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秦風這話一出口滿堂皆驚,誰都沒有想到秦風竟然敢如此判決,絲毫也不留情面,要知道秦風這番作爲可是傷了皇家臉面的,而且歷來皇子犯錯都沒有受過過處死的極刑,要知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事情可不是這樣辦的,與庶民同罪不過是一句空話而已,騙老百姓的,這誰都知道。。
可是秦風這話等於把李景山坐實了罪名,並且要殺了李景山,實在讓人無言以對,坐下三司主審立刻就在心中否決了秦風的提議,開什麼玩笑,秦風想自己去找死,他們可不想,以李懷仁往日的脾氣來看,現在他估計已經是怒火滔天了,雖然說這李景山犯了大罪,可是這殺不殺可不是他們這些個臣子們說了算的,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李懷仁說了算?他們最多也就是一個幫襯而已。
而這邊的李景山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秦風半晌之後怒道:“歷來皇子犯法只是囚禁流放,哪怕是謀逆大罪也不過如此,秦風你何德何能竟然敢判我死刑,我要上父皇那裡告你!!我不服。。”
“不服?哼哼,證據確鑿,你還簽字畫押,按照大唐律理應滿門抄斬,不過念在你是皇族,此罪不成,所以判你斬首之行已經是法外容情了,你不服?不服也沒用,殺你是皇上說的,你上訴也沒用,而且你也沒資格上訴,按照大唐律三司會審爲最高審判,除非皇上御審,否則一切無用。”坐在那裡的秦風冷笑一聲對着面前的李景山說道。
“王爺。。您看這件事情是不是。。”三司衙門的三人對視一眼之後,刑部尚書王守利,站了出來對着面前的秦風微微抱拳之後說道,雖然話還沒有說出來完,不過秦風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可惜的是王守利這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卻被秦風給猛然打斷了,只見秦風面容嚴肅的坐在那高堂之上,臉色不變,聽了王守利的話之後斷然回答道:“三位不必多說,本官此意已決,斷無更改。來人阿,把犯人李景山拖下去明日午時斬首示衆。”
說話之間幾個六扇門的捕頭就衝了出來,這些人雖然談補上對秦風有什麼忠心可言,但是秦風畢竟是他們的上司,主官六扇門,他們自然要好好的表現所以秦風一聲令下他們就衝了出來,三下兩下將李景山壓了下來。
對於他們這些個小嘍囉來說,這些上層鬥爭的事情輪不到他們去管,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表現,按照命令行事就成,別的他們都不用多想,即使是除了什麼麻煩,那人家找的也是秦峰斷然不會有人跟他們這些個不上臺面的小嘍囉們置氣,因此他們可以放心的行事。
而這邊的三司,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宗正寺卿,一個個面容古怪,因爲他們此時此刻心中情緒不可說不復雜,不過雖然秦風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們,不過他們卻沒什麼不滿,李景山死不死不管他們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只要做好了本分就好。
這李景山死了也是死了,活着也沒什麼用,他們之所以求情一是怕到時候皇上怪罪,二來是怕李景山亂說什麼,畢竟逼急了狗也會跳牆的,所以他們才站出來求情,不過。。秦風不準。。
既然秦風不準,那麼他們以後就有話說了,畢竟他們三人幫李景山求情,就算李景山是一隻瘋狗也不會咬自己這恩人吧,而且以後皇帝如果怪罪下來他們大可以將所有的事情推給秦風,畢竟誰讓秦風是這次的主審,而且權利地位最高呢?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在場最輕鬆的其實就是這三個面露凝重的三位大人。
“秦風你敢判我死刑,我告訴你,我死不了,你也會不得好死的。。我父皇一定不會不管我的,你等着秦風。。我要告你,告你善殺皇族。。”被人五花大綁壓下去的李景山,一邊走一邊大聲對着秦風叫嚷道,語氣中仇恨的味道足以讓人動容。
不過可惜的是,秦風對此卻不以爲然,會咬人的狗不叫,狂叫的狗不咬人,李景山此刻已然是階下囚誰還會將他放在眼中?一隻死定了的魚還能翻出大浪來?
