炎龍巨大的身軀在王觀瀾的身後擡起。
“兩位,我這裡不歡迎你們這樣的不速之客,請回吧!!”
“好,好,很好!”看着那九火炎龍,再看着一臉不屑的王觀瀾,薛向之再也說不出話來,連說了幾個好字之後,身形一閃,消失在王觀瀾的眼前,而青靈則以一種複雜的目光望了王觀瀾一眼,跟隨在薛向之的身後離開了。
場中,只餘下了王觀瀾和皇太極的屍體,以及,和皇太極一起來的那外青瘦俊俏的男子。
“你又皇太極的什麼人?!”王觀瀾將目光轉向了那名清瘦男子,此時,這名清瘦男子已經徹底的崩潰了,他是皇太極的貼身小廝,身家性命全都繫於皇太極一人之手,現在皇太極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不過顯然,他還不想死。
“奴,奴,奴才範,范文程!”
范文程!!!
王觀瀾皺着眉頭望着眼前的清瘦男子,“詭異的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一起死吧!”說話間,也不與他多言,擡手便要給他一刀。
“我有要事稟報,我有要事……!”
“要事,既然又要事,那我就放你一碼,駱寒,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見!”
“是,公子!”駱寒的身形出現在書房之中,將范文程帶了下去。
而他也只是瞟了一眼看皇太極的屍身,緩緩的坐下。
之所以突然之間發飆,將青靈和薛之趕走也是有原因的,他原本也想和這兩位扯扯,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的口中掏出一些隱秘來,但是他的身體卻不允許,丹田之中的巫氣似乎已經完全將剛纔吸收的毒物消化掉了,正在發生着兌變,他必須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閉關,不被打擾。
一轉身,王觀瀾的念力發動了起來,只見一陣嘎嘎的聲音,旁邊的書櫃微微的移動了開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地下密室的入口來。
王觀瀾一把抓住皇太極的屍身,身形閃動之間便鑽入了那個地下密室,又是一陣嘎嘎的聲音,書櫃又恢復了原狀。
密室其實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個平方的樣子,這是王觀瀾入主鳳鳴谷之後特意修建的,爲的就是自己秘密修煉之用。
密室的四壁,都是由整塊兒的青石壘成的,青石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與地脈元氣相聯,但是又獨立於這個莊園的陣法之外。
世人皆知王觀瀾的鳳鳴谷中有一個強大的五行陣法,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在他的莊園下面,有一個極爲精緻但是同樣充滿殺機的密室。
密室之中,皇太極的屍體被放到了一邊,王觀瀾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便開始盤腿坐下,運轉起丹田之中的巫氣來。
巫氣與內氣不同,內氣是遊走全身,但是巫氣修煉講求的則是力體合一,也就是說,巫氣根本就不需要從經脈走,而是融入身體之中,洗筋伐髓,與身體相合的。
王觀瀾原本巫氣淺薄,就算是想要讓巫氣與身體相合也不會起多大的作用,但是現在,吸收了皇太極帶來的奇毒,他的巫氣有了極大的變化。
事實上也就是增長了許多,增長到了已經可以幫助他洗筋伐髓的地步。
這也是巫氣與內氣最大的不同所在,巫氣的洗筋伐髓是一步一步來的,所謂有多少錢辦多少事,有多少的巫氣,就改造多少身體,但是內氣就不同了,內氣需要積累到一個極大的數量才能夠對全身改造,而且過程之中若是有一個不順利的話,還會走火入魔,這就是王觀瀾巫氣的優勢。
按照巫氣的法門,王觀瀾將丹田之中的巫氣侵入到四周的血脈之中,頓時,一種古怪的感覺襲遍全身,就像是在大冬天裡,慢慢的泡到溫水池裡一般,那是一種極爲舒適的感覺。
巫氣並沒有在他的體內流轉,而是如水一般的漸漸的浸潤着他丹田周圍的血脈。
這個時候,丹田之中的血脈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而王觀瀾的巫氣則彷彿是水一般,被血脈慢慢的吸收着。
漸許的,水越來越少,而海綿吸收了水之後,也越來越重。
一種麻癢的刺痛感從王觀瀾的丹田傳了過來,很快,這種感覺就變成了痛楚,劇烈的痛楚,王觀瀾面上的肌肉開始**,一滴滴的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候,他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想想看,你如果被扯斷了腸子還要堅持去踢一場九十分鐘的足球賽便明白了。
也是王觀瀾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苦頭吃的夠多了,他的識海又受到過改造,承受力強,所以纔沒有叫喊出聲。
“這下子麻煩了,該不會以後洗筋伐髓都是這個樣子吧,這誰受的了啊,這纔是第一次,不過是洗了幾條血脈罷了!”王觀瀾心中暗自叫苦,爲提升實力,他稍稍的吃點苦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如果每次提升實力,都要吃苦的話,他這個少爺脾氣可受不了。
也不想吃這個苦。
“或許,不管什麼事情,第一次總是比較疼的吧!”王觀瀾的腦海之中突然之間閃過一個詭異的想法。
…………”
“師伯,您看這件事情,麻煩會不會很大!”在王觀瀾躲入密室成一統,不管春夏與秋冬的時候,鳳鳴谷外,青靈則是一臉難看向薛向之道,“畢竟皇太極已經死了!”
“怎麼辦?能怎麼辦?!”薛向之的面色也不大好看,不過,終究是個老狐狸,一番怒氣很快便被他強壓了下來,“人已經死了,已經不可挽回了,先論是你,還是我,都只能靜觀其變!
“可去”,…!”
