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易修抱得很有技巧,不管心寒怎麼試圖掙扎都動盪不得一下,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他抱緊了副駕駛座:“你受傷了,是我的責任,我會對你負責,現在送你去醫院。”
他的普通話講得特別標準,音色如叮鈴般格外好聽,整個人顯得那麼優雅和貴氣。
然後,在心寒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輕輕的關上車門,眼睛的視線落到羅平的身上,挑了挑眉:“你也上來吧,都去醫院檢查一下,是我開車沒看路。”
周圍的同學大概都瞭解了狀況,此刻瞧着易修,沒有一個人感覺反感,反而覺得羅平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
有幾個目睹經過的同學對羅平道:“同學,快上車去醫院看看吧,其實真的是那位女同學走路沒看路,大家都是學生何必爲難同學。”
羅平看着那個明顯比他帥氣、比他貴氣、比他更得人緣的留學生,眼裡滿是憤懣,根本就不屑上他的車。
可是心寒在車上呢,他怎麼可以放任別的男人將心寒帶走。頓時他狠狠一跺腳,跟着鑽進車後座,一上車就安慰心寒:“心寒,你忍着點,我會保護你的。”
易修勾了勾脣瓣,看了一眼遠處保護着心寒的暗影,聳聳肩上車。
他剛鑽進駕駛座上,心寒就嚷嚷着要下車:“我沒事,我家裡有醫生,不用你送我去醫院的。”
雖然她覺得自己對易修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要與他接近,可是施哥哥說他是壞人,是綁架小不點的那個壞蛋的表弟,這個人是衝自己來的。
“是我害的你受傷了,美麗的東方小姐,請接受我最真誠的歉意。”易修忽然探過身來,低着頭給她系安全帶,然後不等心寒反應過來一腳踩下離合器,車子倒轉之後,飛一般的駛出校園。
心寒坐在車裡,手中攥緊,雖然她不喜歡羅平,可是有羅平在她耳邊喋喋不休的說話,讓她整個人稍稍放鬆下來。
易修只專心開車,一直沉默着。
心寒想了想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撥通了施哥哥的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裡面傳來施非焰懶散的聲音:“放學了?”
“施哥哥,我受了點小傷,現在在醫院的路上。”她咬了咬脣瓣,生怕施非焰擔心,趕緊又解釋了一句:“就是膝蓋擦破點皮,手臂被草劃破了點,沒有大礙。”
“一個人?”施非焰下半身浸泡在游泳池裡,蹭的站起來,往游泳池邊上走,語氣裡怎麼可能不擔心,剛聽到心寒說受傷整顆心就提了起來。
“在去醫院的路上,和班長還有我之前和你提及的留學生在一起,是我自己沒看路,他的車忽然從拐角從過來,我被班長救了,兩人跌倒在草叢裡受了點傷。”心寒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解釋,她真的沒有大礙。
施非焰卻聽得驚心動魄,被忽然衝出來的車子撞到,還是該死的易修!
聰明敏銳的他的第一反應那英國佬就是故意想製造機會接近心寒,當下心就噴出一股怒火,拿着手機從游泳池裡站出來,扯着浴巾往臥室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