所以秦風對此好不在意,而結果無疑是李景山被人處死在了菜市口,斬首示衆,圍觀的人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畢竟這菜市口殺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從來沒有殺過皇子,因此數萬長安百姓爭相觀看,到是也讓李景山臨死前風光了一把,讓不少的人認識了這位傳說中的二皇子。
而對此李懷仁也沒有怪罪秦風雖然朝臣們都驚訝不已,不過確實李懷仁對於這件事情隻字未提,讓人不得不估量起來秦風在李懷仁心中的地位了。
京城裡一連死了兩個王爺自然是風波不停,雖然這段時間都因爲李景隆的死,壓制了起來,但是暗地裡卻是波濤洶涌,李景隆的死讓原本已經被他掌握了的戶部剎那之間亂了陣腳,整個戶部落座一團,沒了主子的戶部官員們到了別的地方彷彿就矮了別人一頭,這讓戶部的不少人,人心惶惶,如果不是大局未定,不知道是誰殺了李景隆的話他們早就投靠他人了,現在事情真相大白,自然有無數的人開始找門路找靠山。
說是話戶部以前是屬於吳家的,那個時候秦風剛剛入主京城,四大世家勢同水火,互不相讓,相互之間的關係也並不好,後來吳家倒臺了,他們就跟隨李景隆,更是因爲李景隆和秦風站在一條線上的緣故,更所有的文官都是水火不容,戶部衙門裡的人沒少爲難別處的官員,誰讓他們管錢呢?這年頭管錢的就是大爺,整個國庫都是戶部掌握的,自然牛氣哄哄,得罪了不少的人。
以前有吳家,有李景隆撐着,自然無事,可是現在不同了,沒了主子的戶部官員們底氣不足,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都敢在戶部大鬧一場可是他們卻無可奈何,因爲人家動不動就是誰誰誰的門生,那個皇子的親信,又或是是三大世家其中一個的,反正牛哄哄的,沒一個他們招惹的起的。
也正是因爲這種原因,讓那些官員們躊躇不已,最終當秦風將李景山斬首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衆人眼前一亮,他們彷彿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戶部的大堂之中,幾個官員所在那裡,彷彿正商討着什麼一般,如果是熟知大唐官場的人一定會發現,這裡做的幾個人是誰,那都是大唐官場上有名的財神爺阿,戶部侍郎,高熱,李靈,戶部主簿,昂發,戶部主事林清。。這四人都是掌握戶部的主要任媛想要從戶部,從國庫裡拿銀子除了要經過戶部尚書之外就要經過他們四人的手,因此四人也有活財神的外號。
當然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職位那就是戶部官員的總領,戶部大小數百名官員的統領,在李景隆不在之後整個戶部就以他們四人馬首是瞻,而四人在官場裡混久了,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以及一些個陰招,所以相互之間並沒有內鬥,而是一致對外,因爲他們明白,沒有了主子的戶部是異常弱小的,如果再不團結的話只能被人給各個擊破,到時候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唉,你們說怎麼辦?李景山已經死了,現在安逸王的事情也算是過去了,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盯到了我們戶部,戶部這塊肥肉人人都想咬上一口阿。。。”坐在那裡的高熱一臉憂愁的對着自己面前的三人說道,雖然是在喝茶不過河進嘴中卻沒了異常的甘甜清香,多出來的是一種難明的苦澀。
“哼哼,何止是想咬上一口阿,我看他們是都想吞了。。”李靈冷哼一聲坐在那裡十分不滿的說道,當然這個不滿不是對在座各位的,而是對那些個想要吞併戶部的人。
“唉。。誰說不是呢,現在各家都已經發話了,讓我們戶部有個選擇,三大家都在拉攏我們,各位皇子也是如此,各位你們說我們怎麼辦?”坐在那裡的主簿昂發有些鬱悶的嘆道。
“還能怎麼辦?我們戶部雖然說是執掌國庫,可是沒個領頭的人,我們這些人站不住腳的,媽的前段時間吏部一個小小的五品官都敢在我們這裡大鬧一場,可是偏偏我們還無可奈何,想想都他孃的窩囊,我們這些人勢單力孤的,雖然看似品級不低,不過卻不堪大用,沒個主子我們這些人的日子不好過阿,人人都想欺負欺負我們這些個孤魂野鬼的。”坐在那裡的林清直接就開始罵娘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以爲我們想這樣阿,可是總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阿,現在我們說要找個主子,可是關鍵是找誰?我們戶部以前得罪的人不少,如果不趕快選一個,這戶部日子就沒辦法過了,不過這選誰好呢?三大世家不相上下我們選誰都不合適,更何況我們以前沒少得罪人,去了估計也不受待見,徒然生氣而已,還有各位皇子他們到時候總有一個要繼承大寶的,萬一不投靠他們,他們以後坐上了皇位我們幾個人可就倒黴了,唉,這可怎麼選?”坐在那裡的昂發無奈的說道。
“有了。。”忽然之間林清眼睛一亮頓時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站在那裡一臉欣喜的對着周圍的一幫同僚們說道。
“什麼?”幾人都詫異的看着林清,一臉的希翼彷彿是在等待着林清的回答。
“嘿嘿。。這還不簡單,你們說以前我們王爺誰交好?我們戶部也沒得罪過那人,反而和他們這兩年關係都不錯,邊關的那些個將領們還有十六衛大將軍要錢的時候從來都是從戶部直接拿,不走兵部那個爛攤子,對我們還是感激的,你們說我們要去投靠他的話怎麼樣?”林清嘿嘿一笑,站在那裡悠然自若的說道,眉宇之間的一絲鬱結之色,早以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紅潤,他彷彿爲自己的提議感到十分的滿意。