“放心吧,皇太極的身份雖然特殊,但是還不至於真的重到能夠妨礙我們的大事,覺羅部和頓錯大薩滿就算是有氣,也只能發泄在王觀瀾的身上,怎麼,有很擔心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擔心了,王觀瀾,唉,王觀瀾!!”
說到這裡,她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不管怎麼說,王觀瀾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妻,雖然說這一次和她差點撕破了臉,但是畢竟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這裡,她就是想不明白了,爲什麼出道以來,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她在碰到王觀瀾之後,便事事不順,這王觀瀾真的就如她命中的魔星一般,和她糾纏不清,縷縷的壞她的事情,一想到這一點,她便恨的牙癢癢的,突然之間,她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七心地火蓮的事情也和王觀瀾有關呢?
隨後,她便苦笑了起來,這種可能性並不大,出事的時候,王觀瀾正在從龍鱗港回西南三州的路上晃悠呢。
而且還一走就是三個月。
當然,王觀瀾的這種行爲也有值得懷疑的地方,畢竟這種事情也算是詭異,路程雖長,但是至於走三個月嗎?他會不會是爲了撇清自己呢?
但是想想又不象,王觀瀾在龍釁港佈下了大陣,陣斬君聖,在這一過程中,肯定有所收穫,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收穫也很正常,有的時候,修煉是需要狀態的,或許那個時候他覺得完全閉關並不適合他的狀態,只有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感應着天地元氣的變化,才能夠有所收穫呢?
反正他總是能說的通的,既然能夠說的通,便無法對他提出質疑。
王觀瀾現在已經遠不止寧王庶子的身份那麼簡單了,無論是從身份地位上,還是從實力上,已經是不可輕動的人物了。
“青靈啊,不要多想,這件事情,便留給蒼原人頭疼吧,我看王觀瀾殺了皇太極之後,一定還會有所動作的!”
“他還想幹什麼?!”青靈差一點沒叫起來,王觀瀾的行爲已經如此離譜了,難道他還想做其他的事情嗎?
“暫時不要管他!”薛向之搖頭道,看着青靈那清麗的面龐,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當日我們對他還是估計不足啊,你和她的婚約,着實有些草率了!”
“師伯……,!”
“好了,不必多說了,我們靜靈湖一向不會干涉弟子的婚事,你的事情,我自己拿主意吧,總之記住一件事情,不要委屈了自己,不管是爲了誰,都不要委屈自己,明白嗎?!”
“弟子明白了!”
“皇太極既然已經死了,那麼,許多事情就要重新計戈,了,我要回靜靈湖一趟,你也回去吧!”
“師伯,我現在暫時還不想回去!”青靈搖了搖頭,“我想去一趟蒼原!”
“你要去蒼原?爲什麼?!”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王觀瀾的未婚妻,就算是他不在意,我也需要給蒼原一個交待,只有這樣,才能夠把影響壓到最小的程度!”
“你可想好了,無論是覺羅部的博儀,還是頓錯大薩滿,可都不是好說話的人啊!”
“盡人事,聽天命吧!”青靈輕嘆了一聲,“這是青靈的責任,青靈絕不會推託的!”
“那便去吧,記住,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你都是靜靈湖的弟子!”
“是,師叔!”青靈躬身行了一禮,待起身時,薛向之已經離開了。
…………”
呼,呼,呼!!
鳳鳴谷莊園密室之中,王觀瀾的身上燃燒着金紅色的火焰,這火焰就彷彿堆滿了乾柴火油一般,熊熊的燃燒着,越來越旺,但詭異的是,這股金紅色的火焰燃燒的時候,周圍的溫度竟然沒有一丁點的變化,如果不是這金紅色的火焰一直在跳動着的話,別人看了,還以爲會是一塊完全沒有溫度的金紅色的火玉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觀瀾終於張開了眼睛,目光之中,流露出一股滿意之色。
“煉氣六層了,呵呵,看來這毒物對我的神力提升也有極大的效果啊!!”
他的零級神力,是融合了煉獄系神力,地煞真火,巫氣的產物,自然也就帶有了這幾種能量的獨特特徵,特別是巫氣的特徵,王觀瀾的零級神力,就如同他的巫氣一般,能夠通過煉化毒物來提升,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就是,他的神力煉化毒物與巫氣煉化毒物的效果是一個樣的,不管是怎麼樣的絕毒之物,能夠提升的僅僅神力和巫氣本身,讓神力更深厚,精純,卻無法將毒物的特性帶過去,這是讓王觀瀾感到比較遺憾的地方,要知道,他對於皇太極身上的毒物可感興趣的很啊,能夠對空間產生影響的絕毒之物,對他而言,那就是大補之物,恐怕就算是五毒秘境裡面前很少能夠見到,不過可惜,皇太極身上的毒物毒性雖烈,品種雖奇,但是量實在是太少了,對他丹田之中的巫氣可能足夠了,但是對於他已經形成氣候的零級神力來,就有些不夠了,幾種絕毒之物合起來,堪堪將他的修爲推動到煉氣六層的境界。
不過,實力的增長,也總是讓人愉快的一件事情,特別是這種實力的意外增長。
“你果然是一個送財童子啊!”看了一眼已經被自己搜刮一空的屍體,王觀瀾一臉滿意的神色,“覺羅部,頓錯大薩滿,蒼原胡人,靜靈湖,魔門,合作,有意思,似乎一不小心,發現了一件大事啊,爲了南離境的天傾之禍,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形成大勢,嘿嘿,這樣的大勢若是形成了,恐怕不僅僅是爲了應對天傾之禍吧!!”王觀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眼睛微微的眯起,“看來我得給他們拆拆臺了,胡人,嘿嘿,當真是與虎謀皮啊,難道他們不知道,只有死了的胡人,纔是好的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