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要命的是,一直對他和顏悅色的皇帝,臉色也黑如鍋底,疾言厲色,顯然對他很是不滿。
陸湛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後的結果,他不但沒能從將軍府弄到賠償,還被皇帝狠狠訓斥了一頓,命令他回家閉門思過,給唐姑娘賠禮道歉,送上禮物和損失費。
陸湛:“??”
受到損失的是他啊!
陸湛灰頭土臉的離開皇宮,在路上,又被陳崧老爺子攔住了。
老爺子老當益壯,一拳頭砸在他臉上,把他的臉打開花。
“岳父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啊!”陸湛捂着鼻子,忍着痠痛,欲哭無淚。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岳父?老子沒有承認過,以後也絕對不會承認!”陳崧怒髮衝冠,“當年你竟敢拐跑有夫之婦,不要臉的混賬,看在穌兒和藍藍的份上,老子本來不想與你計較,結果你們不但不知悔改,還得寸進尺,膽敢傷害穌兒,回去告訴陳安珺,老子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陸湛苦笑道:“老將軍,您別生氣,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您聽我跟您解釋……”
“老子不聽,以後你們陸家與陳家,井水不犯河水,再敢上門一步,我打折你們的腿!”
陳崧怒吼了一通,壓根不聽陸湛說話,騎着馬離開。
陸湛簡直是有苦難言。
他回到侯府,滿府亂七八糟,簡直就像受災的災區。闔府上下,除了他和兒子陸明休,所有人都是一臉菜色,身體虛弱,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陸明休坐在門口高高的門檻上,雙手捧着腮兒,一臉苦色。
看見陸湛回來,他忙說道:“父親,我感覺府裡的上空,都瀰漫着一股臭味,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能不能允許兒子出去住幾天?”
“愛去哪去哪,別煩我!”
陸湛心中煩躁,也不想呆在這裡。
但他畢竟是侯爺,府裡主人,他還得打起精神,去後院找陳安珺。
陳安珺躺在牀上,一臉菜色,看見陸湛的時候,都快哭了:“侯爺,妾身覺得快死了……”
“你真是糊塗。”陸湛畢竟還是愛她的,見她這樣,也很心疼,同時又很惱火,“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你這個人就是不聽勸。”
陳安珺啞聲說:“我何曾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是……被唐穌那丫鬟逼的沒法子了。原想着帶她回來,好好教教,收斂收斂她的性子。誰知道……她竟然是這副桀驁不服的性子,根本就是難以管教!”
“這麼多年,你都不在她身邊,她都長這麼大了,你忽然說要管教她,她怎麼可能馴服?”陸湛勸道,“唐穌好歹是你生的孩子,又是你第一個孩子,你何必對她苦苦相逼?”
陳安珺流下眼淚:“我真沒逼她啊,我只是……只是一看見她,就想起在清徐的日子,想起他。侯爺,我只想與你安安穩穩過日子,原想着讓唐穌知難而退,返回清徐,誰知道,她竟然是這麼頑劣冷酷的性子……”