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非焰唾了一口,凌空猛的一晃,眼見就要碰到樹幹,他臨時腦筋急轉,雙腳一勾,“耶!”,他心情好的叫一聲,終於勾住了樹幹,頓時單手貼上去。
“嘶——”心寒倒吸一口氣。
施非焰抱住樹幹的同時,她一直光裸的腳摩擦到粗糙的樹皮,火辣辣的疼。
“怎麼?”施非焰動作極快,靈活猶如猴子般,已經抽出手中的軍刀,將綁着自己的降落傘繩子隔斷。
然後順手將心寒撈到背上,說了句:“抓緊我。”
“疼。”心寒再次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施非焰側頭看見她腳上的擦破了皮,皺眉抱歉的說了一句:“忍着點,下去再說。”
“嗯。”
心寒默默點頭,等着施非焰順着樹幹爬下去,她趕緊抓起地上的毛毯裹住自己,毛毯的兩面都被水浸溼透了,施非焰瞧着一把將她身上的毛毯扯掉,沉着語氣道:“想凍死?瞧你一臉紫青的,連寒毛都豎起來了。”
心寒被他一吼,縮着鼻子抽泣。
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她能怎麼辦?
光着腳丫站在泥濘的土地上,她只覺得心裡委屈異常,施非焰翹不下去,脫掉自己的外衣給她:“穿上,別凍感冒。”
剛把外套塞到她的手裡,立馬低頭脫掉鞋子,扔到她腳邊:“先將就着穿,遇上強對流天氣,飛機失事,我們只能跳傘,懂嗎?”
“那你穿什麼?”心寒瞧着施非焰大大的皮鞋,沒有動。
“那麼多廢話!”施非焰瞪她,低頭查看她小腿上的擦傷,不是特別要緊,可是在森林之中,一點細微的血腥味在這裡都有可能是致命的,他氣急敗壞的唾一口,真是倒黴到家了。
“沒有剛纔疼。”心寒縮了縮腿。
“我知道。”施非焰脾氣依然不怎麼好,他用軍刀將襯衫上的一條袖子割下來給她包紮小腿,包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按按她的頭說:“呆着別亂跑,我上去把降落傘上的揹包拿下來。”
那裡面有應急設備!
心寒點點頭,抱緊自己站在下面一動不敢動,眼睛看着施非焰,看着他迅速的爬上樹,幾分鐘之後又揹着揹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