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顯然是不相信的表情,看看顧靜湖,眼睛轉了圈兒,就看到司志友和林美貞!
當下,顧淺淺的表情就不那麼的好看了!
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司沐晨被林美貞給欺負了!
“司老先生,老夫人!”顧淺淺的聲音,因爲自己先入爲主的想法,變的特別的寡淡。
上次見到老夫人,司志友肯定是告訴她,司沐陽爲她受傷的事,母親疼愛兒子,指責他人,這是可以理解的。
她能這樣想,還是因爲司志友整天板着臉,他給司沐晨和顧靜湖臉色看的事,她是記得的!
但是,指責她可以,牽連到她父母,這就不行!
司志友和林美貞何其聰明,顧淺淺的反應,他們又豈會猜不到!
只是,怎麼解釋?
“淺淺,那個……”顧靜湖見顧淺淺面色凝重,對司志友和林美貞的態度很不好,就想趕快把這場面給解釋下。
可一時間,又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女兒相信,司沐晨的哭泣不是因爲司志友和林美貞對她的爲難。
他家女兒,不是那種好忽悠的人!
司沐晨心慌意亂的抹着眼淚,內疚的同時又特別的自責,剛纔沒控制住情緒,她都忘了,顧淺淺還和她一起呢,她只是去了下洗手間,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林美貞看着司沐晨抹眼淚的樣子,當然她受到這麼大的壓力,她也是一副堅強的模樣,不曾露出一丁點的軟弱。可如今爲了女兒,竟然有如此的不鎮定!
沐晨,你知道嗎,你也是我的女兒,我也想護你周全!
“媽和老夫人,是認識的吧?”顧堔城淡淡的一句話,替衆人解了圍。
“是認識,”林美貞看看司沐晨,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是看着她從小張大的。”
顧淺淺的眼珠,明顯地瞪住,爾後又愣愣地,不大相信地瞪向林美貞,掃過司志友,最後又轉回來,落到司沐晨身上。
真的?
顧淺淺滿臉,都是寫的這個詞!
然後,又看看顧堔城,你知道?
“是是是,”顧靜湖腦子也轉的快了起來,說着林美貞的話,編了個謊,“那個……剛纔我們說起了一些往事,所以你媽……你媽有些傷感……傷感……”
傷感?
顧淺淺默默地把頭轉向司志友,態度很不友好!
這個老頭,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一直襬一個,我不高興,別來惹我的表情!
難道,他和媽真的認識?
顧淺淺的眉頭,不自覺的往中間蹙了又蹙!
她聞到,不正常的氣息!
“爸,媽,你們認識?”顧淺淺用洞察一切的語氣問。
她現在不大相信顧靜湖和顧堔城,她老爸是個沒把握的話不會說的人,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他是不會說的。
至於顧堔城,這個男人太賊!有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大心臟,套他的話,哼,甭想!
回去,她得好好盤問盤問這個男人!還得給他上上課,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他,那不是他的原因嗎!
所以,顧淺淺把目光焦慮在司沐晨身上。
迎上顧淺淺的目光,司沐晨慌亂的躲藏了下,只是避開她,胡亂地點點頭!
顧淺淺:“……”
有鬼!
“媽,衣服選好了?”顧淺淺又問。
“剛纔那幾件,我覺得都不錯。”顧靜湖幫着回答了。
司沐晨在一邊,就是點頭。
“那就都買了吧。”顧淺淺不動聲色的說。
司沐晨連頭都不敢擡,更不敢和她對視,也不看司志友和林美貞,要是信這中間沒什麼事,那纔是有鬼!
但是大庭廣衆之下,她不能逼問顧靜湖和司沐晨這其中的關係,父母的面子她必須顧及!
付了款,拿了衣服,幾人便準備離開。
司沐晨恍惚地看了司志友和林美貞一眼,嘴角抽了又抽,“……我……我……先走了……”
怎麼看,她都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顧靜湖扶着司沐晨,走在前面,顧淺淺離他們有幾步的距離,經過司志友和林美貞身邊的時候,顧淺淺勾出笑容,“再見!”
接着,又說了句,“每次見面,都還挺意外的。”
這句,纔是她想說的重點,當然也不是表面聽到的意思。
隨後,依舊是勾着笑,轉身離開。
司志友看着顧淺淺的背影,想着她剛纔笑嘻嘻的樣子,牙直癢,“你看她,你看看她的樣子!”
簡直就是一個欠揍的小子樣!
皮笑肉不笑的,含沙射影的,就是欠揍!
顧淺淺的表現,讓林美貞也很無語,表面上客客氣氣的,說的話,根本就是含着敵意,但你又拿她不能怎樣!
“比你女兒還能氣人!”林美貞這麼說了句,也不看衣服了,轉身走出店裡。
司志友想跟她喊,誰女兒?誰女兒?
但是,最後只是悶悶地生了氣,跟在後面走了。
……
一路上,顧淺淺像是沒事一樣,一句都沒有提起剛纔的事,這讓顧靜湖和司沐晨提着的心放下來。
但是,沒有提並不代表她心裡沒想啊。
一路上,顧堔城可是時刻瞟着顧淺淺的表情的。他的女人他還能不清楚?她這是心裡憋着事呢!
回到家,顧淺淺就開始上網,在電腦上噼裡啪啦地打着字。
“做什麼呢?”顧堔城往她身邊湊,“孕婦不能長時間用電腦,有輻射。”
“我剛開機。”顧淺淺頭也不回地懟了他一句。
“知道,我就是提醒下你。”顧堔城說着,眼睛朝屏幕上掃了眼。
結果,他看顧淺淺的眼神都變了。
搜索欄裡,赫然寫着司志友,司沐陽,司沐晨,他們幾個的名字。
當然,司家作爲政壇上的人物,是很難搜到不和諧的內容的,顯示出來的頁面都是對司志友還有司沐晨工作歷程的一個敘述。
確實,他的女人不簡單啊,還是對剛纔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雖然正規的網站不能搜到顧淺淺想要的東西,但他不能保證還有不和諧的八卦網站存在呀!
“你搜這些做什麼,剛纔媽不是說,他們只是和司老先生認識嗎,沒什麼事用不着大驚小怪的。”顧堔城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