“啪。。好阿。。這個注意好,我們跟着武威王的話,還怕他們三大世家個什麼?那些個皇子們就是將來登基了也要給手掌兵權的武威王面子,以後誰他孃的敢來搗亂,直接跟十六衛的將軍們打個招呼,就讓他小子有來無回。”高熱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哈哈笑道。
說起來這些個戶部的官員可都是以前的進士,之類的秀才,其中高熱更是當年的新科狀元,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被氣的不輕,這幫文雅的高官是絕對不會動不動就罵孃的。
“不過。。這。我們應該怎麼去找武威王?是直接去呢?還是找人說呢?”坐在那裡的昂發有些疑惑的問道。
“唔。。。這個到是一個問題,我們直接去吧,到讓人小看,找人說辭吧,這人我們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這人地位不能低,而且要和武威王相熟的,可是這京城裡除了咱們以前的王爺還有十六衛大將軍們沒別人跟武威王相熟阿,咱王爺已經死了,這十六衛大將軍我們也不熟悉,這可怎麼辦?”坐在那裡的高熱愁道。
“那還不簡單?這件事情我們去找王妃你們以爲如何?”坐在那裡的林清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之後對着他們說道。
“好。。去找王妃。。”其他三人顯然是贊成這個提議的,聽了這話之後立即就決定了下來,當天下午高熱等人就親自拜訪了安逸王府,然後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安逸王妃請她幫忙。。
對此王妃也沒多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之後就邀請了秦風。
日落十分,夕陽西下,秦風正坐在這自家庭院裡拿着一本春秋仔細的閱讀,到不是秦風有心學那關雲長一本春秋闖三國,主要是秦風閒來無聊看看,而且這春秋之中確實有不少值得看的東西。
而秦風的身邊,站着四五個侍女,春蘭秋菊,夏竹冬梅,還有一個藤原紀香以及一個阿依娜,六個人跟在秦風的身後,當秦風看書的時候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個給秦風拿水果,一個給秦風倒水,一個給秦風捏腿,一個給秦風按摩,還有兩個拿着大扇子給秦風扇着,那日子別提多瀟灑了。
雖然這六月中的天氣格外的炎熱,不過秦風卻難得的愜意,因爲這段時間秦風也是忙的心急火燎,今天處死了李景山之後到也難得輕閒,回到自己的家中好好的休息一翻,當然秦風也在思考柳香雲的事情。
三大世家已經和自己是勢同水火,不死不休了,這個時候秦風自然要盤算着怎麼對付他們,而柳香雲的事情卻正好是一個藉口,只是現在的柳香雲那裡證據不足,雖然已經有了王家凡事的賬本,不過說實話那東西暫時也不能拿王家怎麼樣,根深蒂固的王家如果被一個小小的賬本給扳倒那纔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一個賬本是拿王家沒有辦法,可是一旦這賬本之上記錄的東西都是確鑿的,罪證一一羅列而出,證據一個個擺放出來,那麼也就夠王家好受的了,重則抄家滅族,不過這個機會很小,但是卻能讓王家元氣大傷,最起碼他們在雍涼地帶的勢力要大損,王家根基雍涼附近的族人總要死上不少,有這樣的效果秦風也就滿意了,更何況還能給柳香雲報仇。
雖然對於秦風來說對於柳香雲暫時沒有什麼非非之想,不過那也是暫時的,先不說愛不愛的事情,光是一個大美女整天在你面前擺出一副任君採納的模樣,是男人估計都受不了,無疑秦風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自然有些受不了誘惑,如果不是秦風身邊女人太多,而且美女太多讓秦風忙乎不過來的話,那麼秦風估計早就將柳香雲給拿下了。
正當秦風坐在那裡嘴裡吃着阿依娜塞進來的一顆葡萄的時候,一個家僕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對着秦風恭敬的說道:“大人,安逸王府來人了求見您,您看要不要見?”
“什麼話!自然要見,我和安逸王乃患難之交,他雖然被小人所害已然身死不過,我怎麼能做那人走茶涼的薄倖之人?快快有請。”秦風聽了這話當即怒斥道,然後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
不已會安逸王府一個家奴模樣的人就已經跑了過來,看到秦風之後立刻跪倒在地,對着秦風恭敬的說道:“奴才,參見武威王。。”
“恩,不用那麼客氣,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可是安逸王府遇到了什麼麻煩?活着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到安逸王府搗亂?”坐在那裡的秦風正色的問道。
“這。。這道沒有,只是今天下午戶部的幾個大人來訪,然後王妃讓小的來請您過去,說是有事情和您商量,不過具體是什麼小的卻不知道。”來人恭敬的回答到,要多老實有多老實,在秦風面前他可不敢有半點的託大。
因爲他也明白現在的安逸王府不是以前的安逸王府了,以前的王府到哪也都是趾高氣昂,他們這些奴才都高人一等,畢竟那個時候王爺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人,所爲天子門生,就是他們這樣的人,別人自然不會得罪,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安逸王一死他們連阿貓阿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